吃过早饭,早有道童把跪人的大鹤领来。原来席间道德、应崖二人见跪人境界提升,也不奇怪,只是指点以后修行需注意之处,跪人一一记下,趁机向二老辞行。道德见他思家心切,点头同意,细细叮嘱一番,等跪人都记得熟了,方唤过道童拿套新衣给跪人换了,又把跪人的鹤牵来,方叫刘歆三师兄送跪人回家。
有三师兄相送,跪人和大鹤却也省力,用不了几个时辰就已到家。这一路三师兄恐他和刘歆等人分开悲伤,为了逗他开心,说了不少修真的奇闻秘事,跪人听得倒也不寂寞。
待得到了庄门口,那三师兄就飘然而去。跪人知道他们修真之人不愿在世俗逗留,也不挽留。进了庄门,有守门的庄丁看见,慌忙向庄主禀报。
这几日吴庄早已闹开了锅,甚至惊动了镇国王和太师。吴法然因周大官人缘故,失了儿子,怎肯罢休?当下组织族人就要和周大官人拼命。吴庄主知这事干系重大,请来族内德高望重的长辈压制住吴法然,并说:“已派人去叫三房二弟,等二弟一到,听听他的意思,再动手却也不迟。”
这三房二弟名叫吴法会,是吴家最有能耐之人。现官居西莱国戍边将军。吴家重大决断,没有他的点头是万万不可。吴法然想在兄弟之中他俩关系最好,自己失了儿子,他万万不能袖手。开始只是心痛儿子,昏了头脑。现在冷静下来,自是静待吴法会到来。
等吴法会回庄已是三日之后,陪他一同回来的还有一个文官、一员武将及望星城城主和周大官人。原来吴法会和吴法然感情最近,闻得家人来报说出了这么一件大事,他还不点起人马,一付大战的样子。
恰好镇国王和太师在这劳军。吴将军官职虽小,但骁勇善战,镇国王甚是赏识,乃是他一脉手下将领,吴将军只是由于脾气性格原因暂不得升迁。
镇国王见吴将军鲁莽,忙派人制止住他。细问事情原委之后,镇国王用手指轻轻扣桌低头半天不语。吴将军跟着王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知道他只有碰到棘手问题才会如此,因此强自忍耐,换了别人,他早就闹将起来。半响,镇国王抬头看着吴将军言道:“这望星城主乃是太师一脉的人,为人精明强干,也得太师欢心。。。”
吴将军急道:“是太师之人又会怎样?难不成我侄子就这样白死不成?不行!我必报此仇,大不了鱼死网破,我给太师抵命就是。”说完就要冲将出去。
镇国王大怒,‘啪’的一拍桌子,大喝道:“混账!给我站住!”吴将军平时除了镇国王等少数几个人外,谁帐都不买,见王爷发怒,乖乖的收回踏出的脚步,束手站在王爷案前。王爷见他听命,怒气稍减,开口骂到:“你个草包懂得什么。。。”
不料听得吴将军嘟嘟囔囔说了一句:“我不是草包,王爷说错话了!”饶是镇国王如此镇定之人,闻说也按捺不住胸中怒气,‘腾’的一声站起,用指点着吴将军鼻子道:“你不要恃宠卖娇,当我不敢斩你么?!你倒说,我说错什么话了?说得有理,饶你不死;说得无理,定斩不饶!”
吴将军见王爷动了真怒,心下也是揣然,但依然梗着脖子说道:“上次王爷说的,说我是酒囊饭袋,不是草包!愿杀愿砍随便你!”王爷怒气冲冲待他解释,闻说不由得被他气乐了,想起以前自己果然说过这样话。
用手点了点他,长叹一声,坐回椅子说道:“你啊、你啊!我问你,酒囊饭袋和草包有何不同?”吴将军说道:“俺没什么学问,反正就觉得酒囊饭袋比草包实惠。”
王爷大笑,言道:“好好好,随你,你是酒囊饭袋,不是草包,行不?”吴将军高兴说道:“行!”
镇国王拿他无法,心里也明白赏识他就是因为他勇敢耿直、说话无忌,每每把自己气个半死,偏偏又能让人开心,自己在气头上说杀,又怎能真个杀他?
让他落了座,正色对他说:“你听我说,酒囊饭袋。”果见他老老实实一副听讲模样,方待要言,却又想起,这个草包哪能明白他家的事,怎会牵扯到自己和太师这个道理?闹个不好又怎会影响西莱国稳定之事?不说也罢。当下好生安抚吴将军,只说:“你且莫急,此事自有本王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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