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失望吧?”旁边坐着的张洋冲着我笑道。“失望什么?”我有点吃惊。“没有美女呀,这几天我和王斐都搜索过好几遍了。”张洋轻描淡写地说道。我立即解释道:“我眼睛近视,根本分辨不出来。我看大概有多少人呢,坐在前面,还真有点不习惯……”王斐凑过来听见我们在聊美女的事情,表现出莫大的兴趣,Сhā了一句话进来:“诶,你们高中谈过恋爱没有?”
张洋笑道:“你应该问谈了几个。”于是,王斐又问道:“你们谈了几个?”“三个,高一到高三,一年换一个!”张洋有点自豪地说着。王斐则一脸不屑的样子:“我就谈了一个,她现在在武汉读书,国庆要飞过来看我。”张洋有点不相信王斐的话,转而问坐在中间的我:“蒋哥,你呢?”我笑了笑,有点失落地说道:“高二时谈了一个,不到一年就分手了……”
“蒋哥,没事儿,大学的美女多的是。我有一个同学在艺术系,长得真不错,到时间介绍给你!”王斐安慰着我。“以后叫我未来,或者阿来吧,叫蒋哥多生分啊。再说了,我有这么老吗,顶多比你们大个三、四岁……”我们几个都笑了起来,吴柯在一边说不上话,有点郁闷。我看在眼里,喜在心里。让孤立来得更猛烈些吧!
辅导员郭勇拿着一个册子在前面点着名,被点名的人还要站起来回答一下。回答的声音则是大小不一,但是无一例外的都充满了兴奋劲。新的环境,新的起点,新的希望,大家的激|情全都被调动起来。有答“在”的,有答“有”的,有答“到”的,还有答“yes”的。点到奇怪的名字,或者大家听到奇怪的回答声,都会傻傻的笑出声来,貌似互相捧场一样,倒也和谐。
几分钟后,郭勇点到了王斐的名字。王斐正和我们小声讲着话,并没有听见前面叫自己的名字。当叫第二声的时候,王斐听见了,不过他只是下意识地答了声“哦”。于是,大家都笑起来。王斐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也傻笑起来。我们几个暂时都不敢讲话了,只是趴在位置上相视而笑。我的名字排在倒数第几位的,当喊到“蒋未来”这三个字的时候,我站了起来,答了声“到”。下面又是一阵笑声,我感觉大家都望着我,有点尴尬,也就立即坐了下来。旁边的两个家伙都笑着,我也跟着笑了起来。我用余光瞄了瞄吴柯,这家伙好像很冷血的样子。
郭勇后面又讲了些什么,我没有注意听。不过他特意强调了后面报到的人一定要去参加军训,这让我郁闷。可是我又不敢不去,刚进来还是老实点好,该表现还是得表现。就当锻炼身体吧,顺便了解下学校的环境,我说服了自己。第二天,天还没有全亮,我就被王斐叫醒了。蜷缩在床上的我痛苦地挣扎了几下,很不情愿地爬了起来。当我们几个赶到操场的时候,大家已经整好队了。就这样,我参加了军训。教官并不帅,倒是蛮可爱的,这似乎更讨女生们喜欢了。我乐于看到这种现状,以满足我那有点阴暗的心理。
坚持了一上午,我觉得还好。不过,下午刚走了几个正步,就全身湿透了。太阳毒得不行,好像专门罩着我似的,我一军训,她就热情起来。到3点的时候,操场已经抬出去了几个女生,多是中暑晕倒的。但是,辅导员啊、班主任啊、教官啊都没有让我们停下来的意思,他们那决绝而刚毅的表情,带给我们的是满满的失望。要是晕倒一大片的话,军训还会继续吗?想着想着,我自己都觉得残酷,还有点惭愧。
站在前排的王斐好像也有点撑不住了,当我们的队列站着休息时,他拖着肥胖的躯体艰难地踏着正步,并冲着我们苦笑。王斐在中午吃饭的时候说他要假装晕倒的,我们异口同声地喊好。我也一直盼望着这一幕快快上演,看他怎么玩假摔。可是王斐貌似还在苦苦坚持着,这让我失望。我觉得,张洋和吴柯肯定也有点失望。因为,他们和我一样,整个下午都盯着王斐,生怕把他弄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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