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家里*逃跑也就算了,刚又跟全富贵在酒楼门口演了那么一出,现在还跟两个陌生男人待在同一房间里,这要是让她家的那两只狐狸给逮到了,她还有路活吗?
“怎么办怎么办?”现在下楼去无疑会被堵在楼梯口,那是自寻死路,可是离开的路也就那么一条,不下楼她也没地方躲,到底该怎么办?
吩咐翡翠将房门关上,单小五一筹莫展的在房间里来回打着转,一边还要侧耳留意外头各种可疑的脚步声,急的团团转,却还是没有半点头绪。
让她乖乖等着受死那是不可能的,可是要逃……那也没地方能逃啊!难不成还能跳窗不成?
“小姐,现在要怎么办?”
翡翠跟在单小五身后动作一致的转着圈,想起单金霖单宝乾两兄弟的整人手段,也是不由得一阵背脊发凉。
单小五猛的停住脚步,干脆一顿足,摸过桌子上的纸扇Сhā到腰带上,一把奔到窗边,将窗户推的打开,探出身体往外翘了瞧,闭了闭眼才下定决心似的对翡翠说道,“来不及了,现在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跳下去。”
虽然她没练过轻功,但自小爬树捣鸟窝捉麻雀,这点高度小心一点还是能顺利下去的。
“跳……跳下去?!”
翡翠探头往楼下望了一眼,随即咽了咽唾沫,苹果脸上一片惨绿,“小姐你在开玩笑?”
这里可是二楼啊,锦鎏王朝的建筑风格一直都以高为美,普通人家的二层阁楼本就高了,更别说作为著名地标的凤来酒楼,这里的二层可是距离地面足有五米高,下面又没东西垫着,真要从上面跳下去,那他们主仆二人估计就真的是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可以同年同月同日同时死了。
“谁跟你开玩笑了?我是认真的。”单小五一脸严肃,说着还动手将长长的裙摆捞了起来捧到怀里,“如果不怕被我大哥二哥剥皮,你就继续呆着吧,我可不奉陪了。”
“小姐,你别跳,千万别跳,太危险了。”比起让单小五在自己面前跳楼受伤,翡翠宁愿让单金霖他们两个扒皮,“要不……要不我去求大少爷二少爷,让他们不要惩罚你可好?”
单小五犹豫了下,果断摇头,“不好。”
她家那两只狐狸兄长平日里连她老爹的话都不听了,更何况是翡翠这个自小就只跟着她一人混的小丫鬟?
开什么玩笑,要是今天他们会放过她,那估计明儿个太阳就能打西边出来了!
“小姐。”翡翠冲上去抱着单小五的腰不让她往窗棂上爬,“就当是翡翠求你了,别跳啊。”
“放开我,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耳边听着熟悉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单小五更是吓的手脚发冷脸色发白,奈何腰被翡翠牢牢抱着,愣是半个身体挂在窗户上跳不下去。
“奔雷。”
那边眼看着主仆二人凄凄惨惨的表演者生离死别,面具男沉默了半响,突然开口道,“带好那个小丫鬟。”
“呃?!”奔雷还云里雾里的没反应过来,眼前人影一闪,自家主子已经移步到了窗边。
“碍事。”
原本抱着单小五|不放的翡翠被面具男一把掀飞,奔雷只来得及接住那尖叫着以抛物线砸向自家的身体,抬头再看的时候,自家主子却已经单手揽着单小五的腰,轻轻松松的将她夹在腋下,犹如大鹏展翅一般从窗口跃了下去。
练武之人都耳力奇佳,奔雷自然也不例外。
看也不看被他点了睡|茓安静下来的翡翠,奔雷提起内力赶至窗边,甩麻袋一般将翡翠扛上肩头,顺手将一锭银子甩到桌面上,因为力道过大,那银子居然有一半都如沉入泥地一般陷入了桌面。
完了,又不小心用错力道了。
奔雷悔的差点咬到自个舌头,想去将银子弄回来已经赶不及,只得爬上窗户,赶在走廊外的人将房门破开之前一跃而起,内牛满面的追随他家主子的脚步而去。
“人呢?”
单金霖一拳将房门击开,大踏步进到房内,脸上没了一贯的笑,冷眉冷眼的可怕。
“哎,奇怪,刚刚明明还在这里的啊。”店小二跟在他后面往里头瞧,一边抓着后脑勺疑惑道,“大小姐吩咐的菜也还没上呢,怎么就都不见了?”
“看来是从这里逃的。”单宝乾走到床边,用手摸了摸窗框上的杂乱的脚印,又探头朝外边瞅了瞅,脸上也没多少笑意。
“给我追。”单金霖眯起那双仿佛能勾魂摄魄的桃花眼,薄唇抿成了一道冷戾的直线。
朝身后招呼了一声,他率先转身朝楼下走去。
而单宝乾则是走至桌边,端起酒壶晃了晃,又打开壶盖闻了闻,狭长的凤眼扫过已经大部分化成了水的碎冰果盘,两道长眉往上挑了挑,表情倒是放松了不少。
酒里没毒,也没有**的成分,看来小五应该不是被绑走的,自愿出逃的可能性还比较大点。
放下酒壶,吩咐店小二收拾好桌子,凤眸一挑,在桌子边缘轻敲了两下,将嵌入桌面好几分的银子抠了下来,单宝乾单手托起从不离身的金算盘,嘴角含笑开始敲敲打打。
真好,又有银子可以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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