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话说,就是只要你‘死’过一次,那你就必须得娶绮念。”单小五舒适的半靠在自己相公肩膀上,笑眯眯的给单宝乾最后一击,“之前要不是戚婆婆及时赶到,我想二哥你可能就,咳……反正可以说,你在一个多月前已经‘死’过一次了。”
单宝乾张了张嘴,随即放弃挣扎,神情肃穆的垂着眸子做思考状好半晌,却半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单小五的吐槽太犀利,每一句都戳中他心里一直极力隐藏的地方。扪心自问,他已经没有之前那么讨厌绮念了。
之前无论他怎么刁难她,她总是坚韧不拔的与他抗争到底,只有在没有人发现的时候才偷偷的放任自己难过。但是发泄过后,再次出现在大家面前,她又是那种大大咧咧毫不在意的模样。
虽然平日里跟他针锋相对,可是她对其他人却非常友善,甚至常常出府去帮助别人——因为这样,他开始觉得她也并不是那么任性刁蛮。而且在她身上,他还能感受到某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自从他由昏迷中醒来,这种感觉更是一发不可收拾,越跟她相处他就越想了解她。甚至偶尔还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想……天天见到她。
这一切都乱了套了。不应该是这样的。
放在大腿上的手掌倏地握紧,单宝乾现在脑子里只剩下乱糟糟的一片,满地都是剪不断理还乱的一片狼藉。
“至于二哥你当时为什么会中毒,我可是全都听说了,”单小五再接再厉,乐滋滋的欣赏着自家二哥的变脸秀,“啧啧,那可是英雄救美啊!不需要我再帮你回忆一次吧?”
单宝乾给了她一个标准的白眼,有些底气不足的为自己辩解,“什么英雄救美,别乱说!我只是怕她万一要是死了,咱们府里这么长时间养着她浪费掉的银子拿不回来,所以才出手救她一把。”
好弱的说辞——不过当对象是有着钱精外号的单宝乾时,这解释倒也说得过去。
单小五哼了一声,撇着嘴凑到归不离耳边,用所有人都听得到的音量跟他说着‘悄悄话’,“相公,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咱们还有爹娘,大家明明都看出来了,就我二哥这个傻的还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呢。我跟你说,他之前追债可从来没有给人家宽松过三天,结果却给绮念足足一个多月的时间筹款!你说这还不够特别么?还有,还有,我都逮到他偷看绮念好几次了,他还死不承认……”
归不离瞥了一眼单宝乾,顺着小妻子的话也调侃了一句,“或许待会可以让斩月表演下,怎么样跟踪才不会太快被发现。”
虽然说的牛头不对马嘴,但兄妹两人都很快意会过来归不离是在讽刺单宝乾跟踪技术太烂,以致于一早就被发现的事。
单小五捧着肚子笑得见牙不见眼,看着单宝乾吃瘪,感觉痛快极了,“对,对,让……斩月来表演,咳,顺便……顺便教教我二哥。”
“不-必-了!”
单宝乾黑着脸听夫妻两光明正大的咬耳朵,待听到这里,更是感觉牙痒痒的分外想咬杀人。
“哥,承认吧,你就是喜欢绮念了!”无视单宝乾略显喜感的包公脸,单小五觉得自己还可以再落井下石一番,“趁早把人家娶过门呗,过年我还能多收个红包。”
“不可能!”单宝乾头一次没跟单小五计较银钱上的事,他的注意力全都在喜欢绮念这件事上边,下意识的就想否认,“我绝对不是喜欢她!当然也不会娶她!绝对!”
“那你当时为什么要救她?又为什么不反对她继续住下来?你一向不是最讨厌外人白吃白住吗?”
见单宝乾要开口反驳,单小五于是抢在他之前杜绝他可能用上的借口,“别跟我说那只是出于人道主义或者为了拿回住宿费,我一个字都不信!”
虽然不得不承认单小五说得都很有道理,但单宝乾就是不想让她称心如意,因为这样会显得自己更被动更尴尬。
“信不信由你!总之,我最爱的只有金银财宝,至于那个女人……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单宝乾斩钉截铁的说完,为了加强语气,末了还不忘哼上一声表示不屑。
单小五没有接过话,只是腻歪在归不离身边,秀出一个‘我什么都知道’的暧昧笑容给他看。
单宝乾让她看得万分不自在,坐了一会儿便兀自站起来往外走,“不跟你瞎搅和,我还有事,先走了。”
他得先去理清下自己的思绪。看看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如单小五所说……喜欢上那个女人了?
有可能吗?
“掰掰~~”单小五在屋里挥着小手绢目送自家‘为情所困’的二哥离开,看着他写满‘苦恼’二字的后背越走越远,憋笑憋得肚子都疼了。
装吧,你就使劲装吧,笨蛋二哥,我看你还能装到什么时候!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以前从来都只有二哥压榨欺负她的份,现在总算轮到她扬眉吐气大杀四方了,感觉就一个字——爽!
过了一会儿,单小五好不容易笑够了,脑子里一转,却又开始担心起来。
“相公,我刚刚是不是幸灾乐祸得过火了?你说二哥他会不会当我是在开玩笑,不把我的话放心上?”
“别想那么多,”归不离摸摸她的头发,懒洋洋的出声安慰她,“二哥那么聪明,他会懂的。”
如果单宝乾敢不懂,他有得是方法让他懂。
“嗯,那我就放心了。”
单小五这才放心的依偎到他怀里,汲取他身上暖洋洋让人安心的气息。
有个相公可以随时取暖依靠的感觉——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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