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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8

“我带你去吧。”他站起来向我走来。

我赶紧向后退了两步,说道:“不用。”

第17章

“512号,出了门向里走到最后一间,右手边就是。”他似乎看出我的尴尬,站在原地说道。

“谢谢!”我转身离开,走了两步,想了想又退回去。

他站在原地正愣神儿看到再次回来有点惊讶。我小心翼翼的问道:“你确定你是­妇­产科大夫?”

他露出微笑,说道:“本来是的,可是因为之前对别人解释了一下什么是­性­高/潮,而被领导扁到这里。”

我脸一红,转头就走。

他追出来,和我平行,说道:“我是开玩笑的。”

见我不理他,他又笑着说:“我刚到医院,前两天­妇­产科的两个主治大夫都有事情,我临时带了两天班。你别介意。”潜台词就是,看见我这样儿的忍不住就想逗逗?

我瞥了他一眼,说道:“我没介意,我跟你很熟吗?”说着,加快了脚步。

这一次他不再追着我,我回头见他笑意不减,站在原地看着我。只感觉身后一阵阵冷飕飕的风向我袭来,一转身进了病房门,逃离这个男人的视线。

病房倒是宽敞­干­净,住着六个病人,其中只有一个是脚伤,我走过去轻声叫道:“刘春喜?刘先生?”

那人睁开眼,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点了点头。

“您好,我是集团总裁的特别助理,我叫苏念锦,总裁特地让我来看看你的伤势,总裁现在人在上海,没有办法亲自过来。”

那人一听立刻挣扎着想要坐起来,我将他身后的枕头拍了拍,将他扶起来靠在上面。

“谢谢……谢谢……苏小姐,请您跟工头商量商量,这一住院一个月的工资就这么没了,我家两个娃的学费还要来张罗……”他有些激动,语无伦次的说道。

“刘大哥您放心,这件事我们会妥善处理的。”

“哎,我们一家子六口人,只有我一个能赚钱,现在我受了伤,就等于没有经济来源……,哎,我为什么要贪图那一点儿近路,走那条没修好的楼梯。当时我就在二楼,一夜没睡,累的眼睛都睁不开了,以为从哪里走会快一点儿,谁知道……”他捶胸顿足的说道,满脸的悔恨。

我看过各种装模作样的人,有在酒吧买醉的,有消极自残的,有挥金如土的,可是无论哪一张脸都没有我面前这一张真实。为了那一个月区区的三千元钱,他悔恨不已,捶胸顿足。那只是楚江南的一顿饭钱,一瓶酒钱,那薄薄的一沓纸,却能折了英雄的腰。

我心里有一丝不忍,不由得从包里掏出一千块钱递到他手上,说道:“这点钱你买点营养品吧。”

他却连连推开说:“这怎么好意思?”

“没关系,这是我们总裁的一点意思,你拿着。”我将钱硬塞进他的怀里,又嘱咐了几句让他安心的话,转身离开的时候看见那医生站在门口,悠闲的靠着门边笑意盎然的看着我。

我没理他,开门走了出去。

他跟在我身后,说道:“想不到你还挺好心肠的。”

我站住,看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关你什么事?”

“我就觉得你挺有趣的,没别的意思,你别对我敌意那么大好不好?”他一直保持着笑容,说道。

我翻了个白眼,天下居然还有比楚江南还要自恋的男人,您哪只眼睛看到我对您有敌意了:“我对您真的没有敌意,再见。”

我说完,电梯正好发出“叮”一声响,门打开。我走了进去。

电梯门渐渐合上,门缝里男人一张看似纯洁无害的笑脸还在原地,目送我离开-

我从医院出来,又回到工地和包工头交涉了一番,结果那人倔强的很,死活不肯让步,我没撤,只好老老实实的给老板打电话。讲述了工人罢工并且围住工头办公室的事情。

老板在电话里有些焦急:“你在现场?你没事吧?”

“我没事,不过那工人确实有点儿可怜,老板你看看能不能想想办法?”我恳求道。

“这事我会处理的,我会做下一班飞机回去。”他在那边安抚道。

老板的飞机到达北京机场的时候已经傍晚,我站在出站口的时候,表嫂打来电话,说:“念锦,晚上我们去夜­色­小聚一下,你们都来吧。”

我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问道:“我得先看看江南今天加不加班?”

“傻了吧,丫头,是孔繁宇请客,你家江南怎么可能加班呢?晚上八点准时到啊!放我鸽子你就等着瞧吧。”

江南的哥们小时候经常在一起打打闹闹,不是去别墅聚会打麻将,就是去唱歌跳舞。因为我本身对这些东西都不太爱好,打麻将坐着腰疼,唱歌五音不全,跳舞又跟不上节奏,所以经常找各种借口推托。可是,这群人偏偏到哪都拉着我。

我给江南打电话说了这件事情,他说繁宇哥已经跟他说过了,主要就是在瑞典修建峡谷大桥的项目被我们竞标到手,大大的赚了一笔。所以出来庆祝一下。他顿了顿,在电话那边说道:“你在哪?我一会儿去接你。”

“我在机场等人,你先过去,我晚一会儿会自己过去。”我说。

“那好,我在夜­色­等你好了。”

“嗯,晚饭恐怕也不能一起吃了,我一会儿要去处理一点儿公司的事情。”

电话那边顿了顿,突然叫道:“树懒。”

“嗯?”

“别忘了吃晚饭。”他说。

我挂了电话,一抬头正看见老板从里面走出来,我挥了挥手,他嘴角弯起一个弧度,说道:“你怎么自己来接我了?”

“公司的人都下班了,我也不好意思把别人叫回来,况且,助理来接机不是天经地义的吗?”我挠挠头,说道。

“那陪我去一趟工地看看吧。”他边向外走去,边问道。

“老板,你刚下飞机就去工地?”

“嗯,新酒店的工期本来就紧,不亲自看着点儿是不行的。”他揉了揉眉心,带着些许的疲惫说道-

走到停车场,他伸手出来:“钥匙。”

我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车钥匙,于是说道:“老板,我开吧,路上你可以睡一会儿。”

他看了我一眼,径直走过来,从我手上拿走车钥匙轻轻一摇,然后言简意赅的说道:“上车吧。”

我无语,老板大人口谕传达到,我自能乖顺的坐上车。

他开车往市区走,我看了看他不动声­色­的侧脸,小心翼翼的说道:“老板,其实我看过工程的预算款,工期并不算很紧迫,为什么要这么赶。现在工人们一天二十四小时轮班­干­活,事故的几率大大提高了。”

他不做声,表情看不出喜怒,一片死水般的平静。这样的人是最让人头痛的,因为你根本就猜不透他的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有些事情,你不用了解。”过了好长时间,他终于莫名其妙的撂下这么一句无厘头的话。

我见他心情并没有多好,很聪明的闭了嘴,只剩下音箱里飘散的音乐打破这种微妙的沉默。半个小时之后,我们到了工地现场,这时候天已经擦黑,他对我说:“你留在车子里,别过去。工人们有可能情绪都很激动,万一伤到你就不好了。”

“可是……”我刚想反驳。

他一个眼神飞过来,我乖乖的闭了嘴。

我在车子里百无聊赖的听了一会儿广播,大约十多分钟之后,老板依旧没有要出来的意思。我打开车门,想去看看发生了什么情况,这时候突然有一个黑影串了出来,我没等反应过来,那人已经钳住我的胳膊。

我惊叫向后跳了一步,却被他狠狠抓住,我抬头对上那人的脸,惊讶的叫道:“是你?”

面前这个男人脸­色­苍白,腮边一层泛青的胡茬,发丝凌乱,跟我第一次见到他时,那种意气风发张扬不羁的样子相差很多。我愣了愣,冷笑着说道:“李晓然,你伤好了?我还没来得及去医院看你呢?”

他目露凶光,吓得我下意识的想要后退,此时此刻,乌漆吗黑的城郊土路上,最近的人也全都在几百米之外的工地里面,现在我就算是被他掐死在这里,估计尸体被发现也得十多分钟以后,那时候,我可能我经在跟上帝哥哥闲聊家常了。

“张蠡在哪?”他恶狠狠的问道。

原来是找老板,难道说老板欠了他家的钱不还,才让他追到这来的?我定了定神,说道:“老板不在,你有什么事情和我也可以,我会传达给他的。”

他一听这话,立刻将我狠狠的往车门上一推,双手掐住我的脖子说道:“那你就告诉那孙子,想从背后­阴­我们李家,他还没到那分量。我们李家在北京城多少也是有些来头的。”

我很想告诉他,现在是法治社会,您不是穿越回清朝又穿回来的吧,怎么突然说起这么有江湖气息的话来了。不过还没等我呼救,不远处已经传来男人大喝:“放开她!”

那男人听到老板的声音,眼睛顿时露出凶光,手上的力道又加了几分,卡的我直翻白眼。说时迟,那时快,老板一直一个箭步飞了过来,一脚狠狠的踢在他的膝盖处。李晓然踉跄的后退几步,闷哼直接跪了下去。

我赶紧向后逃去,老板向前一步将我护在身后,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坐在地上一脸怒气的男人,冷冷的说道:“有什么事冲着我来,你动了苏念锦,你就不怕周乐天杀了你全家?”

我正惊讶着老板怎么会知道我表哥是周乐天的时候,李晓然怒吼道:“张蠡,你今天不把我弄死在这,总有一天,今天的一切我都会要你加倍还回来的!”

老板突然冷冷一笑,在黑暗中像个十足的魔鬼:“李公子的父亲,现在在牢里过的如何啊?我还没有去探望,哎……”他说着,轻轻抖了抖衣袖,然后眼神一瞟,带着嗜血的残忍,一字一句的说道:“最近公务繁忙……”

我在他身后将他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不由得抖了抖。老板将原来李晓然对他说过话,一字不差的还了回去。

李晓然满脸的愤恨,指着老板的鼻子骂道:“你***还是不是人,过了河竟然还拆了桥,我们李家倒了你的投资也保不住!”

老板冷冷一笑说道:“我们集团什么时候接受过你们李家的投资?你们李家的钱都是贪污受贿做不正当生意得来的,我们做的是正当生意,可不是给你们李家洗黑钱的!”

“你……你撒谎,我们明明给你拿了……”

李晓然还没说完,就被老板冷冷的打断:“那些都是意大利和法国的几家公司赞助的,想必李公子也应该知道吧……”

“你!张蠡,算你狠!”李晓然狠狠的一拳头砸向地面,咬牙切齿的说道。

老板也已经不再与他交涉,淡淡的对我说了一句:“上车。”然后顺手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我忐忑的坐了进去,紧接着老板也绕过车子走到驾驶室,车子发动,扬起一阵尘埃,我从倒车镜里看到李晓然一脸愤恨和颓唐,愣愣的跪坐在尘土之中……

“老板,究竟怎么回事?”我小心翼翼的问道。

他不做声,车子进了市区,我也不太敢多问,毕竟生意场上的尔虞我诈不亚于古代朝堂上的政治斗争,越是站在金字塔的最顶端,就越有可能在下一秒粉身碎骨。

沉默了很长时间之后,张蠡微微偏过头,轻轻瞟了我一眼,他深不见底的幽眸中,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好像所有的事情都与他无关一样。他伸手过来,轻轻摸了摸我的头,说道:“苏,我曾经对你说过,所有伤害过你的人,都会得到应有的惩罚!李家,我只不过以牙还牙而已。”

第18章

沉默了很长时间之后,张蠡微微偏过头,轻轻瞟了我一眼,他深不见底的幽眸中,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好像所有的事情都与他无关一样。他伸手过来,轻轻摸了摸我的头,说道:“苏,我曾经对你说过,所有伤害过你的人,都会得到应有的惩罚!李家,我只不过以牙还牙而已。”

他这么一说,其实我已经猜到七八分,当初李家的投资是通过境外的几家皮包公司注进来的,估计应该不是什么­干­净钱。老板肯定找了些办法将他的钱吃掉,又顺带抄了他家的底。那个李部长本就是个贪官,说不定上面已经有人在查他,老板只要动用一些关系,那些平时和李家作对的人就会蜂拥而上,落井下石,将他们一脚踩死在脚下,永远翻不了身。

我想完了,又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颤,越发觉得老板这人深不见底,城府深的已经不是我辈所能触及,不由得下意识的向后靠了靠。

他只说了那么一句,之后就再也没有说过话,但是我能从他璀璨的双眸里面看到那种复仇过后的快感,看来他很乐在其中。

“我到了。”我小心翼翼的说着,有种穿越到古代伴君如伴虎的感觉。

老板这头老虎,假如那天想吃掉我,估计我连骨头都不剩……

老板将车子停在夜­色­门口,一手搭在方向盘上,另一手伸过来摸摸我的头,说道:“去吧……”

我想躲,但是没敢,一动不动的让他摸了摸,然后乖乖的说道:“老板,我走了。”

他点点头,我才开车离开-

我来到表嫂指定的房间,人已经到了很多,亦南姐和顾先生坐在最里面的沙发拐角,南姐的孩子趴在地毯上拿着一个玩具车推出去又拉回来。孔大哥则盘腿坐在孩子的对面,笑呵呵的作势要抢他的玩具车。一边还说:“我买的,还不让我玩儿啊,你个小没良心的,跟你妈一个样儿!”

表嫂正在弄麦克风,她一向麦霸,看见我进来,连忙招呼:“小锦,你来了,江南呢?”

我走过去:“我有事儿,我们分开过来的。”

表哥坐在沙发上,一双眼睛弯成两个月牙儿型,直勾勾的看着表嫂的……额……

“表哥,你的目光也太猥琐了吧。”我笑嘻嘻的走过去。

表哥果然收回目光,拿起拳头放在嘴边不自然的咳嗽了两声。冷冷的扫了我一眼,说道:“闭嘴!”

于是,我便乖乖的闭了嘴。直接贴着他坐下,和他一起观赏表嫂修长绷直的美腿和弯着腰摆弄音响麦克的“优美造型”。超短裙将她的身材包裹的恰到好处,大腿处若隐若现的……唔,我的眼睛整个被蒙上。表哥气急败坏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秦岚,你给我马上过来!不许再弄那玩意儿了!”

我哈哈大笑,这时候,门口“当”一声巨响,不知道还以为有人来踢场子的,李木樨一脚踹开们,手上端着一个很大的果盘,嘴里还咬着一个苹果,含糊不清的说道:“对不起,没手开门了,只好用脚。”她放下果盘,一见到我就开心的冲过来说道:“苏姐姐,你来了,我们好长时间没一起逛街了。”

我一脸黑线,向表哥挪了挪,木樨妹妹威武,我还是离她远点吧……

这时候,表嫂走了过来,笑盈盈的说道:“好像就剩江南了呢,这孩子­干­什么都最后。”

我四下看了看,小声儿问道:“表嫂,二表哥不过来?”

秦岚眉眼一翻,对我说:“他还接受不了我和天天在一起,自己在楼下生闷气呢,不过你不用担心,他没事儿,过段时间就好了。”

我们正说着,李木樨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江南哥哥,你来啦?”

我们抬头,看见楚江南站在门口处,对着大家微微一笑,目光落到我身上的时候,表情有一丝不自在,正在我纳闷的时候,一个温柔的女声在他身后响起:“南姐……”紧接着,那一道优雅的身影从男人的身后走了出来。

所有人都愣了愣,包括姚亦南。

“我刚回来,听说南姐在这,于是想过来看看你。”非烟微微笑,说道。

南姐愣了愣,随即展开一个笑容,站起身来说道:“非烟你什么回来的,也不打个电话,快过来坐。”

我惊讶的神­色­迅速收了回来,浮上一抹适当的笑意,对着江南点了点头。南姐拉着非烟在一边坐下,楚江南走过来坐到我身边,扯出一抹歉意的笑,说道:“她打电话说出来吃个饭,后来听到说南姐在这聚会,非要跟来……”

我喉咙有点堵,于是笑意又深了深,狠狠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道:“嗯,知道啦。既然来了,就应该多陪陪人家,去去!到那边坐去。我和表嫂说会话,女人之间话题你不方便听。”我说着,双手将他推了出去。

他眼神黯了黯,我却没办法让自己再看他,只得转头看向表嫂,拉着她的胳膊讨论最新一季的化妆品和衣服。

江南就在我推他出去的地方站了一秒钟,我余光里的那双脚僵直的站在原地,然后转身,离开……消失在我的视线里面……

我后背僵硬,笑容在脸上越发沉重,表嫂站起来说道:“都到了,我去开瓶酒,大家唱歌唱歌!”

李木樨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一下子跳到我面前,拿着点歌器说道:“苏姐姐,我们来点歌。”

“我唱歌跑调……”

“苏姐姐,你别骗我!你唱歌我听过的,我喜欢听你唱的那首梁静茹的《小心眼》。就是那个:坦白说,我就是不服输的小心眼,这一次,请你把他让给我……”她说完,还哼哼起来。

“咳咳……”一口水呛在嗓子眼儿里,我狼狈的找纸巾来擦。

“要不,姐夫来一首陈奕迅的《世界》,怎么唱来着,哦,对了!沉默是一种回音,来自你很深的心底,重复着我要离去我要离去,可是我不想伤害你……”

“咳咳咳……”江南一口水喷了出来。

李木樨皱了皱眉,又说道:“来者是客,非烟姐,先来一段莫文蔚的《­阴­天》怎么样?回想那一天喧闹的喜宴,耳边响起的究竟是序曲或完结篇……”

“咳咳咳咳……”左非烟一阵剧烈咳嗽,咳的满脸通红。

我一把捂住李木樨的嘴,说道:“唱歌没意思,我们来玩骰子,输了的喝酒怎么样?”

“好哇好哇!”李木樨跃跃欲试的拿起骰盅。

这时候表嫂正好拿了两瓶香槟进来,我赶紧起来接过两瓶酒,往桌子重重一放,露胳膊挽袖子的说道:“来!猜六的啊!输了不许耍赖。”

所谓猜六就是两个人或者三个人,一人有一个骰盅,里面六个骰子,大家摇完然后看一眼自己骰盅里面的骰子,里面有几个六,然后大家轮着猜,第一个说一个数,比如说三个六,下一个人若是觉得不止三个就可以往上加,如果有人觉得不对,就可以叫开,大家一起打开,看看所有人的骰盅里面一共多少个六,若是那人猜得不对,便罚酒,若是猜对了则对方罚酒。

结果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太背了,还是我根本就不会骗人,一连三把都是我猜错。真是情场失意,赌场还失意。

李木樨笑眯眯的看着我连灌了半瓶香槟,撇撇嘴说道:“苏姐姐,你不是想喝酒故意输的吧,我一口都没喝上!”

我翻了个白眼,我想喝酒至于吗?

这时候楚江南走过来扶住我的胳膊,问道:“你没事儿吧,脸­色­有点儿不好啊!”

我刚想说“没事儿”可是,胃里一阵翻腾,酒气直接往喉咙上涌,我一把推开江南的手,跑了出去。一路踉跄的跑到水池边,然后“哇”一口将肚子里面的东西全吐了出来。本来就没吃晚饭,吐出来的除了酒就是胃酸,现在更加恶心,还一阵阵的泛着苦。

我正抓着水池边狂吐,门被打开,一个听着有点熟悉的男声在我耳边响起:“好巧,我刚才看着就像是你!”

我回头,泪眼朦胧中一个男人笑容可掬的站在我面前,笑呵呵的说道。

我半秒钟之后反应过来,连连后退几步,惊恐的说道:“怎么又是你啊,­阴­魂不散!”

“真是好心没好报,咱俩这几次相遇充其量也就算是有缘份而已,怎么变成我­阴­魂不散了呢?”他撇撇嘴,说着伸出手:“给!”

“什么?”我警惕的问道。

“解酒药,很好用。”他又向我伸了伸手。

我半信半疑的接过,或许是因为他的职业是医生,额……虽然是个不太正经的医生,但是他给的药竟然让我很容易就相信那真的是解酒药。我看了看那粒小巧的黑­色­药丸,闭了闭眼直接吞了下去。

“怎么样?是不是好点了,一会儿喝点热水就没事儿了,一个女孩子家的出来玩别喝太多酒。”他抱着双臂一派悠然自得的靠在光亮的黑­色­大理石墙壁上,那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第一眼看上去和蔼可爱,再仔细看又变得有点邪肆,可是再看看,还是温和。

我知道,我又遇到一个极品,再不躲,估计也引火烧身。

我笑笑,客气的说道:“谢谢,你这药挺好用的,叫什么名字,改天我去药店买点备着。”

他毫不在乎:“买不到,我自己配的!”

神马?我突然有种想要马上扣嗓子将那个黑­色­的不明物体抠出来的冲动,第一次是不小心,第二次就是自作自受。

苏念锦,你怎么就这么不长记­性­,随便吃陌生人递过来的东西?

我后悔不迭,想要一脑袋撞墙撞死以慰苏家祖上在天之灵,估计被他看出来,他拍拍我的肩膀安抚道:“放心吧,我不会给你吃坏东西的,我是学中医的,这种药我们研究所已经改良的差不多,马上就可以申请批号了,你死不了的。”

我皱着眉毛,痛苦的问道:“哥们,乃不素骨科的大夫咩,怎嘛就又变成老中医啦!”

“这个,我去哪主要也得看我心情,呵呵。骨科的主治医生是个美女,那天说是要去办理离婚手续,为表支持,我就去帮她带了一天班。谁知道,好巧不巧又撞上你!”

“大神儿,我有事走先,我们后会无期吧。”我一抱拳,大步向门口走去。身后有个笑盈盈的声音冲着我说道:“苏念锦,你真的忘了我了?我是杨毅啊!”

我听到他的名字,似乎是有那么一点儿印象,于是停住脚步,思来想去却不记得自己和他究竟有过什么深仇大恨,竟然让他三番两次的整我。

“你什么记­性­啊!复兴小学,一年二班第一排左边第二个座位。我们坐了六年的同桌你竟然忘了我?”他走过来,笑盈盈的说道。

我恍然大悟,貌似是有个同桌叫杨毅的,不过,那个个子还没我高全班站排站第一,又黑又胖的小煤球怎么也无法和眼前这个衣冠楚楚,高大修长的男人画上等号啊!

“你是小煤球?”我指着他不可思议的说道。

“讨厌!男大十八变,很久没人叫我小煤球了!”他故意做出一副妩媚的样子,嘻笑着一推我,软绵绵的说道。

我兴奋的握住他的手,赞叹道:“杨毅,真没想到你还能出落的这么亭亭玉立,我记得我小时候没少欺负你。”

“是啊!苏同学,不过话说来,女大十八变,你倒是没怎么变啊!”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笑得像个狐狸。

我还想跟他多侃两句,突然感觉如芒在背,下意识的转过头,楚江南手里拿着一个手帕,站在不远处,目光冷冷的。

我敛了笑容,杨毅问道:“你朋友?”

我点点头。

楚江南站在远处,不冷不热的说道:“是老公!”

“我先不打扰你了,有空出来吃饭。”他看了看我,很有分寸的说完然后礼貌离开。

我走回去,楚江南一脸不高兴的说道:“还以为你吐的厉害,想给你拿一条手帕。现在看你那么­精­神,估计这玩意儿根本用不到了吧。”他说完,将手帕塞回裤袋里面。

“谢谢关心,我很好。刚才那帅哥刚有给我解酒药,而且还是他自己研制的哟,马上就要申请专利啦,厉害吧!可巧了,那帅哥还是我小学的同桌……”

我这都说些神马乱七八糟的啊!大脑管不住自己的嘴,我的思想像是站半空中看着我的躯壳在那里絮絮叨叨,没完没了。

突然肩膀一痛,身体猛的一个旋转,我的大脑一时空白,楚江南已经一把掐住我的肩膀狠狠的将我甩向墙壁,然后猛地吻住我的嘴­唇­。我神志当机了几秒钟,终于找回自己的思想,开始挣扎,他濡湿的­唇­轻轻摩擦着我的­唇­角,温柔至极!声音却恨恨的低吼:

“闭嘴!”

“放开我!楚江南”我伸手去推他的胸口。可是他的身体炙热坚硬,像是一个铜墙铁壁,无论我怎么用力,他都纹丝不动。

“闭上眼睛!”他不退反近,双臂将我紧紧箍在怀里。

身后冰凉的大理石墙壁带来丝丝令人颤抖的寒意,和前面的高热形成了一个鲜明对比,我像是受刑一般的被他死死的钉在墙壁上,他妖媚的薄­唇­还不忘撕咬我的下­唇­,弄得我上气不接下气,这动作,让我想起了某饥饿的野兽……

例如……狗?

“放开我,他们会看见!”我有些焦急,小声儿说道。

“看见就看见!”他皱了眉头没好气的说道,末了,还有些孩子气的说道:“你的老板不是不在这儿吗?你不是喜欢玩游戏吗?继续跟我玩出轨吧!”

我有些哭笑不得,一脚踢在他的小腿骨上,他吃痛,手松了松,我顺势推开他,向后跑了两步,说道:“楚江南,你收收心吧。非烟姐现在也回来了,就说明你还有第二次机会。别再玩下去了,我不是你身边的那些小明星,我玩不起。你放了我吧……”

我转身就走,生怕自己不争气的当着他面落下泪来。

走出几步,胳膊被人狠狠的一扯,重心不稳一头向后在过去,落进一个坚硬炙热的怀抱中。我挣扎了几下,可是,那一双手臂越收越紧,几乎快要把我的骨头揉成粉末。

“苏念锦,你别跟张蠡走。别喜欢他!我反悔了,我不放你走!就算是你不愿意,我也不放你走!苏念锦,别离开我,我……”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顿了顿,终于像是鼓起勇气一般说道:

“我喜欢你!”

我一愣,仿佛在那一瞬间跌入一个梦里,一个真实的梦境。在梦里我被楚江南抱着,他对我说:“他喜欢我……”

“发什么愣?”显然,梦中的某个人不满意我呆呆的样子,皱着好看的眉毛,抬手不轻不重的弹了一下我的脑门。

“江南,你刚才说什么?”我缓过神来,愣愣的问道。

他突然笑了,像是黑夜里的一颗明珠,璀璨的星眸眨了眨,俯□,在我­唇­上轻轻印上一吻,说道:“我谁也不要,只要你!树懒!我喜欢你!”

我有那么一秒钟的眩晕,随即反应过来这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我一把推开他,不可置信的瞪了他一眼,问道:“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他似乎被我的表情吓到,愣了一瞬间,然后笑出声儿,说道:“你这是什么反应?正常女人不都应该是喜极而泣,或者直接扑过来抱住我说什么‘我也喜欢你’之类的吗?”

“你还挺有经验的啊!”我冷冷一笑,说道。

“其实我也没什么经验,那些都是从韩剧上看到的!哈哈……哈哈!”他讪笑两声,走过来,猛地一拉我的胳膊,将我扯进他的怀抱里,紧紧搂住我,使劲的把我的脸按在他的胸口。

“放开我,快没气了!”我在他怀里挣扎,他却紧紧的抓住我不松手。

我根本没看出他是喜欢我的样子,倒是有杀人灭口的意图。

我抬脚,拿高跟鞋的鞋跟狠狠的踩他程亮的皮鞋。他低吼一声,向后退去,我转身往回走,就看见左非烟站在不远处,肩膀僵直,看见我回头,双手有一丝不知所措。

我有些尴尬,牵了牵嘴角,对着她露出一个估计不算太好看的笑容。楚江南一步走过来,轻轻的拉住我的手,就当着左非烟的面前扬了扬,笑着说道:“非烟,我们已经在一起了。”

女人眼神暗了暗,微微勾起嘴角,淡声说道:“恭喜……”

我突然明了了!

原来,他想气她!-

我回到包房,里面已经玩得HIGH了起来,表嫂和李木樨两个人抢麦,男人们坐在沙发谈谈生意上的事,楚江南拉着我的手高调进入包房,引来了不小的躁动,不过还好大家都是见过世面的人,瞟了我们一眼,然后就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了。只有表哥对楚江南投来赞许的一笑,算是对楚江南的肯定。

他拉着我往孔繁宇身边一坐,死活不松那只手,我想吃桌子上的瓜子,挣脱了半天,都快脱皮了,也没挣开。于是,只好百无聊赖的坐在一边,听男人说话。时不时照着他的胳膊掐上一把当作娱乐。

“江南,这一次除了设计,施工方面你也要抓住,这个项目不能有误,会影响到下一步我们公司和阿拉伯贵族的合作。

我撇撇嘴,孔大哥的盘子越来越大。

“这个没问题,我们找最好的工程队,其实最赚钱的要数钢材部分,只要这里把好关,其他的就没问题了。”江南点了点头,回答道。

他边说,边顺手拿了桌子上的一碟瓜子,也不看我,直接放在我的怀里。我大喜,用剩下的那只手津津有味的吃着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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