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聚海嘴里喷着白气说:“我没事,我经常早上跑步,不怕。”
孙家权说:“今天有雪呀。”
金聚海说:“不戴帽子,脑瓜更清凉。”
孙家权抹抹脸上的雪花:“你脑瓜清凉,你说说咱这事咋办好?”他指指办公楼和家属房。
金聚海笑了:“那得听您书记的决策,我们一定认真执行。”
孙家权也笑了:“耍滑头。老弟,你不够意思呀。”
孙家权大金聚海两岁。但从脸面上看,像是大七八岁,金聚海保养得挺好,四十好几的人,看去跟三十多岁的差不多。金聚海说:“走吧,屋里去聊。”
金聚海的家在县城,他一个人住在楼内办公室。别看他在矿上多年,但挺爱干净,屋里桌上床上都收拾得挺利索,东西放得挺整齐。孙家权说你真行呀,好像身边有女秘书。金聚海嘿嘿笑,说原先在矿上有俩呢,一个管文件,一个管接待客人。孙家权说应该有管生活的,金聚海哈哈笑罢说有来着,后来媳妇不让,不敢用了。
说话间,金聚海从橱里拿出一瓶洋酒,孙家权忙说:“不行啊,我早上喝不了酒,一喝迷晕一天。”
金聚海说:“没事,这酒不上头。下大雪,也没啥事,喝一口暖和暖和。”
孙家权看看酒瓶子:“‘人头马’,你是寡妇养孩子,有老底呀。”
金聚海摇摇头:“这算啥,金价最贵那阵,人家都请我什么路易十六,一点也不好喝,就是葡萄酒呗。”
孙家权说:“对,我也不喜欢喝洋酒,有二锅头吗?还是来咱中国特色的。”
金聚海说:“您倒是早说呀,是茅台还是五粮液,全有……”
孙家权说:“五粮液。茅台那味儿,我有点喝不惯。”
金聚海把酒倒好,又开了两个罐头,俩人就慢慢喝起来。
窗外的雪没有停的意思,天地间愈发白蒙蒙的一片。金聚海说瑞雪兆丰年呀。孙家权叹口气说这二年粮食不愁,愁的是钱呀。金聚海说惜我不在矿上了,要是在,拿个百八十万不当回事。孙家权说别说那用不着的了,说总管用的。金聚海说金矿旁边有个乡,那的头头把他们的工作归纳为四个字,效果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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