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人在这愣**啥神!”
喜子从后山上下来,推着一车石头。家里的猪圈墙倒了,想垒高点。
“你管我在这干啥。”
“你他妈的要是在外头浪,回家看我不拿绳缝上你那骚家伙!”
“你,你是个牲口!”
“你给我回家!”
“我就不回家。”
“我搧死你!”
事竟来得如此突然,令高秀红又惊又喜。过去,喜子对自己一直是惧怕三分,因为他怕丢了媳妇。就冲他那个熊样,他爹在村里也不当支书了,万一丢了这个媳妇,想再寻一个,恐怕是很困难的。今天他这是咋回事?吃了枪药啦?不想好好过日子啦?
来不及细想,高秀红借势发挥,就与喜子吵吵起来。这一下坏了才从街上回屋里的村民,嘴里说今年腊月真热闹呀。扔下手里的活,又跑过来看热闹。
这一回热闹没有闹大。赵国强和柱子陪着镇书记孙家权金聚海镇长匆匆过来。
金聚海从金矿下来安排在三将镇,最近不知通过什么关系让他当上三将镇的镇长。
柱子大老远就喊:“打咕啥呀!文明户的牌子不想要了,不想要你们就往死里打!”
这话挺管用的,村里按村规民约的标准搞评比,评不上文明户的人家门上没有红牌牌,给儿子说媳妇都受影响。村里每到年底还搞一次奖励,钱虽给的不多,但村民都把它当做一口事,不愿意自己在这上丢人现眼。
赵国强上前看是高秀红和喜子于架,心里咕哈跳了一下,怪紧张的,暗道这个高秀红要动真格的咋着,这麻烦啦。他赶紧说快散散吧,快过年了,快忙自家的活去吧。村民们不走,反倒说:“东西都是现成的,没啥活干呀!要是让玩,就只能要钱。”
柱子说:“谁敢要钱,我绑了他。”
村民问:“那我们干啥?”
柱子说:“村里都定下了,置办戏装,把村剧团恢复起来;然后正月十五间花会,大家都去准备吧。”
赵国强说:“这事由小学校的了校长和玉玲负责,找他们去吧。”
村民又说:“三十晚上弄几个花放放中不?要不净在电视里看,也见不着真格的。”
柱子说:“一个花好几十块,上天听个响就拉倒了。”
村民说:“让钱家出钱,他家办银行啦,存钱的人排成队啦。”
赵国强有点不信:“这是啥时候的事?”
村民说:“河西打前天就嚷嚷,昨天就开始了。就是不要咱东庄的,人家肥水不流外人田。”
村民说:“都是一个村的。支书主任,你们得给说说,有好处得全村人一起享受,不能光他们河西自己独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