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忽啦一下围上来。几个上了年纪的咕咚就给国强跪下了……
“支书,那是我的棺材本钱呀!”
“支书,我把盖新房的钱都搁进去啦!”
“支书…”
赵国强赶紧扶他们起来,当手拉手感觉到对方磨得满是茧子的手掌时,赵国强的心软了,鼻子发酸,一股责任感油然而生:不管咋说,这是我领导下的村民,他们的苦就是我的苦,我得出这个力……
柱子小声说:“这事回头再说吧。”
赵国强瞅瞅柱子:“还是去一趟吧。”
柱子看看众人,不愿地说:“那就走吧。”
俩人就奔向大门,满地心眼挺多,立刻很热地把他们迎进去,又跟外面的人讲,村支书和主任都来了,他们会给你们个准消息。众人说那我们就等着。
玉芬在一楼见到国强和柱子,眼泪就流下来,上前抓住国强的手说:“兄弟,钱家有大难啦,你得帮一把呀!要不然,就得家破人亡。”
国强说:“你别着急,让我先见见姐夫。”
钱满山和梁小秋过来。
梁小秋说:“支书,他们这是非法集资,你帮这个忙,是要犯错误的。”
柱子说:“你还挺有觉悟。那你们为啥不制止?”
钱满山说:“我俩有那能力?我俩连边都沾不上。”
玉芬说:“不让你们沾边,你们还省心呢。翠莲要是不沾边,也惹不了这么大的祸。”
梁小秋说:“嫂子,当着支书的面,我不能说你啥。这家现在分三六九等啦,你别糊里糊涂的就知道做饭,做到最后,自己都变成不通气的死面干粮了。”
柱子沉下脸:“你咋这么说话!你是啥干粮?”
梁小秋说:“我是打个比方,我是馊干粮,没人要的干粮,中不?我们走,这就走,这家的事,从此跟我们没关系。”
钱满地在后面叹口气说:“我上楼去看看我大哥,唉,这事闹的。”
高翠莲从二楼跑下来,哭丧着脸说:“你们来得挺好呀,快上去劝劝我大哥吧,要不然,我就得自杀……唉,大姐夫把我坑苦了。”
赵国强问清这事与孙家权的瓜葛,忙问:“你们为啥不追回那二十万块钱?”
高翠莲说:“我和满河去啦,大姐夫说那钱让金镇长拿去买轿车了,现在找不着金镇长啦。这不是活坑人吗!”
玉玲这时候也从楼上下来。她毫不客气地对国强说:“你们快回去吧!这儿是个大炸药库,弄不好连你们一块炸了。”
玉芬说:“玉玲,你这是咋说话。”
玉玲瞥了一眼高翠莲说:“我算看透了,这儿是谁想咋干就咋干,不败家还等个啥。”
赵国强狠狠地瞪了玉玲一眼说:“事既然出来了,就得想办法解决。门外那么多村民,咱们得有责任心。”
玉玲说:“又不是你惹的祸,你有啥责任负?”
赵国强说:“村民们攒那点钱容易吗?你们要么不当回事,拿人家的钱乱撒,要么看哈哈不上心。你们应该掏出自己的良心为村民们想想,为那些老人想想,辛辛苦苦挣了那么一点钱,为啥存你们这?不就是相信你们吗!当然,你们干的这种事,肯定是违法的,这咱回头再说。咱就说这些乡亲们的那片心,把你们当知心人,你们这么不负责任,你们对得起大家吗!”
玉芬说:“国强说得对。不看旁人咱就看乡亲,大家也得齐心协力把这麻烦解决了。”
柱子说:“要不,我这就去镇里,让孙书记无论如何找着金聚海,防止把钱花出去。”
赵国强说:“好,你先去,一会儿我也去。一定把那钱追回来,乡亲们心才能稳定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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