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秀红心里踏实不少,上前说:“让我搞销售,我哪会呀,就得加班学习学习。走,到我办公室瞅瞅。”
玉琴朝四下瞅瞅,除了传达室有个男的,别处根本没个人影,她小声问:“秀红,告诉我,刚才有没有个包红头巾的女的过来?”
高秀红摇摇头:“没留神,大门一直关着,外面有人也看不见。”
玉琴说:“也是。那我走啦。”
高秀红说:“别走呀,咱在一块唠会儿,你找那女的干啥?”
玉琴笑笑,不愿意说。
高秀红精得很,立刻说:“咋着?是找你家二柱相好的吧?”
玉琴说:“不是。是找我二哥……”
高秀红说:“放心,我不会走嘴的。你二哥一个人的日子,过得够揪心的了。”
玉琴点头:“不是嘛,我们都让他快点找一个,总这么着也不是事呀。”
高秀红说:“你二哥咋说?”
玉琴说:“他说……嗨,你咋一个劲套我的话呢?秀红,咱俩关系不错,你在东庄,又在这厂里,你得替我把着点,要是有那不三不四的女人缠着我哥,你要么挡住,要么给我个信儿……”
高秀红心怦怦跳:“哟,瞧你说的,跟你哥好的人,肯定是你哥相中的人,你哥相中的人,还能差啦?”
玉琴说:“那难说,老爷们在旁的上都加小心,在这上就爱走眼。何况,有的娘们她会装呀,是不是?”
高秀红脸发热:“啥叫会装呀。要是没有感,装也装不像……算啦,咱们不说这个,跟我到厂里转转。”
玉琴说:“我没那个闲空,我还得给我爹和我哥那收拾收拾,快过年了,他们这连房都没扫呢。”
高秀红了:“说是呢,他们家没女人。走,今天我有时间,我帮你去干。”
玉琴说:“用不着,还是我自己干吧。你去了,村里人会说闲话……”
高秀红说:“说啥闲话!一个村住着,谁还帮不上谁一把。”
玉琴摆摆手说:“不行不行,你该干啥干啥去吧。”
玉琴扭头走了。玉琴对高秀红印象不咋好。当然,这也是村里妇女们拉老婆舌头说的。令人奇怪的就是,一旦有了不好的印象,就总也甩不掉,特别是女的对女的,更像烙印一般印得死牢死牢的。
高秀红很尴尬地站在门口,望着玉琴远去的身影,不由地叹了口气,扭头就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传达室的人说你的头巾。她接过红头巾,想了想,很大方地包在自己的头上,转身走了。越走她脚步越轻松,因为她想起自己以去办一件事,那就是外地欠厂里一笔货款,已经欠了好几年了,如果追回来,也算是件不小的成绩。她叹了口气,自自语道:“没有办法呀,人家看来都不待见咱,咱只有自己争这口气了。”
赵国强想到前街给老爹打些豆腐脑吃。过去村里没有卖早点的,现在好几家饭馆早上起来炸大果子,卖豆浆豆腐脑馄饨啥的,吃早点方便得很。
没等他去买,玉琴在前屋招呼,说买来大果子啦,你过来吃。国强过来说:“你没走呀,我还以为你回沟里了。”
玉琴抱怨地说:“人家大老远过来想跟你合计个事,你三八两句话,就打发了,是不是厌烦我。”
赵国强低头边吃边说:“那,那会儿迷乎,脑瓜子跟粥似的,忘了跟你说啥……你放心,二柱那事,我一准管。”
玉琴给老爹撕大果子,看看国强的表说:“我那的事,你得管。我当妹子的,是不是也得管管你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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