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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没尸找尸 > 第二百一十一章-第二百二十章时间:2008-6-29

第二百一十一章-第二百二十章时间:2008-6-29

17:05:20

本章字数:35001五十多艘大船上面的几百个投石车同时开火,巨石横空。

看起来壮观无比,下面如果是人,恐怕变成蚂蚁都没有地方可躲。

“轰

的一声巨响中,地面塌陷了进去。

跟法师们的计算一样,这么多巨石的冲击下,本来就有些不稳的地壳挺不住了,不用人发动,自己沉了下去。

跟法师们的预料一样,大坑里面基本上已经渗满了水,地壳的土块掉落其中,掀起一阵阵浪花。

燕贝蒂大笑道:“大师们果然所料不差,兄弟们,加把劲!

他一声令下,早就已经准备好的战鼓敲响,鼓点震撼人心,每个人的心脏似乎都随着鼓点而震撼。

燕贝蒂闭着眼睛,享受这鼓声,他最喜欢听这战鼓,只要是他指挥的部队,战鼓声就绝对不会少。

不得不说,响彻战场的战鼓对于士气有很大的激励,士卒们划船的动作似乎都有力了很多,小船仿佛水中的利箭,带着船后的水花,向岸边­射­去。

燕贝蒂得意的一笑,“看起来,他们认为挖几个坑,我们就没办法上岸了,居然连守军都没有安排。

赵汹真的连守军都没有安排么?那怎么可能!这里不但有守军,而且是最多的一批,发现燕贝蒂有强行登陆的势头,已经有讯号发给后方了。

只是这狼烟远远地。

在船上看来,就像是靠岸的村庄升起的炊火。

光明大陆的军队对于海盗很排斥,如果这船上有海盗,他们就会知道,那是快反大队独有的狼烟,等一下也不会措手不及了。

登陆的小船是到了岸边才遇到的第一个麻烦。

在海上的时候看不出来,到了岸边才发现,那个大坑还真地是“大’,!整个海滩都被大坑占满了。

跟岸边大概只有一条不清晰的,十几米的界限,即便是这界限,也经常被冲过来的海水淹没。

登陆的小船也不小了,每艘船都要坐十几个人,这样才能有人划船。

有人负责­射­箭而有的人负责防御举盾,如果再小,就很难形成有效配备了。

这样地小船,不可能完全冲上岸,剩下的十几米一般都要士兵涉水登陆。

至于小船,自然有专人收拾,如果还需要二次登陆,那么有人把船划回去接人,如果不需要,那就战后再收拾。

可是这一次。

在他们登上沙滩之后,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深坑。

多深不知道,但肯定比一个人的身高要深很多。

能够脚踏实地的情况下。

这些士兵能涉水,可是让他们在超过一人深的水中游泳,就太强人所难喽。

他们身上的铠甲,手中的兵器,脚上的铁底鞋,都是比水重的东西,就算是世界冠军也不能带着这么一身游过这阔达几百米地深坑。

所有的士兵都愣在深坑前,如果坑里没有水。

他们还可以用绳子吊到坑地,然后再爬上去。

谁知道这水现在反倒成了他们地阻碍。

先锋领军的将官也呆立了半晌,许久,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弟兄们,没什么了不起的,大家把小船提到这里,大家坐船过去。

提船?那可真的是说得轻巧了。

你以为这是现代符合材料制造的登陆舟还是橡皮艇?登陆的小船虽然轻便,但也只是相对于大船来说,为了有一定的防护能力,那上面可还覆了铁皮的,更不用说头上还有钢制的撞脚,无一不是有分量地主。

不过那还能有什么办法,总不见得把武器和盔甲都脱下来,­祼­身游过去吧,那就不叫登陆了,那叫投诚。

文人动动笔,武将跑断腿,先锋官虽然不是文人,他动动嘴,这些士兵也是要跑断腿的,至于他自己,当然是统合大局,用不着自己动手地。

如果不知情,远远的在山上用望远镜观看,就会感慨,好一幅大生产的壮观画面。

一个个小圆点(大头兵),把一个大圆点(小船)扛起来,嘿呦黑呦的抗到岸边,然后再小心翼翼的放下坑去。

几百米,对于几乎无限辽阔的大海来说,几乎就可以忽略不计,如果绘制地图,这里可能都无法在地图上表现,可是对于身长不过两米的普通士兵来说,那就绝对不能忽略不计了。

就在他们准备再次登船的时候,大船上打出旗号,让他们稍等......虽然先锋指挥官有临机决断权,但那是在战局紧张的时候,如果平时也行使这什么临机决断权,那他行使一次也就做到头了。

所以他只能老老实实的等待大船上新的命今。

大船缓缓调整自己的位置,看起来离岸边又接近了少许。

突然间,船上飞出一群巨石。

巨石呼啸着从登陆队的头顶飞过,尖啸的声音让很多没有经历过的新兵面­色­苍白,他们不知道,在战场上对他们生命威胁最大的不是这些看起来威势十足的巨石,被它们砸到的几率是很小的,怜怜是那些不起眼的,小小的箭矢。

巨石落在他们前面数百米的地方,轰然巨响中,又是一个深坑出现了。

战船上发出暂待的命今,就是因为船上的法师发现在那个深坑后面还有一个空洞。

这居然是一个连环坑?燕贝蒂是咒骂着发出的命令,虽然他让那些法师齐聚一堂,也有很大原因是为了防备这一点,但是发现对手真的用这一手,还是难免心中咒骂。

巨石轰过之后,燕贝蒂传令登陆队继续前进,同时,在大船上也派出了第二批登陆队。

这一次用的不在是小船,而是一块块舢板,这种舢板能上八个人,而且没有船帮,这八个人身上也都不能有重武器。

寻常二次登陆都是用前面驶回来的小船,现在小船已经被搬到深坑里面去了。

好在天气还算不错,海面上的浪花都没有高过半米,否则这简易的舢板都不能下水,也幸好海岸上没有阻击的士兵,否则舢板上的士兵没有足够的防护能力,等于是箭靶子,这都是简易舢板的弱点。

可惜船上的容积有限,否则燕贝蒂也不愿意装这些简易舢板。

得到燕贝蒂的命令,先登陆的小船队终于可以出发了,他们心中已经平静很多,不就是累一点,多划一趟,抗着船走几米么?有什么了不起的!可是等到这些士兵滑到对岸才发现,他们要面对的难题绝对不是前面想象的那一点。

海滩看起来很平缓,但其实是有落差的,尽管这个落差很小,也许一百米不过是一米的落差,­肉­眼甚至分辨不出来。

可这个大坑足有几百米,这一百米一米的落差,几百米累计起来,到了对面就是好几米的落差,这个落差在平地上没什么,可是对于小船上的人来说,爬起来却无比的困难。

还好这些士兵在船上已经生活了许久,摇晃的船只对于他们影响不大,他们很快就爬了上去,但是接下去难题又来了,他们要怎么才能把小船拉上去。

在平地几个人扛起一个小船就够困难了,更不用说把小船拉离水面好几米高。

这活人总不能让尿憋死,一组人不够,那就几组人伺候一艘船,很快,小船被他们拉倒了岸上。

说是岸,其实更像是一座堤坝,一座隔水的堤坝。

因为渗透不完全,堤坝另一头的水位比这面更低一些,相对的,离着堤坝距离也更远一些。

辛辛苦苦的把小船掉下去,那些士兵一个个已经累的像狗一样了,吐着舌头,恨不得把肠子也呕出来,身上的盔甲又不能脱,这是光明大陆军队的­操­典,万一脱了敌人来偷袭怎么办?士兵可不是圣女,圣女是脱了衣服上战场,士兵们可是要穿着衣服才行,赤膊上阵的不是没有,但那是特例,咱不能学。

就在让这些士兵稍稍喘了一口气,先锋官准备下今再次出发的时候,他留在“堤坝

上的传令兵向他跑来,因为落差的愿意,在小船上他看不到大船上的命今了,只能在堤坝上留下一个传令兵作为中转,谁知道还没有出发就用上了。

先锋官心中升起不详的预感。

果然,那传令兵还没到他身边已经报告,“大人,总指挥有命令,暂停前进。

,’不仅仅先锋官,旁边听到的士兵心中也是咯噔一下,上一次暂停前进发生了什么,他们都知道,那么这一次......果然,事情按照他们的猜测发展着。

大船上的投石机再次派上了用处,巨石歪歪斜斜的飞向前方。

这一次,有很多巨石砸在这水坑中,还好有很多巨石打到了自己的目标,轰然巨响中,又是一个深坑出现了。

船上的投石机已经接近了极限­射­程,在接近极限­射­程的时候,投石机的­精­度就不能保证了,所以每次发­射­之前,燕贝蒂都要下令先锋部队暂停前进。

耽搁的这时间,红已经到了附近,他本来的驻扎点就离这里不远,这里也是赵汹和他推测敌人最可能的登陆点。

“你们就慢慢的爬格子吧。

红拿着望远镜,露出得意的笑容。

“再往里一点,再往里一点!

燕贝蒂急切的说道。

他没办法不急,大船上的投石机已经不够距离了。

那些该死的亡灵太过分了,他们居然连着挖了四个坑。

前面三个坑,他还能用投石机打破,可是到了这第四个,无论这船如何靠近岸边,都够不着了。

“大人,不行啊,再往前就要搁浅触礁了!

航海指挥官也是一脸的苦涩,他了解燕贝蒂为什么那么烦躁,可是做不到就是做不到,就算你再怎么着急,也不可能让猪长出翅膀,变成会飞的猪吧。

“唉,传令给前面,让他们自己想办法把地壳敲碎了吧!

燕贝蒂无奈的下令。

旗语官也是满脸苦涩,这命令也太难传了。

跟赵汹他们的旗语不同,赵汹的旗语体系是每个动作代表一个代码,这些代码组成一个个词语,所以基本上所有的词语都能用旗语来表示。

但是光明大陆海军的旗语有些不同,他们是一个或者一套动作代表一个命令,比如说举旗到头顶,然后向右斜下表示右满舵进攻,再向上,表示发­射­投石。

这些都是海战中常用的命令,可是,燕贝蒂下的命令,在海战中根本用不到,这让他怎么传......燕贝蒂本人不是海军的将领,他只是总指挥这次登陆行动而已。

否则他也不会这么为难旗语官。

看到旗语官愣着不动,燕贝蒂地眼睛一瞪,“还等着­干­嘛,等我给我给你小费以后才去对不对!

旗语官委屈得差点哭出来,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燕贝蒂比他大了不知道多少级呢,现在燕贝蒂说出这样的话来。

再不出去,那就是找死咯。

算了,自己想办法去吧,活人总不能让尿憋死。

他这面死马当作活马医,前面读旗语的可就苦了,简直比猜谜还困难。

“让我们就地在水坑里面解决大小便。

然后用这水做饭?

先锋官暴跳如雷,“这算是什么狗屁命令!

“嘘嘘,大人,千万嘴边有个把门的,我看......

他的亲兵队长用手指向上指指,“的心情肯定不会好,这话如果传出去,大人您......

妈的,他心情不好,我心情就好了?现在在前面受苦的是我和我地弟兄们。

,’先锋官虽然骂骂咧咧。

可是声音真的是越来越小了。

军令如山倒,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那也要将在外才行,现在燕贝蒂的船离着他不过千多米。

先锋官也就是敢抱怨一下,真的抗命他可不敢。

“也许大人真的有什么深意吧,船上面不是有好几个很神秘的大法师么,您看他们前面算这大坑地时候不是算得很准么,虽然把大坑砸出来咱们是累一点,可是您想想,如果咱们走在上面的时候,这大坑突然间塌了。

那咱们都得玩完。

”亲兵队长也劝解着他。

恩,你说的也对。

那些法师看起来好像是有些道行,咱们就听他们一次,或许敌人用了什么诡计,要用这些东西来破解吧。

先锋官沉吟半晌,“兄弟们,大家有屎有尿先在这个坑里面解决喽,别浪费了!

可不是别浪费了么,等一下都要再吃进去。

不过先锋官也还算聪明,没先告诉那些士兵要用这个水来做饭。

他们所说的法师就是船上的几个特长法师,那些法师因为刚刚牺牲了自己的前途,换取了暂时的高位,一个个不喜欢跟下等士兵说话,显得都很狐高。

而且教会也不可能让这些低等军官知道太多的秘密,整个舰队知道这些法师真实身份的不过三五个人,在他们的神秘,让他们更加显得高深莫测。

这些高深而万能地法师,此时正聚在大厅中,根本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的给人背了黑锅。

“大师,还是探查不出么?

燕贝蒂今天着急地事情太多了。

“恩~

那个法师叹了口气,摇摇头,“大人,这个距离太远了,已经超过我们的探测范围了。

,.燕贝蒂在舱内踱了几步,“几位大师,是不是请你们上岸,那样距离应该会拉近许多。

看到几个法师面有难­色­,他急忙补充道:“当然,我一定会做好防卫工作地,我也跟几位大师一起上岸。

对这几个法师的­性­命,燕贝蒂恐怕比他们还要在意,出征前,罩着他的上司特地提醒他,登陆失败了也能保住他,但是如果这几个法师出现了什么意外,他最好还是直接在外面战死殉教吧,否则就算是回来也活不了,还白白背一个罪人的身份。

可是就这么放弃,燕贝蒂也不甘心,所以他一定要尽自己努力试试看。

看到燕贝蒂这么坚持,为首的那个法师站起身来,“好吧!”其余几个法师一直看着他,明显是以他唯马首是瞻,看到他同意,也都站起身来。

燕贝蒂走出大厅,吃惊的发现,前面的先锋部队居然已经升起了篝火。

“他们在­干­什么,谁允许他们停下来吃饭了!

燕贝蒂很生气。

他的目光转向旗语官,“他们有什么反馈么,说了为什么这么做么?,’对于先锋官燕贝蒂还是有些了解地,也许敢骂骂咧咧,但绝不相信他敢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自作主张。

旗语官有些尼诺,“大人,这个在旗语地理解上恐怕有些偏差。

远远地眺望到那些人停了下来。

又是解手又是舀水的时候,旗语官就知道命令的传达上肯定出问题了,他刚才已经派人划着快艇去传今,不过很明显,一时半会儿这命令还传不到。

“唔。

燕贝蒂皱着眉头看了他一眼,没多说什么,他到底不是自己的直属属下,虽然名义上归属自己指挥。

但实际上还是属于海军系统,如果他善加处罚,难免弄得很不愉快。

几位大师,还请几位坐船前往岸边,事情有些变化,我先走一步。

说着。

燕贝蒂已经飞身而起,眼看就要投向岸边。

燕贝蒂修炼的斗气有风属­性­,所以没有到达大剑圣级别,也能进行短暂的飞行,不过距离不能太长,但是一两千米还勿需落地,只是斗气消耗的速度距离越远,也会越快。

“等等,我们一起过去!

几个法师也飞了起来。

“吃惊么?没什么,我们在放弃光明魔法进阶可能的情况下。

也可以固化一个魔法,为了方便。

我们选择地都是飞行术。

方便?逃命方便吧,燕贝蒂腹诽道。

但他脸上没有一点表现出来,“既然如此,几位大师,我们一起走吧。

先锋部队的反常实在让燕贝蒂放心不下,谁知道那些人怎么回事,是不是中了什么圈套,所以燕贝蒂不得不赶去看看究竟。

在空中,燕贝蒂已经把宝剑拉了出来。

在岸边落地一次之后,直接飞临先锋部队上方。

先锋部队都挤在狭窄的堤坝上。

其中还有十几口大锅,锅里面应该是烧得开水。

先锋官也不是不知道变通,这么点地方,如果真的做饭肯定不够用,那索­性­用那些混了料的水烧些开水,反正一样是吃到肚子里面。

燕贝蒂到的时候,先锋官正在作动员,“弟兄们,虽然我们在这里吃苦,但我们是为了在亡灵统治下受苦受难地同胞,加把劲,喝进去,不就是一闭眼的事情么?

燕贝蒂重重的拍了他一下,“喂,谁让你在这里烧什么水了。

先锋官还以为他问自己是为什么不埋锅做饭1反倒烧水呢。

“大人,您看这里,地方实在是太小了,做饭不够用啊,反正不都是吃下去,应该没关系吧。

先锋官陪着小心,在燕贝蒂面前他可不敢放肆,他也就是窝里横。

燕贝蒂横了他一眼,什么牛头不对马嘴的,不过他马上明白了,多半就是那个旗语官所说的,传递命令上发生的偏差。

“你接到的命今就是让你在这里埋锅做饭?

燕贝蒂问。

“是啊。

’,先锋官还不明白燕贝蒂什么意思。

这时候,他的亲兵队长把他的水递了过来,燕贝蒂等人从天而降,并没有声张,一直注意着锅的亲兵队长并不知道大人已经到了。

他不知道,但先锋官哪里敢在燕贝蒂前面喝水啊,他急忙把自己地水杯恭恭敬敬的递给燕贝蒂,“大人,您请,这就是按照命令烧地水。

’.燕贝蒂飞的时间不长,消耗地斗气和体力都不小,也觉得有些口感舌燥,接过水杯咕咚咕咚灌了几口,他毕竟是武将,没有文人那么多讲究。

他砸吧砸吧嘴,水里面有点咸味,还有点甜味,(异界糖尿病)味道还算不错。

心中暗道:“这帮小子还挺会享受的,还放了点糖?

“什么命令,那是旗语官传错了的,我没下过什么埋锅造饭的命令。

燕贝蒂脸­色­一正。

“啊?那前面在这水坑里面解决方便大人您也没有下令?

“什么方便,当然没有,我怎么会下那种命今。

燕贝蒂觉得旗语官的错误有些离谱了。

那用这个水

...

先锋官话说到一半,把嘴捂住了。

可惜晚了,燕贝蒂已经明白了过来,他看看大锅中浑浊的,上下翻滚的开水,“呕......我宰了你!,.“怎么了?’.一个法师走了过来,他手中是一杯水,那也是一个亲兵孝敬他的。

至于那个亲兵孝敬他的时候,心里面有没有一点报复的意味,那就很难说了。

毕竟在前面的猜测中,他们没有猜到是传令的旗语上出现的差错,他们并不熟悉那个系统,他们只是猜测,是这些神秘兮兮的法师出的这些古里古怪的主意,既然如此,那你们也尝一尝好了。

看到这法师手中的水,燕贝蒂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有苦笑,可能也有些幸灾乐祸,至少倒霉的不仅仅是他一个人了。

环目四顾,周围的法师似乎手中都有杯水,那么尊贵的法师,到前线视察,不说上一杯上好的清茶,至少一杯水不能少吧。

“呵呵,没什么,就是使用斗气过度,稍稍有些不适罢了。

燕贝蒂看到这种情况,知道自己不能说出实情,就让他们将错就错吧,如果此时说出真相,说不定会酿成兵变也说不定,至少这些法师会不依不饶的。

那法师撇撇嘴,很不屑的样子,就这点斗气修为,还当大帅呢。

冷兵器时代,尤其在个人武力受到崇拜的时期,人们往往分不清名将和勇将的区别,在后世传唱的传记中,也往往会把名将的武力值夸大,这给人一个错误的印象,好像带领部队获得胜利的武将就应该是勇冠三军才行。

不过燕贝蒂自身地武力至少算是合格的。

他所谓的斗气使用过度不过是一个借口罢了。

燕贝蒂等人到最前线也许有些冲动,可是他们到了前线,确实对整个队伍的行进很有好处。

法师们探测的距离变短,消耗的魔力少了,所用的时间也少了。

而燕贝蒂在前线指挥,去除了中间环节,没有那个什么旗语,他的指挥也高效得多。

只不过一些命令需要传回给战船,这时候还得用到那“该死地旗语

无论大船上的石弹怎么弄,第四个坑是打不到了,燕贝蒂命令一些士兵拿着铁铲挖去表面的土石,还有些士兵拿着大铁锤等重兵器在地上敲击,虽然能感到地面的震动。

但这种方法的效率实在无法恭维,毕竟一个人的力量再大,也无法跟动辄数吨并从高空坠落地巨石相比。

距离燕贝蒂到达足足一个小时以后,旗语官派来更正命令的小兵才到,不能说他们的速度不快,此时,在他们之前出发的第二批部队还在第二个水坑里面挣扎呢。

联络兵乘坐的到底是船上速度最快,也最轻便的快船,那船牺牲了防御和攻击的能力,也只能用来联络或者逃命了。

联络兵看到燕贝蒂一愣。

他们并不知道燕贝蒂也会过来,埋头划船的他们也看不到天空中划过的小点。

这些联络兵不会像是一般的大头兵一样。

看到最多知道是官,却不知道到底是多大地官。

他们的位阶不高。

但经常接触地就是那些大官,燕贝蒂也见过好些次了。

长官!

几个急匆匆赶过来的联络兵急忙一个立正,其中一个眼睛转了转,大声报告:“因为传讯上地问题,我们..-...

他的话没有说下去,燕贝蒂的剑拦腰斩断了他,他带着不可思议的眼神,满怀着对世界的留恋。

把自己满大肠的大粪留在了这世界的地上。

燕贝蒂也没有办法,他已经做了好几个噤声的暗示。

谁知道这家伙居然就是视而不见,他也只能把他们杀了。

没错,是“他们

,几个联络兵被燕贝蒂一剑都扫成了两节,既然开了头,燕贝蒂就不可能留下几个,其余几个只是殃及池鱼。

法师们施法需要一个愉快地心情,士兵们也不能对自己的长官产生怨愤,这家伙这么大声,燕贝蒂真地是不杀他都不行了。

也是这家伙太兴奋了,他以为这是一个机会,一个能利用燕贝蒂挤掉自己上司,自己向上爬的机会,可惜,他看错了,这不是升官的光明大道,这只是一张通往黄泉的单程车票,他能留下的只有自己的满腔大便。

“这是?

闲暇的法师有些疑问。

“哦,没什么,几个叛徒。

’,燕贝蒂轻描淡写,法师们也不会深究,他们地位虽高,但没有确切的兵权,如果­干­涉燕贝蒂的指挥,就是他们越权了。

地位越高,越权就越是忌讳。

轰鸣声中,第四个大坑终于被士兵们的大锤锤塌了,尽管身上都系了绳子,还是有很多士兵被土石裹挟着,拉断了绳子,掉落到坑地。

身住上而即是泥土碎石,又是海水,估计是不活了,也没有什么抢救的必要。

聪明的士卒,赶快扔掉手中的重兵器,­干­运的士卒没有被泥土卷住,这样的人才能活下来。

坑虽然塌了,时间上也耗费了很多,说西边的太阳快要落山了有些夸张,可是日头确实有些西斜,人在地上的影子也长了,已经比人本身要长了。

这坑留在这里又不行,如果敌人发动投石车攻击,那么一轮攻击,就能把上面所有的人砸到坑底去。

“前进!

燕贝蒂在,自然轮不到先锋官下命令,他自然而然的把先锋官的职位兼了。

只是先锋官不管怎么样,已经有指挥部队过了三个大坑的经验,燕贝蒂再天才,这种事情也是第一次碰到,难免有些手忙脚乱。

他又磨不开面子去请教先锋官,只能自己摸索,看他的样子,先锋官连话都不敢多说,那些法师不问军事,不认识那些联络兵,可先锋官是认识的,什么间谍,多半是哪里说错了话,得罪了你,被你一剑杀了,而且一杀就是四个,就算得罪你也不会四个一起得罪吧.....如此心狠手辣的上官,先锋官自然不敢上去给自己找事,说不定会被认为是“被夺权心有不甘,恋权柄顶撞上司

,那样被宰了才冤枉呢。

燕贝蒂心中也在埋怨,这家伙一点不识趣,看到我这么为难,居然也没有主动上来提醒个一句半句的,分明是怨恨我夺了你的指挥权,你等着,等我以后怎么收拾你的。

所以说,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是这样,前后不讨好,左右不是人。

等到燕贝蒂带人渡过这第四个大坑,后面的第二批登陆部队,就是乘坐简易舢板的那一批也已经到了第四个大坑的岸边。

只是上面安全的堤坝范围有限,上了第一批人已经显得拥挤,再上他们就太困难了。

如果前面带队的是先锋官,那么第二批的将领还能交涉一下,匀一点位置出来。

可是现在前面带队的是燕贝蒂,看他那难看的脸­色­,又有谁会上去找不自在。

此时,太阳真的已经落山,只在山脚处露出一个羞涩的半张小脸,还放­射­着橙黄|­色­的余晖。

燕贝蒂看着两侧的峡谷峭壁重重叹了口气,近两千米宽的地势不算狭窄,可是对手居然就是把这一段都给挖空了,不仅仅如此,他们还把那峭壁修整了一下,让那峭壁更加陡峭,上面还清晰的可以看出斧凿的痕迹。

看看山侧的悬崖,燕贝蒂重重的叹了口气,有什么办法呢,对方挖的陷坑他虽然没有跳下去,但是这些陷坑最初的目的恐怕已经达到了。

红拿着望远镜,对手下说:“看到没有,这就是大队长堂堂之谋,让他们看穿了也没有办法,只能乖乖的上套。

其他方面的比较还很难说,但赵汹看准了他跟燕贝蒂最大的差距,尽管那时候根本不知道领兵的是谁。

赵汹对部队有完全指挥权,虽然也要考虑战场大局,但决策者就是他自己,如果大势不可行,他完全可以改变策略;可是这面的将领,不管是不是燕贝蒂,面对的情况都是一样的,他都只是执行者,执行得好坏都直接决定他将来的人生,如果不是那种特别淡泊名利的变态,是人看到困难都只能选择迎难而上。

要说海边最冷的时候,有经验的人都会说,那是初春的夜晚。

潮湿的空气加上骤降的气温,会让白天还有些暖洋洋的感觉刹那间消失无踪,被潮湿空气浸润了的衣物保暖功用也急剧下降,看着瑟瑟发抖的士兵,燕贝蒂也有些焦急起来。

倒不是说他爱兵如子,只是这种环境下,他的士兵防御程度也会降到最低。

在十几米的堤坝上,想要建立一个防御齐备的大营谈何容易,那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在堤坝上的先锋军还好,他们至少在岸上,可是水中的第二批部队呢,他们身子底下可就是冰冷的海水,小风一吹,泛起小小的浪花,卷到舢板上,那滋味,真的是神仙一般的日子,是冻得要变成神仙的日子。

不过好在前面的第五个大坑既是他们构建大营的阻碍,也是敌人进攻他们的阻隔。

“把前面给我锤塌了!

燕贝蒂不理士兵们渴求休息的目光,冷冰冰的下了这个命令。

“他倒是挺明白的!

天气晚了,这里没有什么夜视望远说,但是对于拥有亡灵视觉的亡灵魔法师来说,夜晚绝对不会是遮挡眼睛的幕布。

燕贝蒂命令一下,他的士兵虽然心存不满,还是得听他的,前线抗命无论在什么地方都是死罪一条。

有这大坑,固然燕贝蒂等人明天的前进依然困难,但至少不用担心敌人来偷营了,这对他们同样是很难跨越的阻隔。

天­色­渐渐的黑了下去,海边的夜风也舌了起来,尖啸的风声似乎要带走空气中每一丝热量。

现在那些士兵到开始羡慕那些正在锤地的士兵了,他们手上有专门配发的海豹皮手套,那个手套带到手上可是超级暖和的。

而且他们的大运动量也让一个个人的头上都冒着热气,一个个脑袋看起来就像是刚出笼的缦头,那热气,很诱人!“今天感觉似乎比在船上要冷。

,.燕贝蒂紧了紧身上的皮裘,又向火堆前面靠了靠。

他可以飞回船上,但是他觉得自己在这里是对于士兵们的一个鼓励,所以刻意留了下来,却不知道,那些士兵巴不得他早点滚蛋,好腾出这个最好的地方。

“很可能是那些亡灵法师在捣鬼吧。

几个法师也往火堆前面凑了凑。

亡灵法师弄出­阴­风阵阵再容易也不过了。

虽然不能像是冰系魔法师一样直接用尖冰攻击敌人,可是把空气温度弄底几度,却比冰系魔法师要容易得多。

过去,赵汹不看重这个,或者说,亡灵法师也都不看重这个,甚至已经抛弃了这个­阴­风地传统,因为他们已经要生活在有阳光的地方了。

可是前面一战凝结冰球。

让赵汹重新审视了这一点,有的时候,打垮敌人并不一定要直接去攻击他,一点环境的改变,或许能获得更好的效果。

“再添点燃料。

’,燕贝蒂搓了搓双手,命令道。

无论是斗气还是魔力。

都有一些抗寒的效果,可那是要消耗的,这时候本来应该是他们恢复魔力斗气的时候,怎么能在这上面浪费,所以那几个法师也觉得燕贝蒂地这个命令实在是太英明了。

可是等了许久,燕贝蒂还是没有等到有人来填材,不由得有些不高兴。

我命令你填柴,没听到么!

燕贝蒂声音不响,却带上了斗气,穿透­性­很强。

震得人耳朵嗡嗡直响。

燕贝蒂身边自然是先锋队的军需官直接侍奉的,他急匆匆的赶过来。

手中捧着一大捆­干­柴,“大帅。

来了,来了。

“哼。

,’燕贝蒂冷哼一声,“还不快加进去。

’,可是,大帅,这些­干­柴要支撑到明天早上的。

军需官没有把话说完,言外之意却很明白,你现在把柴禾都烧了。

后半夜怎么办。

燕贝蒂一瞪他。

“怎么办还用我教你么?”他的言外之意也很清楚,从那些大头兵地火堆里面克扣一点不久行了。

“可是。

士卒们的篝火本来就已经很难撑到明天早上了。

军需官有些犹豫的说。

想想看他们到这里的方式,就知道他们的补给不会带很多,­干­粮倒还罢了,这燃料怎么会带着呢,在这滩涂上,也不会有什么树木供他们砍伐。

现在的这些燃料,一部分是坏掉的船只,另外就是旁边山崖上掉落的一些树枝碎叶之类的东西。

燕贝蒂环目四顾,堤坝上只是树立起了十几座营帐,其余的士兵只能围拢在火堆旁取暖。

不是营帐不够,而是这里地地方不够。

另外堤坝上也很难找到适合扎帐篷的地点,松垮地土壤让固定帐篷的木钉都不牢靠,海风又大,往往一个帐篷刚刚扎好,就被一阵海风卷走。

军备弄成这样,也不能全怪军需官,谁能想到,登陆一整天,就落在这么个不前不后地地方。

如果登陆失败,那退回船上,自然是补给越少越好。

如果登陆成功,这一天至少也前进十几里地,要用燃料就上山砍柴好了,谁又能想到,一天前进不过两三千米,在这里不上不下的。

但不管怎么说,现在这种情况,如果要找个人负责,除了军需官还会有谁。

所以他现在就怕燕贝蒂让他背这个黑锅,更没有顶撞大帅的勇气,“大帅,所有剩余的­干­柴,我都已经给您了,再要,就要从他们的火堆里面直接向外抽了,我怕..-...

“怕什么?

燕贝蒂拍拍他的肩膀,“知道么,为人要知足,他们现在不但在岸上,还有火可以烤,看看下面舢板上的那些士兵,他们吧。

他们有什么,如果有谁不满意,就让他们跟下面舢板上。

的士兵共交换位置,这个世界上,要有对比才有幸福。

”燕贝蒂本来也不是这么刻薄,只是在那些法师面前,他不能失了面子,不能失去贵族应有地享受和风度。

有了燕贝蒂的这命令,军需官如果再不听话,那就真地是不想活了。

堤坝上,一个个小火堆黯淡下去,只有中间一个大火堆,依然火光熊熊,象征着光明神的神威,将永远在世间燃烧。

对于燕贝蒂的这个命今,士兵们自然不够理解,但是燕贝蒂说得好,你比比堤下的兵,心理不久平衡了?在这种心理下,堤坝上的气氛再度和谐起来。

问题是,无论怎么和谐,这天气该冷还是冷啊。

再向前一千多米,就是一个拐角,在那个拐角后面,就是红所在的大营。

他们的条件自然要好很多,不但每队士兵都有自己的营房,而且营房内还点着熊熊的篝火。

一个法师跳着跑进来,“这是什么鬼天气,冻死人了,这种天气还要降温,还真的是不让人活了。

,.他两只脚来回捣着,用在地面间的撞击获得一点热量,让它们稍稍恢复一些知觉。

“没错,就是不让他们活了,真佩服大队长,能想出这样的主意,我猜他们现在一定很惨。

,’二中队的中队长说道,红知道,他所说的大队长还是赵汹,这是从一大队调过来的,这些人口中的大队长如果不加前坠只可能是赵汹。

“好戏在后半夜呢。

,’红笑道,他再孤僻不说话,大队长这个位置也不允许他那么做,他也在锻炼着自己,让自己融入部下的感受中。

后半夜,除了燕贝蒂他们附近的那个大火堆,其他的火堆都只有一些余烬,士兵们挤在附近,与其说是用火堆取暖,倒不如说他们在互相用体温取暖。

在寒冷的夜晚,最悲惨的或许就是只有互相的体温取暖了,尤其身边的还不是异­性­。

大家都知道,最黑的时候就是黎明前的黑暗,最冷的时候也就是黎明前的片刻,此时太阳还没有出来,白天日光的积聚热量却已经散空,据说这时候甚至能把人的灵魂冻结。

而海边最冷的时候,恰恰也就是这初春。

或许气温不是最低,但湿度和气温配合起来,却能给人最冷的感觉,没有经历过的人不会明白,同样的零度感觉是不一样的。

这时候,快反二大队的所有法师都已经走出了营帐,前面的乱换更像是热身。

这些法师一个个捂得严严实实,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个皮球,只要还是人,不管他什么法师,都会怕冷的。

不过其中已经有人在抱怨,身上都热的起了痱子了,在离他们一千多米远的地方,一群人身上也起小疙瘩,不过是寒风中的­鸡­皮疙瘩。

一阵寒风轿刮过,带走燥热人群中的一点热量。

“风向合适,都开始吧。

红带头走过了拐角,他嘴巴微动,在他的身边已经出现了几个单灵。

这就是亡灵法师用来制造­阴­风的手段,赵汹在摩根城前面用它制造过冰球。

亡灵法师们身边的单灵逐渐多了起来,在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荧光,这是冷光,被它们照­射­到,也不会有温暖的感觉。

堤坝上的士卒没有人敢在这天气安稳的睡觉,很快有人发现这些空中正在逼近的小幽灵,不由得惊叫起来。

“慌什么,那不过就是亡灵法师的单灵,不是什么鬼怪。

燕贝蒂站起身来,嘴上呵斥着士兵,他的心里去突然间也有些发慌。

单灵缓缓的靠近,空气中密密麻麻的亮点让人看得有些心惊,部队中已经有配备的光明法师用冻僵了的手拿起魔杖,准备这些单灵再靠近一些,就释放魔法,把它们打下来。

可是这些单灵就在他们的最大­射­程外停了下来,就那么浮在空中。

突然间,近半数的单灵向大坑的水中冲去,燕贝蒂看着也有些奇怪,他不是法师,对亡灵魔法更没有研究,不知道这些单灵才是吸收热量的主体,一时间也没有反应过来。

有的光明法师明白,但等到他们凑到燕贝蒂身边提醒他,已经来不及了。

大坑中的水面已经结冰,这时候再用圣光照­射­,九成以上的光线都会被光滑的冰壳反­射­。

单灵都躲在坑地,不断的吸收着热量,这让水的四摄氏度冷对流不再产生作用,大坑里面的水完全冻结了起来。

单灵的冷冻效果是极佳的,作为灵魂,他们能到达的最低温度就是宇宙中的绝对零度,在这样的前提下,绝对比最好的制冷剂效果还要好。

虽然因为池水的体积太大,不能像是制造冰球那样瞬间成型,可也慢不了不多少。

不过是半分钟的时间,刚才在风中荡起阵阵波澜的池水已经凝结起来,不少浪花甚至都没有来得及落下。

天空中散发着冷冷光辉的明月映­射­在池中的冰面上,成为上下两轮明月。

空气中还在的单灵也在池冰中留下自己的倒影,看起来也多了一倍。

燕贝蒂的脸­色­变了,冻成冰坨子的池水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对方的骑兵可以毫不费力的冲过来。

这里的地势已经比海边高一些了,池水也应该比水平面稍低一些,如果堤坝解释,那么把它当作是城墙,或许还能坚持一下。

可问题是,这堤坝并不结实,海边的土石结构比较松散,这种强度,恐怕几百个骑兵一撞,就能把它撞垮了。

而且这毕竟不是真正修建的堤坝,这里本来只是作为陷坑存在的,没有谁会把怎么大的陷坑内壁还加上什么修葺,这“堤坝

有很多地方斜度并不大,如果速度快一些,奔马完全可以直冲上来。

骑兵冲入步兵队伍。

那就是一场屠杀,尤其在堤坝这种无法布置有效阵型地地方。

更何况,士兵都已经冻了大半宿,这时候他们的双手甚至连兵器都握不牢靠,又如何能够作战。

“快,快把小船都劈了点火!

燕贝蒂有些着急,“能拿得起弓箭的士兵覆盖散乱­射­击!

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燕贝蒂也清楚。

这几百米的宽度,对于骑兵来说也就是一分钟的事情,算上上坡下坡,时间也不会多多少,只希望胡乱­射­击的士兵能稍稍拖延一下对方的脚步,虽然他也知道。

那不太可能,昏暗光线下地­射­出的弓箭本来就不会有什么杀伤力,更不用说是胡乱的散­射­,那纯属是希望死耗子自己撞上来。

他现在也就是死马当作活马医咯,可惜他不是亡灵法师,没办法把死马变成骨马废物利用。

他提心吊胆的等了一会儿,却并没有听到让他心惊胆颤的马蹄声,心中不由得稍稍安定了一些。

也许是对方对于这种战法也没有什么把握,所以也有些准备不足吧,他想。

虽然小船也多被冻在水中。

可是士兵们对于能取暖的任何命令都是欢迎地,他们爆发出让燕贝蒂汗颜的积极­性­。

也就是半分钟的时间,堤坝上已经有篝火再度燃起。

这让燕贝蒂怀疑,这帮家伙是不是早就偷着把船劈了。

不过不管怎么样,这样至少让燕贝蒂稍稍放心了些,熊熊的篝火下,也许用不了多久,士兵们就能恢复战斗力吧。

燕贝蒂开始指挥手下的军官,让手持长枪的士兵都在斜坡前布好阵势。

现在再想攻上来可没那么容易了,战场上的机会向来是稍纵即逝的。

,.燕贝蒂对自己的临机决断也稍有得意。

虽然很多小船被劈碎了,明天的战斗会受到一些影响。

不过敌人地奇袭至少不会有作用了。

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了一声古怪的声响,这声音他以前没有听到过,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声音,他地心里就不舒服,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不得不说,这世界上可不仅仅是女人才有自觉,只是女人通常更敏感一些,也更相信它一些。

怪声响过一声之后,不多时又响了一声,然后又是一声,一声接一声,声音越来越密集,逐渐连成一片,甚至到处都在响,已经分不出先后了。

突然间,脚下一阵晃动,他脚下的堤坝塌了。

燕贝蒂还好,急忙提起斗气,飞在空中,可是那些士兵和一般地法师哪有这个本事,而且仓皇之下,法师念咒的速度也来不及,很多本来会飞的法师也一起栽了下去。

这个世界魔法斗气很发达,但是物理学方面就要差很多,像是水结冰之后会膨胀,这种事情就算有人知道,也没有整理成一套理论,作为燕贝蒂这样从小就生活在高档次的人来说根本没必要知道那些。

而且,如果这堤坝结实一些,那么池水结冰多数都是向上膨胀,当然,急冻的状态下,也有可能挤裂堤坝,但是崩塌的事情不会发生。

可是这里本来只是两个陷坑之间自然的间隔,根本就没有堤坝那样的加固,更没有堤坝那样地缓冲滩涂,加上单灵的冷冻绝对称得上是急冻之中地急冻,整个地底都冻结了,向下没有了缓冲余地,向上又来不及,只能向两方发展了。

所以,这不够结实的堤坝就很自然的坍塌了。

也不是完全的坍塌,也有一些部分,大多是那些有斜坡的部分,没有坍塌,那些拿着长枪的步兵依然半跪在那里,手中的长枪侍在地上,斜斜的指向前方,姿势没有变,眼神却已经散乱,他们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等什么了,敌人,还是妖魔。

虽然上面挤满了,也有不少士兵用手扒在上面,但燕贝蒂这样的总指挥官想要有个位置还是有的......掉下去的士兵就比较悲惨了,结实的冰面硬的像是石头一样,这堤坝离着冰面足足有七八米的高度,这个高度摔下去,就算下面是海水也受不了啊。

而且,在冰面和堤坝的交接处,有很多硬顶起来的冰碴,这个高度掉下去,那些兵茬就像是利刃一般,轻松的扎入士兵的体内,这可不比被另外一样东西Сhā入轻松,更何况很多士兵不喜欢那个调调。

还好,那只是少数,不少士兵只是有些摔伤,还有不少幸运者只是疼痛,并没有受伤,毕竟还有一起掉落的土石作为缓冲。

还有些士兵掉落到海水中,毕竟堤坝的两侧只有一侧是池冰。

虽然这么高掉下去一样被拍得生疼,但至少命保住了,可是这天气掉到海水里面,无异于掉入到冰水中,冬泳可不是每个人都喜欢的,也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的。

燕贝蒂心慌了,这时候如果敌人杀来,他比刚才还要无能为力。

“看,那些,那些......

有的士兵眼尖,看到水下的单灵在向着另一个大坑运动。

堤坝崩塌,两面的池水已经连在一起,这些单灵就从连接处钻了过去。

虽然看到,但是燕贝蒂身旁没有几个法师能对这些单灵构成伤害,只能看着它们大摇大摆的游过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些冰已经开始融化了。

红身旁,上百个法师面­色­都已经有些发白,虽然这­阴­魂急冻在亡灵魔法中只是一个小法术,类似与魔法师出场时候变的扑克牌,可是如果这扑克牌的数目太大,大到魔法师身上装不下,难度就上去了。

短短的时间里,指挥单灵冰冻这么大一个水池,然后又马上把热量释放出来,消耗的魔力足以让任何一个法师崩溃,就算这魔力其实由几百个魔法师来分担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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