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人哪,我老婆子给你磕头了,谢谢,大恩大德呀。”
宛琬放下男孩慌扶起老婆婆。“快别这样,我最怕人家给我行礼了,你快带着孩子回去吧。春天湖水很冷,孩子还小,怕是会冻着,回去给他喝点姜茶,再让大夫瞧瞧,也好放心,天冬你拿点银两给婆婆。”
“你这个人做事到底有没有脑子,自己就往下一跳,也不等旁人来,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宛琬劈头听到一顿狠骂,抬首便瞧见胤禵一副气急败坏样。
“等你们船靠岸了再找人吗?我知道,我不该自己跳下去,更不该在大庭广众之下帮他呼气,虽然他只是一个五、六岁的孩子!可我就是做-不-到!看到有人落水,第一反应不就是应该马上救人吗?知道有人快没气了,最重要的不就是尽自己全力帮他恢复呼吸吗?名节是很重要,可一条人命难道不应比名节更重要吗?”宛琬恶狠狠地瞪向他,尤不解气地补上一句:“若是你掉下水,我自会左右瞧瞧,等找着合适的人再来救你。”
“快披上吧,你都知道春天湖水凉,那自己也要当心。”
谁?说话声那般温文而雅又充满磁性?宛琬裹紧他递过的披风,顺势望去,那人负手而立,双眼含笑,宛若卷水墨画,清新淡雅。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眼角余光偷扫到胤禵正垂头丧气在一边。
“十四弟可是很少如此失态的。”那人含笑道。
“八哥——”胤禵预言又止。
“宛琬要不先去我那换身衣服吧,这样你怕是要着凉。”画薇关切道。
“还是先去我府里吧,近些。”八爷淡淡道。
宛琬看自己浑身湿透,想八阿哥府邸紧挨着四阿哥府也算顺路,便拉着天冬一同上了马车。
扬鞭轻抽,一行人决尘而去。
马蹄声停,宛琬才跳下马车,已听耳畔有人唤她名字,侧首望去是一年轻男子,眉清目秀,又听身后胤禵低声言语:“八哥,是四哥他们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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