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爷早忍不住道:“你要喜欢,尽管来,我吩咐一声便成,倒是你一姑娘家怕——”
小公子早已不服气截道:“怕什么?无非是风言风语。名门闺秀就非得要囚禁在小小绣阁香闺,大门不出,笑不露齿,三从四德的?还不是你们臭男人订的破规矩。我偏不从,我又不是为别人活着,我只做自己喜欢的事。”莫名到这鬼年代什么娱乐都没有,她早已懊躁的要命。
“好,好,好我原不是怕这闲杂人多,才刚说倒又若你不高兴了。日后你不要再去大厅,直接来这别院玩,这有暗道和大厅相通,真要看楼下西洋也可,岂不更滋味?别院是九哥包的,来的都是自家人。”十四爷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遇到她的事就分外婆妈些。
小公子转嗔为喜快步走至书案前,随拣了支狼毫,对十四爷道:“我最擅长画肖像了,就给你画一幅吧,只是这毛笔我用不顺手。”她卷起袖管,顺手取过边上白宣,蘸墨挥毫,直忙的额上、鼻翼都沾有墨痕,这方画罢,郑重其事象捧一宝似,递到他面前。“呶,礼尚往来,算我的回礼。”
“哦,那倒是要瞧仔细了。”十四爷拿过一瞧哭笑不得,只见纸上画了只手叉腰,踮着脚尖,得意洋洋的小老鼠。可怜他却不知这可是日后鼎鼎大名的米老鼠造型。
“哎,你可不许生气,这可是我很喜欢的东东哦。画的最高境界嘛只要神似即可,你总要承认,在你身上就有那么一点点年少得意的神态吧。”她只管嬉皮笑脸。
“好好好,我且不和你争。可这右下方画一空空小碗又是何意?”十四爷听她说这小老鼠是她很喜欢的东西心下顿时欢喜起来。
“这自然是我咯,我叫宛琬,笔画太多,起的时候也没征求我意见,不如画只小碗,意思到就行了。”她皱皱眉头。
十四爷眉眼一亮,正色道:“我叫胤禵。”他见宛琬顿露出副古怪神情,还笑嘻嘻地接口说了句:“还真是亲戚。”忙追问道:“你是哪家府上的?”
“呵呵,远房亲戚不值一提。”宛琬Сhā诨打呵的想混过去,怪不得他九哥能大手笔的包下别院,原是皇子中的财神爷呀。
且说这日宛琬离了红袖招回府没安分几日,便又闲不住,叫了丫鬟天冬等在花苑。
午后,初春的阳光慵懒的照着园子,偶尔几丝清风吹得柳絮漫天如雪飞。
远远一女子提着食盒沿着柳堤款款而行,走至凉亭,她放下食盒,手托香腮,望向湖光山色,许是春意撩人,竟渐入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