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琬偷望了胤禛一眼,大言不惭道:“姑姑,我在学女红呢,你不是让我收收性子。扎了一天,手都疼死了,人家都是绣在帕上,我这堪称血泪绣,一面在帕,一面在手呢。”
“胡闹,都十五了,虽说那场大病错过了选秀,可到底还是要——”
“哎呦,我最烦听这个了,我才不要嫁呢。”宛琬一口打断。
“难得你也拿针线了,绣的什么?”一旁胤禛道。
“拿去给爷瞧瞧。”福晋柔声道。
宛琬磨磨蹭蹭不愿起身,好不容易走近跟前才壮士断腕般递出帕子。
胤禛接过一瞧:“立意倒也出新,初绣不选那些容易的花卉飞禽先就不易,绣的可以。”
“真的?爷不是哄我吧?”宛琬喜出望外凑近他。
“真的不错,你绣的这‘攀猿图’我瞧着可以。”胤禛异常认真,他见宛琬脸色顿变,嘟囔着腮帮,紧咬贝齿,不由再细看眼绣帕,所绣那物肥肥壮壮,“难不成你绣的不是猿,倒是一金丝猴,它身子也太壮了些。”他狐疑着。
宛琬一把夺过丝帕,展开猛瞧,愤愤道:“这明明是幅‘猛虎攀树’,怎么就成了猿猴?爷是故意捉弄人吧!”
“猛虎?哈哈,宛琬你这选色、绣法也太过古朴,还真是没看出来。”胤禛听她说那肥物竟是猛虎实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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