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受孕?早在生完弘晖她便知此生已永无机会了。而人生百年,终归一死,无望的日子活得那般长久又有何欢?福晋打开瓶塞,芳香四溢,果然所用均为极其珍贵的药材啊,她微露笑颜,将一丸送入口中咽下。
雍亲王府,东殿。
宛琬卷袖于膳房忙了个下午,神神秘秘打发了一应人等,除了半夏只留了个老妈子做她下手。一阵忙乎后她一人跑去爷住的太和斋,过了炷香工夫才又跑回来。
“你去和姑姑膳房的人说,今日晚膳我来做,让她们别操心了。”才一进门,宛琬便好心情的吩咐半夏。
半夏有些犹豫,“格格你一个人行吗?”
“这有什么难的,料都让人早备好了,统共只有我和姑姑俩人食。姑姑这两日一直咳嗽,我给她炖罐‘川贝鹧鸪’汤。再说这还有福嫂呢,你快去吧。”宛琬忙把她推了出去。
宛琬让福嫂把灶头的火给生起来,这玩意她可不在行。糟糕,她忽想起大夫给姑姑开了个药膳方子,让她秋冬两季每日少量放在例汤里一块炖着喝的,又赶紧让福嫂去问安嬷嬷拿。
宛琬回头见灶头里的火似暗了下去,拣了根细棍,七弄八挑的火倒是更大了,可也点着了她随手散在地上的零星柴火。
宛琬伸脚想踩灭了火星,低头一瞧脚上那双甚薄的云缎绣鞋,转身去拿蒸笼上罩着的一叠湿纱布,一不小心撞倒了置于一旁的油罐。油倾罐而出,流在地上碰着了火星,瞬时燃起了火舌。
惨了!宛琬见这下地上是真起了火,急着欲灭,眼见水缸,冷静下来,地上有油,不能浇水。她边喊来人,边手抄家伙七手八脚忙着灭火,可火势非但没小,反更见长,轰的一声熊熊燃起,烧着了桌子,又点燃了窗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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