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待胤禛出言否决,宛琬做势便要撕去。
胤禛伸臂夺过宣纸,不置可否地一勾唇角。“谁让这画上有我的足印呢,好吧好吧,就算一张,下不为例。”
宛琬忽想起不妙,紧张地大叫出声:“胤禛,你说不画满十二张画就不能出府,是不是早有预谋,想甩了我独去江南?”
“哎呀,那怎么办呢?不能失言而肥啊。”胤禛收敛起笑意,正色道。
“就不能网开一面吗?”
“不行啊,已经说过下不为例了。” 胤禛摇摇头,耸耸肩无奈道。他瞥见宛琬懊恼的咬着手指,清咳道:“有人不是有招百试百灵的美人计嘛,说不定她一使出来,我头一晕就宁可……”还未说完唇已让张樱桃小口堵上。
雨丝顺着屋檐下滑,滴答做响,胤禛黑眸渐深,吻得越加浓烈。
翌日,自正午至日暮,雍亲王府书斋中三人闭门畅谈。
“来来来,说这半天,才想起我这原有好物备着。” 胤禛引着房中二人在一旁的小茶几边坐下,将几上素瓷青花瓶中的秋天雨水正要注入一旁桔形抽皮砂壶中,他掀盖神情一愣,又似有喜色。
戴铎见这壶银砂闪烁,朱粒累累,壶身绝小刚够三人饮,笑道:“烹茶铜腥铁涩皆不宜,惟有这抽皮砂者乃紫砂壶中精品啊。”一旁神邈宁静青袄男子轻轻颔首。
两人不知胤禛笑颜是因见着砂壶中静静躺着的几块松饼,饼面涂画着开口笑样。原来宛琬藏得两人四处找不着的礼物躲在这里。他隐笑着换过砂壶注入秋雨,又取过湿巾垫着小火炉上的铜片,轻轻一推,便打开了炉门。
胤禛一面将砂壶提上小火炉一面道:“今让你们品尝这茶大有来头,名曰‘绿波仙子’。乃安徽巡抚进京面圣所贡极品好茶,每年成茶不过三两八钱罢了,得时皇阿玛赐了些与我,我知你俩最是好茶,特意留着,只待此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