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真的很蓝很蓝,她直直的站在那,有些无聊地看着窗外。
她理所当然的被留了下来,一直到很晚,她那年轻的老师才弄明白她根本就不会有家长可到学校来。
那一瞬间,她分明看见了她眼中的怜悯,如一根针,刺穿了她的魂魄,原来她根本就没有资格放肆作怪,没有资格自暴自弃,尖酸刻薄,她不过是个无人认领的孤儿罢了。
“宝宝,是你才让妈妈知道,如果他没办法按妈妈想要的方式来爱妈妈,那并不表示他没有在爱,后来他没有办法再遵守承诺,妈妈已经不怪他了,妈妈到现在还很爱很爱他,可是妈妈想把他放下了。宝宝,妈妈知道这对你不公平,可不放下,妈妈心里太苦了,宝宝,吟诗,烹茶,横笛,抚琴,习字,作画这些本会他教你的,妈妈都会很努力地去学,你就答应了妈妈这一次好不好?”
一定是这雨太过凄凉才会让她这般想他,宛琬望着窗外的雨痴痴的想。
她恍见胤禵府中的大管家在和门口的婢女说着什么,一紫衫女子撑着伞立于一旁。
只侧面随意一瞥,宛琬已觉得这女子似曾相识,她猛忆起那是谁,忍不住摇椅上前细看,果然是她。宛琬出声唤她,紫衫女子回转头来,眼露惊喜,大管家见已惊动宛琬,无可奈何地摇着头,只得带她入内。
大管家原不敢找到这来,只因紫衫女子手持乌铁牌,他知道如见此牌,是无论何时何地都必须马上要来回禀爷的。
雨渐停了下来,天地间如笼着层氤氲水气,温柔而残酷的将这方天地与世隔绝着。
宛琬现已知道那紫衫女子名叫蝶衣,她好不容易逃了出来,天地之大,却无处可去,只求能收留下她,可笑自己一被囚禁之人,有何能力再管闲事?若不是因她前气走了胤禵,也不会轮着她这会为难。可蝶衣眼中的惊恐,让她避无可避。宛琬抚上肚腹,若不是蝶衣,只怕胎儿早已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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