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百里挑一的小美人儿。我说张德大人,当初你要是早点明白孤阳不长,孤阴不生这个道理,给暮雨也送上这么一个可人的礼物的话,暮雨他也不会。。。”太后拉着雪儿的手,说到这里,眉宇间升起伤感的情绪。
“哎,你们看我,提这些陈年旧事干嘛。人老了,就容易回忆和伤感。”太后语气一转,自我转弯道。
“太后您哪里老了,明明是正当年,名儿,你说是吗?”张德见缝Сhā针地奉承着。
“是,太后您看上去最多三十出头,的确是一点也不老。不知无名是否还是把太后您猜老了一点?”韩无名的这句回答,倒是一点假也没有,完全是发自内心真实的感受。
“你看你这个名儿,看起来言语很短,很老实的样子,哄起女人来,一点也不比你这个义父年轻的时候差呀。”太后拿眼睛望着张德,表面上是在责备韩无名的油滑,脸上却早已笑开了花。
这太后实际上究竟有多大的岁数?从说她只有三十出头,她就笑开了花,这一现象看来,其实际的年龄一定远远超出了这个数字。但太后此刻看上去,脸上不仅一点皱纹都没有,而且肤色白净如霜,肌理也流畅有序,很富弹性。一双标准的丹凤眼,和年轻女子一样,水汪汪的,有着动人心魄的迷人魅力。高高梳起的长发,高贵典雅,油光闪亮,更是看不到一丝霜雪的痕迹。莫非这太后,在暗中修习着一种‘驻颜术’的内功心法?还有就是,太后现在还能有如此迷人的美貌和风彩,那她年轻的时候,又该是何等的明艳照人,艳冠群芳!
只是这太后的容貌再美,也还是一种尘世里颠倒众生的那种美丽,和蝴蝶身上那种高不可及的孤傲出尘之美,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韩无名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竟然在此时,把自己推想中太后年轻时的摸样和蝴蝶之间,在内心里做起了一番比较。
“太后,司马丞相和三皇子的事,您看。。。?”张德可能是怕太后的话题越扯越远,而韩无名和雪儿还不宜在宫中呆的时间过久,话题一转。
“我看这样,三皇儿那里,我叫五皇儿刘坤,以兄弟相聚为由,把他暂时先控制起来,司马丞相那里,还是由无名负责继续加强监视。如果三皇儿同意并入驻了五皇儿的王府,我就发给三皇儿他们一道出城令牌,让他派人出城去取回诏书。还有就是军队方面,我已严令太尉周大人,没有我的虎符,任何人都不许调动京城内外的一兵一卒。张大人这几日可将飞鹰组和监听组的人马,全都撒出去,严密监视京城内外所有军队和官员的动静,尤其是军队,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立马向我汇报。为防万一,我已于两日前,用紫玉虎符,密令距京城最近的吕舒华将军移防京城西郊,替换现驻扎在那里的程诚将军。他是我的近亲侄儿,绝对的可靠。”
太后在安排和讲解这些事情的时候,完全像换了一个人,身上原来那种女人的柔媚伤感之态,顷刻里荡然无存。言谈间威仪四射,目光炯炯有神,整个人看上去不仅容光焕发,脸上还似乎隐隐流动着一层光晕,有着另外一种磁石般引人入胜的光彩和美感。
这大概就是权利的魔力所在。
“臣等恭领太后懿旨。”张德和韩无名同时匍匐在地,异口同声地答道。
“只要三皇儿被我们牢牢攥在手心里,我倒要看看,这些小辈们能玩出什么花样。”
太后最后又胸有成竹地补充了一句。
那个年长的太监,一直低垂着眼睑,站在太后背后的阴影里,一动不动,对大殿里发生的所有事宜,就像是完全没有听到和看到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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