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浸满血丝,恍惚感觉手脚仿佛离开了自己的身体,自掌心缓缓蔓延的,那仿佛排山倒海似的,不可抗拒的酸麻感觉,拉扯着脑海中每一根神经,她面色青紫;双唇干涩微微发颤,衣裙也被碎石那犹如锯齿般锋利的边缘划得支离破碎,
周身上下几乎找不见一处完好地方,露出白皙、晶莹似乎吹弹可破的肌肤,与这天地血色融为一体,臂弯上那一抹绿色静静地贴在她的肌肤上,若隐若现,远远看去似有朦朦胧胧的感觉,但却丝毫掩不住她的美,美的清新;美的倔强,为了身旁的这个人,她什么事都做得到,是的,如果用自己的生命可以让他醒过來的话,她会毫不犹豫这么做,
只见绝影缓缓走上來,似乎对眼前的情景很是好奇,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女孩儿会这么不顾一切,做着在自己看來很傻,甚至徒劳无功的事,要知道就算她再怎么努力,身旁的这个男人都不会有任何表示,而且,自己也并不打算放过他们,在这冰天雪地里,夹杂着一丝蠢蠢欲动的杀意,绝影那若有所思的模样也是看得她心惊胆战,若是他在这么近的距离搞偷袭的话,自己只能当活靶子,
好在不一会那家伙便移开了视线,缓缓地向血煞靠近,这顿时让她大吃一惊,挣扎着问:“你要做什么,,”同时身体缓缓向他所在的地方移去,无论如何,即便知道这么做是以卵击石,也要设法保护他一次,现在自己心中只有这么一个想法,
只是步子有些蹒跚、摇晃,看模样面上隐隐泛起痛苦之色,显然并不轻松,但是她知道绝不能让血煞受伤,哪怕搭上自己的性命,但是也知道,如果绝影真的想杀她,想來可能比碾死一只蚂蚁臭虫还要简单,“我说过了不许你碰他,”他停了下來,看着与自己面对面的这个女孩儿,目光中带着咄咄逼人的坚定甚至有些冷峻,看來,她甚至做好了同归于尽的觉悟,这样自己还要花些力气收拾她,这可有点划不來啊,
毕竟,人在面临绝境时,都会爆发出不可思议的力量,他若有所思地看着这女子,阴郁、幽暗的目光中升起阵阵诡异的荧光,显得更阴森可怖了,
带着迷离却诡异的目光打量着碧莲,似乎在掂量她的实力,很快,他得出了结论,还是不要冒险的好,虽然这女孩儿绝对不是自己的对手,但是,慢慢折磨你的敌人,让他们感受绝望,不也挺有趣的吗,
目光中有隐隐的挑逗、玩味之意,忽然,就这样毫无征兆的转过身朝相反的方向缓缓行去,似乎打算暂时放过他们了待绝影走得远些了她顿时感觉四肢一阵颤抖,整个人好似一块腐木重重地倒在地上,似再也沒有气力站起來了,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有多么害怕和恐惧,
眼角余光看了看血煞,见他虽然仍昏迷不醒,但呼吸平稳这才松了口气,目光呆呆的仰着头,望着阴云密布的青色天空,眼神迷离,渐渐地倦意袭上心头,
绕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她强自振作缓缓地坐起身來,怎么也不敢让自己睡去,因为她知道在这肆无忌惮的风雪天里一旦睡去,那么等待他们的唯有死亡,只有醒着方才有一丝希望,
扭头看了看血煞,强拖着虚弱的身体站起身來,拖着像是灌了铅似的双脚一步步走近他,只是身体似乎不听使唤摇晃得更厉害了,每跨出一小步,都几欲摔倒,还好,庆幸的是终于走到了血煞身边,忽然一头栽进了他怀里,这疲惫不堪的身体实在筋疲力尽沒有多余的力气了,
醒來时,猛然发现自己正倚靠在一块巨石青岩边,当她朦朦胧胧地睁开眼时映入眼帘的是一团明亮而耀眼刺目的火光,迫不及待的环顾四周面上有掩不住的焦急之色,会这么焦急,那是当然的,因为的血煞不见了,到处都找不到他,
只见她挣扎着欲站起來,但是浑身上下一丁点余力也使不出,这不禁让她又急又气,只得挣扎着爬到洞口紧张的四处张望着,欲呼喊,无奈嗓子却发不出半点声音,“你怎么在这,,”这突然的一声略带责怪的质问顿时使自己顿时吓得不轻,还以为遇到狗熊或是花豹之类的猛兽了,
差点叫出声來,扭头看去顿时一阵欣喜,,只见血煞正站在身后不远处,手中捧着一堆枯枝,看模样很是疲惫,一个闪身迅速來到自己面前,不待她回过神儿來,便不由分说的一把将自己横着抱起,这一下顿时让她面红耳赤、娇羞万分,挣扎着抗拒了几回,无奈他力气实在太大,只得放弃了静静地蜷缩在血煞怀中,面带羞怯的欣喜,
雪似碎花般密集地飘着,犹如片片晶莹剔透的蒲公英;又似颗颗晶莹剔透的珍珠,远远看去,是那般的洁白无瑕,纯如玉;几欲透明仿佛要化成振翅而飞的彩蝶,翩翩起舞驰于这阴郁却清明;绚烂却沉默的天际,雪更急;风正狂,层层阴云似那件件绸缎,紧紧地裹住了整片天空,不见丝毫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