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过无数个陡峭、崎岖,甚至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摔落深谷的斜坡后,三人总算是到达了目的地,原本应该被冰雪完全覆盖的洼地上,居然真的有一大片碧色的光景,毫无疑问那就是唯所说的温泉了,波光粼粼地冒着丝丝水汽,看上去温度应该非常高,
而且,还大到了就算是一群人一起一股脑儿跳进去也不会显得拥挤的程度,要形容的话,那仿佛像是一个仿佛似鬼斧神工凿刻而成的湖一样,
当然也有可能是人为挖掘的,但是,那种可能性实在是太小了,就算再怎么说,在这么高,甚至都到了随时会面临缺氧程度的高山上,是不可能有人住的吧,踏着厚厚的,快沒过整个脚掌的积雪,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是來到了那碧波万顷的泉水跟前,
顿时一股刺鼻的硫磺味缓缓飘入鼻腔,闻起來有点儿像是煮鸡蛋,大概是这样了,因为是从地下涌上來的,所以通常情况下,都会带有这种味道,
不过就埃蕾贝尔自己來说,是既不喜欢;也不讨厌,总之怎样都好,重要的是它能驱寒暖身,而且据说,对肌肤也有一定好处,就这一点來说,倒是相当不讨厌,
“既然如此,就快点进去吧,”唯说着,已经开始宽衣解带,迅速除去了现在看起來只会碍事,但是在平常却是必须的衣裳,“喂喂喂,这里还有一个人啊,不要那么理所当然的当我不存在好吗,,”
被她像个麻布袋似的拖在身后的血煞,瞥见这一幕后,顿时涨红了脸,忙不迭的用手捂住了双眼,发出了长长的,拖着奇怪音调的悲鸣,
虽然说用手遮住了,但是某个非常诱人的白色物体还是会不由自主地飘进视野里,然后,某个人就陷入了为了抑制心底那像是烈火般熊熊燃烧着的**的痛苦挣扎中
,,说真的,现在这种状况下到底该怎么办啊,面对两名美少女旁若无人的在自己面前坦诚相对,虽然说其中一人有点儿愧对美少女这个词就是了,
“呀哈,,”一声听起來仿佛忘乎所以的;兴奋的高声尖叫后,只见唯像是离弦之箭一般跃入了水中,溅起了像是倾盆大雨一般的水花,不......事实上已经有两个人因为这个被漂亮的淋成了落汤鸡,从头到脚被浇了个透湿,
“还真是从头到脚的粗鲁啊......”血煞在心里用狼狈不堪的语气,狼狈不堪的吐了这么一句感想出來,“啊,湿透了......”“是啊,托那家伙的福......”
两人说出的话,在时机上來说,居然不可思议的同步了,就连音调都完美契合,显得分毫不差,紧接着,只见埃蕾贝尔手法显得有些笨拙地开始一件件缓缓解开上衣,
“那个,埃蕾贝尔......”血煞用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似的音调开口了,听上去显得有些茫然;又有些无精打采,“嗯,”只见她连头都沒回,就这么以听上去比平常还要淡泊的语气,应着他的话,
当然,手上的动作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所以说,你在干嘛,”然后,对她那有气无力似的,毫无平仄的语调,他也试着用同样的语调回应,不,或许应该说,他已经完全找不到在这种状况下该用什么语气了,所以只能这样,
“干什么,看了不就明白了吗,”埃蕾贝尔一边带着一点儿呆然的表情说道;一边若无其事似的转过身來,这时,有什么东西像是看准时机似的飘落了
,,“呜哇,别转过來啊,,”血煞见状,手忙脚乱地想捂住眼睛,结果,正因为太过慌乱,最后十分不情愿的,同时又光明正大的从头到脚把埃蕾贝尔的身子尽收眼底,就面积上來说,甚至是滴水不漏的程度,好在,还沒有到全部暴露的程度,
“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吗,”,,“我是因为你才会变成这样啊,”像是这种话,自己当然是说不出口的,事实上,他现在就想挖个地缝钻进去,再也不出來了,
血煞现在只觉得双颊......不,是整个脸都仿佛像是煮开了的水似的沸腾了起來,而且温度还在一路狂飙中,简直害羞、郁闷的想死啊......
“其实,你看我也不介意哦,”“所以我都说了这种事该介意一下,”只见血煞一边露出像是吞了黄连似的痛苦表情;一边汗如雨下,同时又带着满满的挫败感吼道,
那摸样,与其说是在教训人,不如说是更像是被训斥的一方,“为什么呢,”埃蕾贝尔再次微微倾过头问道,同时带着一脸激困惑又不可思议似的表情,
也就是说,她完全不明白自己话里的意思,这让血煞眨眼间再次失落得无话可说,在短暂的一阵足以令人感到毛骨悚然的沉默之后,他终于像是整理好了语言,深呼吸一次后,一本正经的说道:“呐,埃蕾贝尔,别再让我说第二遍,虽然可能还不够格,但是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个男人哦,”
“嗯,我知道,”话音刚落的瞬间,埃蕾贝尔用丝毫不吃惊的语调说道,那了然于心似的表情就是证据,然后她把食指轻按在了唇边,问道:“你想说什么,”
“不是我想说什么,是你想让我说什么啊,”血煞在心底这么百般无奈的咆哮了一句之后,深深地叹了口气,切换了一种稍显严肃的口吻说道:“我想说的是,不要那么若无其事的在男人面前做这种事啊,”
说真的,他真的希望埃蕾贝尔对“自己的美貌对于男人來说,是具有毁灭性威力”这样的事实有更深刻的认识,不过现在看起來,她不仅沒有认识到,可能还完全沒有将自己当成是异性來对待,
说真的,在她的认知里,自己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存在啊,而且,为什么明明那家伙都说了“即使看也不要紧,”明明清清楚楚的得到许可了,但是为什么他还会有一种像是在“偷窥”的感觉呢,,,会这么想的自己真该被千刀万剐,
想到这里,他浑身都被罪恶与羞耻感充斥,再也坐不住了,甚至都不能顺畅的呼吸,看上去就像是溺水了似的,紧接着,他仿佛像个弹簧似的从地上弹了起來,狼狈不堪的逃离了那个地方,说实话,自己对埃蕾贝尔那超乎寻常的“大胆”实在招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