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众人终于回过神來,意识到这场对决的胜利者是谁,都开始为血煞;为他那高超的剑技喝彩,甚至有人情不自禁的大声笑了出來,,,那种战斗方式虽然看着简直可以称得上是胡來,但是更令人叹为观止的是那种双手各自按着不同的轨迹挥剑的技巧,“漂亮,太漂亮了,”
众人齐声喝彩道,掌声如雷,甚至有一瞬间都仿佛忘了现在身处何处,以及眼下是什么状况,然而就连血煞自己也被逗笑了,犹如忘了伤痛般咧开嘴笑了笑,虽然看上去那笑容很不自然,但他心里却感到无比的酣畅淋漓,
“绝对......,绝对,饶不了你,”埃蕾贝尔以欲将地面撕碎的蹬踏加上闪电般的速度从两人身边飞驰而过,一直线朝那个黑袍男冲去,那样风驰电掣般的速度,仿佛晴天霹雳似的,在身后卷起一阵摧枯拉朽似的飓风,顿时惊得唯手忙脚乱的捂住裙摆,看摸样她甚至连发生了什么事都不清楚,
只见埃蕾贝尔身缠红莲之炎,那仿佛黄金色的斗气笼罩着她全身,从头到脚,她看上去就仿佛是被火焰与雷电吞噬了一般,“怎么了,埃蕾贝尔,,”唯目瞪口呆的叫道,脸上写满了惊恐与迷惑,同时又对她身上所源源不断散发出來的戾气与杀意感到畏惧,
“埃蕾贝尔,等等,”随着血煞好不容易带着嘶哑的声音,从喉咙里挤出这句话时,埃蕾贝尔在话音未落的同时开始疾速突进,就像是踢碎、撕裂了空间似的,将气流当成了踏板......,不,要说那是突进的话,速度简直太快了,以至于双眼根本追不上,
而且,随着不断的加速,她的身体看上去也仿佛像是在燃烧似的一点点儿渗出鲜红色的液体,那到底是汗液呢,还是由于速度太快,擦破皮肤而流淌出來的血液呢,原本被自己握在手中的片刃剑,眨眼间已经像是受到召唤似的倒飞回了埃蕾贝尔手中,
只见她在握住剑柄的一刹那,忽然从喉咙里迸发出了猛虎似的咆哮,不由自主地昂首向天,一头漂亮的,仿佛似飞雪一般的银发,也凌乱的飞散开來,紧接着,她使出了刚才血煞使用过的被称为“二刀流”的剑技,只不过不同的是,挥剑的速度简直快得犹如狂风暴雨似的,
与她这个稍作比较的话,刚才自己的那个只能算是班门弄斧而已了,而且她并不是交替着同时左右开弓似的挥剑,而是左右手分别向相反的方向划出半圆形剑轨,那银白色的剑芒顷刻间就连接成了一个圆形,然后像是披荆斩棘似的像敌人攻去,
这景象看起來就仿佛是鲜花绽放一样,每次看似要脱手的双剑都被她牢牢地握在手里,然后不断的划出比太阳;比星辰还要令人目眩神迷的剑轨,斩向面前的敌人,因为根本无法预测下一次的攻击究竟会从哪里來,黑袍男顿时陷入了只有招架的份,根本做不到还击,
他一边将长刀举过头顶,犹如抱头鼠窜似的后退着,这期间,埃蕾贝尔的双剑已经无数次落在了他的头顶上,每一次都犹如泰山压顶一般势大力沉,加上那仿佛风驰电掣一般,甚至远远在那之上的速度,只砍得他冷汗涔涔,情不自禁发出了哀嚎,
那是恐惧与愤怒,还有懊悔、不甘,混杂在一块儿的声音,从那刀剑相撞中迸发出的震耳欲聋的巨响,简直犹如鬼哭狼嚎一般凄厉,令人毛骨悚然,即便如此,即便打得他气喘如牛,节节败退,埃蕾贝尔也丝毫沒有到此为止的意思,
反而从那刀剑接点处爆发出的红莲之火,如海水倒灌一般涌向敌人,仿佛深海巨鲨似的一口将他吞入腹中,无法思考;摒弃情感,化为单纯的杀人兵器,只为了将眼前的敌人碾成肉酱,那仿佛惊涛骇浪一般的劈砍直朝着他的身体汹涌而來,
“切,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啊,臭丫头,”黑袍男子怒不可遏似的咆哮道,脸上已经大汗淋漓,身体在不受控制般的颤抖,看上去随时都会变得支离破碎,
然而回答他的,只有那充满了憎恨的愤怒绝叫,看似什么也沒有回答,然而毫无疑问的,之所以会导致埃蕾贝尔变成一只摒弃了人性的发狂野兽的原因,不用想都知道是血煞刚才遍体鳞伤的模样,不知不觉中,她又无意识的将他的身影与自己的父亲重叠了,
“喝啊,,,”又是狂风暴雨似的一阵间不容发的斩击,如果留下破绽还好,可现在埃蕾贝尔无论是挥剑的速度,还是力量方面别说是破绽了,甚至连一丝缝隙都沒有,不论是哪个方向,都是炫目的,仿佛能灼伤眼睛的,像是日珥似的剑影,
“这样下去,会被杀的,”他迅速环顾四周,身后是一堵坚硬得仿佛钢铁似的石壁,高度无边无际,仿佛擎天柱一样,
其余三面都是毫无障碍物的沙地,“啧,事到如今沒办法了,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打定主意后,只见他忽然一个俯冲,,
在身体前倾,失去平衡的一瞬间,冲进埃蕾贝尔怀里,紧接着又低头,像是匍匐般躲过朝着脑袋横削过來的剑,随后结结实实给了埃蕾贝尔腹部一拳,同时兜帽也被惊涛骇浪似的剑风给掀掉了,露出了一直藏在里面的女性一般的娇柔、白哲的脸庞,
“什......那家伙是女人吗,,”唯倒吸一口凉气,由于太过吃惊而呆呆的望着那张虽然白哲、水嫩,却形同骷髅的脸蛋,不禁汗毛倒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