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到底没有鞋脱袜甩,滚到床上去抵死缠绵。
并不是没有一点点肉体上的引力,恰恰相反,欲-望的火焰几乎一点就燃,然而温琅做不到只为了肉体上的相互吸引,而一夜放纵。
温琅骨子里是保守的女孩子,直到与裴结婚之夜前,她都还保留着那份纯真。
在温琅的观念里,除非准备负起责任,否则不要造爱。
感觉到温琅那老骨董似的思想在欲-望的间隙稍纵即逝,英生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
“等你愿意全身心地接受我的时候,一定不放过你。”英生狠狠吻一吻温琅的嘴角,走了。
温琅扑在桌面上,满面通红,回味片刻那激-情四溢的饭后“甜品”时光,把头埋在臂弯里偷笑。
晚上洗漱以后,温琅上网去找君君。
荷兰现在与中国差七小时,正是下午三点刚过的时候,君君想必已经午睡起来了。
果然君君已经等在电脑前。
听温琅说官司已经庭外和解,君君抚掌而笑,“这一定要开香槟庆祝,你那边开一瓶,我这边开一瓶,我们碰个杯。”
“喂,大肚婆你能不能喝香槟啊?”温琅摇头否决君君的提议,“心意到就够了,喝杯水代替罢。”
变故发生在一瞬间,本来还笑得灿烂的君君,忽然露出痛苦表情,整个人蜷缩起来,慢慢倒在镜头外。
“君君!君君!你怎么了?回答我啊?”温琅在这头大声地叫,可是却得不到君君的回应,“救命!救命!有谁在吗?救命!”
可是君君的房间里只得一片痛苦的喘息声。
温琅鞭长莫及,束手无策,几乎要哭出来,“谁在那边?谁在那边?救命……Help!au secours!”
也许上帝听见温琅的哀求,终于有一个壮硕的身体出现在镜头里。
“请你救救琅琅!她和我视-频通话当中,突然就很痛苦地倒下去了……”
“我知道了,立刻送她去医院。温小姐是罢?我会与你保持联系。”那壮硕身影是一个亚裔男子,讲一口带有浓重南音的普通话,可是十分沉稳持重。
温琅自镜头里看见他抱起君君,走出房间,暂时缓下一口气来。
可是思及君君和肚子里的宝宝安危未卜,一颗心又吊了起来。
整夜没有睡好,次晨留了条子给小丁和潘,便翻出自己蜜月时才用过一次的的护照,直奔荷兰领事馆而去。
可是到了领事馆,工作人员亲切有礼地告知温琅,荷兰领事馆只接受已经在网上预约过的申请,这样可以最大程度上缩短申请人在领事馆签证处等候的时间。
温琅心急如焚,“不能接受当面预约吗?”
工作人员微笑,“是,不能。请温小姐提前去往荷兰大使馆的网站提交预约,以便安排出行时间。为了避免您的多次往返,请您事先准备好完整申请材料。”
温琅再急切,在官-僚体制面前,也只能先回家去。
小丁和潘这时都已经在食肆里,将社区老年午餐准备得七七八八了。
看见温琅回来,忍不住上前来,“嘿嘿,老板,昨晚战况如何?看你这黑眼圈大的,嘿嘿……一定整晚没睡。”
小丁拿肩膀撞温琅肩膀。
温琅苦笑,将头抵在小丁肩膀上,她倒情愿是小丁猜想的那样,可惜不。
“君君在荷兰那边,好象出了事,我打算尽快赶过去陪她。”温琅声音低低,“可是,这边怎么办?难道停掉它?我好不容易把食肆办起来,经历过那么多风雨,停业又开业。因为它,认识了那么人,结交了那么多朋友……我不舍得把它就这样收起来……”
“交给我罢,温蒂。”小丁掷地有声地说。
“还有我,温蒂。”潘也响亮地说。
“是啊,交给我们罢。”小丁笑一笑,“我在你手下干了也有三年了,你做什么烧什么,也不避忌我,其实很多我早都偷师学会了,嘿嘿嘿嘿。我有时候会回家拿我家爸爸妈妈当实验小白鼠,烧给他们吃。太复杂的东西,我可能还要反复练习,可是简单的煲汤炒菜,都难不倒我。”
“我的面点制做也已经出师,以后可以专门辟出一块来,卖各色点心,我有这个信心!”潘举起手来,“老板你放心地去荷兰陪君君姐,我们一定不让食肆的客人流失掉!”
温琅微笑,双臂一伸,将两个女孩子搂在一处。
人生得友若此,夫复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