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他轻轻叹息,恨意也渐渐淡了。这般模样的毒蛇娃娃让他明了之所以掳他引来恋蝶,不为害人,只为求之不得的爱。
璀璨的琉璃猫眼一转,美丽的脸庞绽开春花般灿烂的笑容,“红罗哥哥用不著吃醋生气。我很明白,花姐姐深爱的是你,对我只是喜欢而已。”
“或许你说得对”他沈吟片刻,一丝怜悯取代了眼中的冰冷。
“唉,不是我不愿而是我不行真的不行真的没办法与你争抢呢”娈栖灿烂的笑容蓦地一收,剔透的猫眼中闪出深重的阴戾,口里不明所以地黯然低喃。
红罗正欲发问,却听得“哧啦”一声,那条毒蛇娃娃竟扬手将他的宦服外袍连著内外裤子撕裂,露出赤祼的下体。
“娈栖!”他惊怒出声,脑中迅速闪过方才死去的男人惨况,寒气再度从後背蹿起。
娈栖对他的吼声置若罔闻,晶莹完美的纤长手指一松,抓在指间的大幅破布飘落在地。花瓣粉唇对他盈盈一笑,阴戾的目光慢慢扫过结实小腹上簇开的朱红桃花,随後定定落在修长双腿间的茂密黑林中。
纤长的晶莹手指对著红罗的会阴、肾俞等几个|茓位连弹数下,那蜷缩的软柱便慢慢坚挺昂扬起来,直直翘挺到了脐眼上方。
“黑翘粗长,头大如菇。”在红罗震惊的目光中,冰凉手指握住了那根昂扬,上下缓缓游移掏弄,清脆剔透的悦耳声逐渐又变得黏滑湿冷,“握在掌中滚烫坚挺,筋脉弹跳,该是让花姐姐爱之欲狂的男人名器。呵呵,能够肆意进出花姐姐的身体,端是幸福无边。”冰凉的花瓣粉唇近乎虔诚地在昂扬顶端吻了一下。
握住性器掏弄抚摸的手滑腻冰凉,像一条毒蛇在上面缠绕游动,红罗没有生出半分快感。反倒是一颗颗鸡皮疙瘩从羊脂玉肤上争先恐後地冒出,不过心里的惊怒却在瞥见那双变得痴然欣羡的猫瞳後隐去。
十几年风月生涯,见识过各种各样的寻欢客,他敢充分肯定,眼前这个美丽的少年娃娃极不正常。
“那对男女是你凌虐死的?”他沈声问道。是了,只有心理极不正常的人才会出现那种极端残忍变态的情yu发泄方式。但站在面前的仅仅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初开的身心怎会蕴积出那般强烈的情yu冲动?
“无论怎样发泄,凌死再多的人,这具身体的欲望总也填不满。”
娈栖没有回答他的问话,却给出了一个更加恐怖的答案。他站起身,缓缓拉开单衣束带。
粉色单衣滑落在地,露出一具单薄的身体。四肢纤细修长,腰肢盈盈可握,精致的锁骨平直达肩,两点豆大粉红绽开在晶莹无暇的纯净肌肤上。笔直的双腿间光洁不毛,坠著的性器与肌肤一样晶莹纯净,带著极淡的粉,只是大小好似一个六七岁的孩童。
这是一具美丽绝伦的少年身体,这也是一具残缺不全的少年身体。残缺的美丽中透出孩童无暇的雪色纯净,流溢少年织细剔透的旖旎脆弱,如冰似火,勾魂摄魄,诱得人恨不能扑上去疯狂采撷蹂躏。
“你究竟是谁?”红罗喉咙发干,艰难问道。
“我麽?”晶莹纤长的手指点上纤薄精瘦的胸膛,勾起无限魅惑风情。花瓣粉唇微微张合,吐出淡淡芬芳,“奉城某个贵族的长房嫡子,十三岁时入宫侍奉先帝,集三千宠爱一身。十四岁时服下朱冰果,从此容颜不改,先帝赐名娈栖。二十岁时,先帝赐免死金牌,受封崇义侯,上朝听政议政。二十一岁时,先帝临终下诏,永不得对崇义侯削爵降位,崇义侯上朝自由,可随意出入皇宫内苑,居清溯殿侧殿。我今年二十有六,却是比红罗哥哥还要大上半岁。”
“原来你竟是那个先帝冒天下之大不韪,一意孤行封侯赐宅,富贵荣华顶天的宦宠。”红罗此时已完全平复心神,忍不住低笑轻哼,“本人说的倒是比民间流传的详细多了,某些地方还略有出入。”比如民间只知先帝宦宠,不知娈栖之名。又比如民间传言这位宦宠出身馆楼,正因其父母皆是倌妓,故而才会手段惊人,将先帝迷得神魂颠倒。
“民间传言多有谬误,红罗怎能轻信?”娈栖低头看他,栗色长发垂落胸前,花瓣粉唇轻咧,露出两颗俏皮灵动的玉白小虎牙。
“是啊,谁又能想到先帝宦宠并非真正的净根宦人,而是一个天阉。”红罗盯著他的下身,嘴角漾出古怪的笑意。
璀璨的猫眼顷刻充盈浓烈的阴戾杀意,窒息腥风在室内幽幽吹拂。清脆的声音黏冷阴毒:“红罗,你胆敢再说一次那两个字眼,我就掐断你的命根,捏破你的囊袋。”一只冰凉的手掐住了昂扬底端,另一只冰凉的手则紧握住下方的两个玉囊。
红罗抽搐两下嘴角,不知为何心里非但不骇怕,反倒莫名想笑。
他想到了某个又懒又色的白发女人也是最爱这般威胁男人,看来这娈栖在某些方面和恋蝶还颇为相似。抬眸直视那双阴戾狠毒的猫眼,他勾唇笑问:“你既是天阉,那麽缠上恋蝶又能如何?”
猫眼倏地紧缩,冰凉的手指并未如出口的威胁那样狠下毒手,却挑逗似的揉搓起来,阴冷的邪笑飘忽而起:“红罗,你的胆子果然够大。你在倌馆里待了十几年,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我想干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