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国先帝赐给娈栖居住的清溯殿侧殿与清溯殿正殿相隔不过是一条百米左右的宫廷回廊,正殿内即是蕴含丰富矽酸的巨大天然温泉池──清溯池。
先帝遗诏:崇义侯居宫中清溯侧殿时,可自由进入正殿温泉中浸泡洗浴。这份极致殊荣数百年来从未有一人得到过,哪怕是历代皇上的嫡亲老娘──尊贵无比的太後千岁们也未曾得到过,真可谓是将天都差点戳破了。
清溯池约莫三百多平米,呈五瓣梅花形,池水为半透明青色,池面氤氲一层蒙蒙雾气。水池外浅里深,最浅处不过两尺来高,最深处也不超过六尺,周边用汉白玉砌了。池内设置了可供人倚坐的玉阶和躺卧的玉床。离池数十步开外绕池伫立著二十几根盘龙汉白玉大柱,柱底是盛开的莲花座盘,每一片花瓣边缘皆以金丝镶嵌,每根柱身都分四方悬挂著四盏硕大的琉璃莲花宫灯,满地凿莲汉白玉地板在柔光中显得更加莹华泽润,半透明的青色池水也在柔光中粼粼闪烁,星星点点,使得整座大殿於富丽奢华中透出梦幻迷情。
此刻,偌大一个梅花池子只在边缘处浸泡著三个人。
这三人相依叠靠倚坐在玉阶上,穿过极薄的雾气,可见黑棕、雪白、浅栗三种颜色的长发一缕缕地在水中四散飘摇。它们彼此交错织绕,既温柔亲昵,又旖旎缠绵。
一个微带稚气的清脆声如同翡翠珠子溅落玉圭,在静谧明亮的大殿中悠扬流潺。
“越国奉城的琅邪世家是延续了近四百多年的大贵族,一直备受世人尊崇,连九州各国帝君也要礼让三分。我便是这琅邪世家长房的嫡长子,甫一出生就受到了整个家族的重视。喜爱的、嫉恨的、欣羡的什麽样的心思都有。从落地张眼起,各种明的暗的刺杀便数不胜数,那激烈的倾轧争斗与皇族相比也不遑多让。是以父亲和母亲虽在我身周布下严密防护,七岁那年,我仍不幸中了剧毒。後经名医诊治,捡回一条命,却不幸落下了难以启齿的隐患。”娈栖跨坐在花恋蝶身上,双手揽住她的後颈,美丽无匹的小脸恬淡柔和,仿佛那个遭暗杀中毒落下隐患的人不是他似的。
“难以启齿的隐患?”花恋蝶扬起眉梢,手极端具有自主意识地爬到他的双腿间,一把握住了雪粉可爱的童芽,“是指娃娃的阳巨永远停在了七岁,不再长大麽?”
“对。”他歪头笑盈盈地瞅她,琥珀色的猫儿眼里倒映出池水的微青,在明亮的柔光中流光溢彩,灵动而神秘,“花姐姐,娈栖的稚嫩童芽摸在手里把玩是不是很舒服?”
“啊?啊!”花恋蝶这才恍然意识到自个的手已由单纯的握住变成揉弄抚摸了。本就浸泡得有些发烫的脸,轰地一声灼烧出熊熊烈焰,连耳朵都未能幸免於难。
她不是变态!她真的不是变态!可为毛她的手就是从那根童芽上拿不回来?
花恋蝶不假辞色地狠狠唾弃自己,心里疯狂叫嚣著将猥琐无比的狼爪子收回来。但是该死的!那小小一芽为毛会软嫩得比海绵还绵韧,比丝缎还光滑?简直令她爱不释手,越摸越想摸!呜呜,老天明鉴,她真不是猥琐幼童的变态来著!洁白的上齿紧咬淡色下唇,她的理智和身体本能做著艰难的拔河。
瞅著脸颊红得几欲滴血,烫得可煮鸡蛋,眉眼间透著深浓哀怨的白发女人,花瓣粉唇先是微嗔地翘起,继而愉悦地咧开。他冲花恋蝶的面庞吹出一口温凉的幽香,猫儿眼微微一弯,轻快道:“花姐姐,娈栖不止是童芽摸著舒服,後面的两个囊袋摸著也很舒服喔。”他拉著捏揉在童芽上的粉玉手掌往後抚摸,将两颗小小的玉囊尽数送入温暖滑腻的掌中。
美丽的雪净双颊被温烫池水熏蒸出淡淡朱粉,略弯的猫儿眼碧波粼粼,微勾的花瓣粉唇晶莹柔嫩,端端是剔透璀璨,明丽无暇。
砰──
花恋蝶脑子一懵,突来的空白中狼爪子一紧,绳子从中部断裂,理智与本能的拔河比赛正式宣告结束。
她呼出一口长长的幽幽的叹息,身子颓然软倚进身後红罗的胸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