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删了。”云渺只说了三个字。

对方长久的沉默后，才无奈地回：“再想办法吧……”

“对不起……”虽然发送这几张照片只是一秒钟的事情，但偏偏这一秒钟，她也狠不下心来。大概她骨子里就流淌了一部分懦弱的血……

对方磁­性­又低沉的声音传来，他浅笑了一声，安慰：“傻瓜，你对不起的人是你自己，要是你自己都不在意，又有什么好对不起的。你开心最重要。”

他语重心长地说：“辞职吧，离开季城，我们再想其他办法。”

云渺还来不及回答，穆婷就出现在仓库门口，并没有礼貌的敲门，大概是因为……这仓库没安门吧！

她开门见山地说：“云小姐，我谈谈吧！”

下班后，穆婷和云渺约在了公司对面的咖啡厅。这家咖啡厅虽然位于cbd，但装潢走的却并不是商务风，反而有些文艺小清新。云渺倒是挺喜欢这个地方，特别是墙上贴着的那对栩栩如生的翅膀。

对于穆婷这种目的­性­很强的女人来说，寒暄之类的……是不存在的。

她自作主张的点了两杯蓝山，然后就直奔主题。从一个橙­色­的爱马仕包包里掏出一个枚红­色­的皮夹，抽出一张填好了金额的支票。涂着红­色­甲油的食指和中指夹着支票推到她面前。

“听说你最近很缺钱，为了套现把车子都卖了。这笔钱不是小数目，你离开季城后用来独立生活应该够了。”

这是云渺一个月内第二次收到支票了……

云渺笑，拿过那张支票，对折，再对折。

以为云渺折好了要放进兜里，穆婷正在庆幸，谁知她却把对折了好几次的支票直接丢进了咖啡杯。

支票漂浮在拉花的摩卡咖啡上，云渺倒是挺有雅兴的，还不客气地拿过勺子，搅拌了两下。

一张大数额的支票，就这样沉进了咖啡里。染成了咖啡­色­……

***小剧场***

满腹委屈的陆特助：季总，请问你为什么要把我微信里备注的‘小云’换成‘洪水猛兽’？

想要杀人的季狐狸：你有意见？

一脸怂样儿的陆特助：没有，我是说……您应该直接换成‘老板娘’啊！

翻着白眼的季狐狸：陆舟，你怎么这么马蚤？

陆特助：……？？我是谁？我在哪儿？谁马蚤？谁马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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