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的!”罗浩宇这下更不知所措了。
柳雪萍笑了,红着脸说:“记住,往后你听我!听我一辈子。”说完就往房里跑去,罗浩宇一下傻在那里了。
“现在就得听!”这时,柳雪萍从厨房端来一碗挂面,加重语气说:“我叫你马上吃完这碗面,快点!”
罗浩宇直勾勾地望着雪萍,她那张充满稚气,但又潜着温柔的少女脸上,朝他放射出一种力量,这种力量尽管看不见,但罗浩宇却感到热乎乎的。
他没有推辞,伸手端起了碗一看,那细如银丝的挂面上,有着两个金黄的荷包鸡蛋,葱叶儿翠绿可爱,还飘着晶莹的香油味。
“是我一起床后就亲手做的!”柳雪萍鼻子上渗出了汗珠儿说道nAd3(
罗浩宇腾出右手,想给师妹擦汗,但刚一伸手又缩了回来,为了掩饰心中的慌乱,他支吾地问:“师父起来了吗?”
“正吃饭!”柳雪萍督促道:“快吃吧!还热吗?”
热!罗浩宇心在热,全身也都热着。
在这个家庭里,他虽然也是苗族的孩子,但却是一个外姓的学徒。
那年月,当学徒的,那个不挨打受骂饿肚子?
但是,罗浩宇在“天荒坪民生大药铺”里当学徒,却遇上了不寻常的奇事,师父、师娘拿他当亲生儿子一般对待,师妹则把他当成自己的亲哥哥。
在这里,他得到了足够的爱。
于是,他暗下决心,报之以最彻底的忠诚。
对于两位老人,他的忠诚用不着过分地表现,师父似乎天生的温厚。对师妹,他却不能不花费些力气。
柳雪萍自小娇生惯养,说话办事带着几分野气,时常惹是生非,罗浩宇做为大哥,除了忍让之外,还有一种保护的责任。
比方说,雪萍撒娇、摔盘碗,罗浩宇便代妹受罪,雪萍打破邻家孩子的头,罗浩宇便替她登门赔罪。
如今,柳雪萍在小镇上的一位老先生那里习文,可却经常不去,罗浩宇便替她掩护。时间慢慢长了,连做爹娘的都看顺了眼,邻居们也把他俩看成是亲兄妹。
可是,罗浩宇与柳雪萍也在长大,感情在暗中发生着奇妙的变化。
雪萍遇事不假思索,想说就说,想做就做,而罗浩宇则不然,他深知这其中的奥秘,但又不得不用清醒的理智克制自己的感情。
罗浩宇在师妹的目光下,急急忙忙地喝完了挂面,把盆碗还给雪萍。
“这还差不多!”柳雪萍甜蜜地笑着说:“浩宇哥哥,再吃一碗好吗?”
“哈哈哈!小妞,给大爷一碗蜂蜜尝个新鲜味吧!”这声音犹如恶狗的叫声。
罗浩宇和柳雪萍被吓了一跳,两人闪身抬头看去,柜台外站着三个人,带头的正是范一统那家伙。
“我说你小子真他妈艳福不浅啊!”范一统龇着满口黄牙,两只眼色迷迷地盯着雪萍在打量。
罗浩宇一向受师父教诲,对欺压苗人的灭明振清队人恨之入骨。
此刻,昨天在鸡鸣山的一幕,又闪现在脑际,那勾魂回旋镖的影子还没消失,受伤的汉人还没醒过来,这狗东西却进来了。
站在柜台内的罗浩宇立刻镇静了些,用身子遮住雪萍,冲范一统苦笑着说道:“范公子,你要买什么药?请出示配方吧!”
范一统把手中的扇子指了指,阴阳怪气地说:“老子这段时间不对静,想吃你们店的逍遥丸,小子,拿出来吧!”
罗浩宇心里一惊,他知道,逍遥丸是采花大盗用来危害良家妇女的****,“天荒坪民生大药铺”从来不卖这种烂药。
而范一统进门来满口瞎话,明显是来惹事的。
他暗暗用胳膊肘捣一下柳雪萍,雪萍知趣地拿着空碗回后院去了。
罗浩宇松了口气,他可以全力对付这条“恶狗”,在罗浩宇眼中,范一统不过是条狗,他凭着师父传授的功夫,十招之内定将让家伙爬着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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