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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冷感夏娃 > 第4章(1)

第4章(1)

她拒绝他的关心比用话刺伤他还令他难受。

“你就这么不信任我?不愿意把心事告诉我,让我为你解决?”虽然心里很清楚自己逼问她是没有用的,但希望她能倚靠他的想法却让他做着这徒劳无功的事情。

“你没有办法的。”他的个­性­是这么温和,就像是沐浴在太阳光底下的光明体一样。这样的他怎么会有办法承受她这么黑暗的一面?她只要他待在自己身边,让她在身心疲累的时候能有个缓冲的地方就够了,至于其他——他不用知道。

“还是不肯跟我说吗?”她总是这样,总是自己一个人一味地承受负担,从不肯让他知道,他从来没有听她抱怨过什么,什么事情在她眼里全都是毫无价值——就像他虽知道她会画画,但从她每画一张就撕毁一张的行为来看,他根本无法了解她究竟是否喜欢画画;相同的,从过去到现在,他只知道她总是能轻而易举做到别人再努力也不一定能做到的事;还有,她很孤独。

就是因为这样,他才自始至终都陪着她;但当长久以来的陪伴无法换得她对自己的信任的时候,即使温文如他也会因受不住而感到难过。

“我一直以为我会得到你的信任,但是看来我好像错了。”

“我并没有不相信你。”她讶异他会说出这种话来。

“可是也没有说相信我不是吗?”为什么她的防御心会这么重?她才十八岁啊!

“即使相处九年,我还是无法让你相信我是吗?”

“姜磊,”她轻唤他的名字,压低声音:“你是我唯一容许待在我身边的人,这样还不够吗?”说完,她离开自己的房间,把自己唯一也是最厌恶的世界留给他。

他站在原地静思她的话。他是她唯一容许待在她身边的人,那他是不足可以把这句话解读成他是她唯一信任的人?既然如此又为何不让他为她做些事呢?他要她过得快乐点难道错了吗?

在这幢宅院的后方山坡上睡着的是她的母亲——季芝雅,一个只有名字没有姓的孤儿,在遇上她父亲后才真正拥有属于自己的姓,却也因此落入不幸。

这座坟,当初也让季仲宇因此博得痴心好男人的美誉,赞扬他对妻子的深挚情意。

深挚情意?呵!可怜的盲目世人,更可怜的是她的母亲。她对父亲的车祸死亡一直感到怀疑,母亲临终前喃喃自语着一些支离破碎的话,拼拼凑凑起来是她对自己丈夫死亡的不相信——

他……不会的……车、车子是他最喜欢的东西……绝不会的,怎么可能会……出事……

季柔霄见母亲最后一面时,她的嘴里是这么自言自语的。

难道季仲宇真的连亲生大哥都敢下毒手?因为和他的仇恨太深,季柔霄可以说是单方面地将这件事也一并算在他头上。

“总有一天我会毁了他!”她在她母亲面前立誓。“总有一天我会将您和爸爸葬在一块儿,这样您就不会孤单了。”

那她呢?独留在世上又怎么办?

不由自主的,她想到姜磊。九岁和他第一次相遇,她就决定将他留在身边并给予他最多的信任,因为他是打从第一次见面就主动对她好的人。

那一张无畏无惧的笑脸温暖了她内心深处的一角,也因此她强行将他留在身边,一方面让他和季仲宇隔离,一方面陪她。

她需要他,这是她早已知道的事实,她不会料理自己的疲惫和伤口,但只要在他怀里偎靠一会儿,那些伤便不药而越;在她觉得累的时候,只要他在她身边、在她眼界可见之处,她就会觉得好多了。

她是这么地需要他,而他却还当自己不信任他!

“真是笨蛋。”如果她不相信他,她怎么会让他看见她的疲惫?怎会让自己的眼界容下他这个人?如果不信任他,她又怎么会要他待在她身旁?

明明是一个聪明的男人,为什么会这么迟钝?

“真的是个笨蛋。”她余怒未消,以这样的方式去气一个人她还是头一次。

看着墓碑上母亲的遗像,她只记得当初偷偷跑到­精­神病院看母亲时,她抱着她痛哭失声的模样,那是她第一次看见自己的母亲。

第二次,就是母亲死的那一天,她从阳台上摔下来,她见的是她临终前的最后一面。她永远忘不了当她踏进病院门口,抬眼望着从高空下坠的母亲,那年她才七岁。从此,她每天晚上都会做恶梦;于是她开始不在晚上睡觉,也不在床上睡觉,一直到姜磊的出现,他每晚都在她床头坐着看她入睡,从此她不曾在夜里做恶梦。

但他对每一个人都一样的好,不知道什么缘故,她不要他将她当一般人看待,她是季柔霄,他对她不能像对一般人一样!所以她不断地拿话刺伤他,因为只要看他以对她的笑脸去面对别人,她就会难以遏抑地生气;她难过,也绝不让他好受,她知道不管她再怎么伤他,他一定不会离开她,所以她一次又一次地伤他,他也一次又一次地包容她。

她知道这对他不公平,但她就是受不了。冷静表象下的她,有的是绝对的独占欲,他是她的,不许别人抢走。

“小姐!”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她回头,果然是他。

“我知道你在这儿。”姜磊扬着平常的笑容,恭敬地双手合十拜了拜逝去的夫人。

“对不起。”是他太笨,让她生了这么大的气。

“你对不起我什么?”

姜磊无言。

“走吧。”她不等他回答,事实上,她并不需要他的答案。她只要他能明白她的意思就好。

走了几步,她突然停住。

“怎么了?”跟在后面的姜磊不明所以地问。

她转身。“你会一直在我身边吧?”

“当然。”他不假思索便回答。

“即使我的所作所为让你无法接受?”

“你不会的。”他不知道从哪儿来的信心如此笃定地道:“一直到现在你还没有做过让我无法接受的事情,以后也不会。”

“如果呢?”她追问,脸上出现难得的不安。

“我还是会在你身边。”他右手环抱过她右臂。

“我说过我会待在你身边,不管发生什么事。”

“以保母的身份?”她问。

以前他能毫不考虑地点头,但最近他对自己找的名目开始起了疑心。

“姜磊?”

他微笑。

“如果你要我这么做的话。”这答案他给得有点忐忑,以她的个­性­是不会容他说出这么模棱两可的答案。

但这回他错了,她并没有要求他给她明确的答案。

或许是两人部有意回避吧!很多事情说穿了不见得是好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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