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还在原地没走,我问他:“不知公子还有什么事?”
“在下看你面生,不只是谁家的公子?不知在下可否有幸认识。”那人笑着对我说,露出嘴边的酒窝。
看着他的肩膀,又上下打量了一下他的站姿。
嗯……
我猜,他一定不是个男的,怕是同我一样换了个装滚出来玩的。
这让我内心有点小激动,便自我介绍道:“在下姓‘王’。”
没错,我就是隔壁家的老王〃门给人戴绿帽的老王。
咳咳,当然,这要等我过那个把十年。
那时成为CEO,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
按照以上所说,我成为隔壁老王的几率,非常荣幸地为零。
“哦,原来是王公子。幸会幸会。王公子唤我‘瑞安’便是。”必安露出友好的笑容。
我看着他,总觉得这个脸好似在哪里见过。
正好我要出来看看哪里有米酒买,便问他:“不知瑞安可知着城内何处有正宗的米酒卖?”
瑞安敲了个响指:“这事儿向我必安准对,王公子跟我走,我带你去!”
我点头说好。
反正有花花在我身边,不怕被带进传销组织!
瑞安带着我走在小巷里,七拐八拐便闻到了从巷子深处传来的酒香。
他带我进了门帘,与那里的人打了几个招呼,装了一碗米酒给我尝。
米酒散发的香味足以让人微醺,一口尝尽嘴里,只觉得那酒香四溢。唇齿之间流连着那一缕醇香,从牙龈直达大脑。
让人喝了一口,就足以让那味道刻印在脑海里。
瑞安与我说,这是他名下的产业。他从开创这酒产的第一天起,就立誓要让这米酒名扬天下。
“那我为什么不知道这城里有这样好喝的米酒?”我将米酒一饮而尽,留恋似的舔了舔嘴角。
瑞安皱着眉,说到了烦心事一般:“这白契国的酒业一直以来都被卿家垄断,我举步有些艰难,找不到买家。”
我点了点头:“原是如此,等我回去便给你下订单。”
瑞安听我如此说,看着我问道:“这是真的吗?”
我点头:“不过,瑞安你得先告诉我你的真姓名。”
瑞安一副被发现的模样,尴尬地笑着抓着头:“原来王公子早已发现我是女人了?”
“是。”我无比诚实地点了个头。
“我叫慕鸦,是当朝老将军的孙女。”她朝我伸手:“重新认识一下吧。”
“慕鸦这名字很好听呢。你也莫唤我王公子了,叫我‘歌儿’便是。”我反握她的手:“慕儿你一个老将军的孙女,父亲也算身居高位的富家子弟,怎么会来来酒坊?”
“嗯……”慕鸦挠了挠头,笑的抱歉:“怎么说呢……此事有点复杂。”
慕鸦虽是慕府嫡女,无奈她的母亲早逝,父亲另立新欢。
这样看来,她在慕府的位置就有点尴尬。若慕鸦的父亲疼爱她还好,若不疼爱她,那生活必定艰难。
我听着慕鸦轻描淡写地讲述完她的家庭,我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一个女子如此独立创办产业,我看好你哟!”
她点头说了声谢谢,难得有理解她的一人。
慕鸦跟我很是投机,到中午的时候,我和慕鸦去了卖酱烤鸭和叫花鸡的城中最好的酒楼。
我现在酒楼门口,看着那木色的巨大牌匾写着“腾越楼”三字,不禁心情大好。
如今到了饭点,酒楼里人很多。我和慕鸦等了很久才空出一个位置容我们两个吃饭的桌子出来。
我们在一楼靠窗的位置,坐在位置上可以看到外面人来人往,小贩叫卖。
我专点了“叫花鸡”和“酱烤鸭”,正等着菜上来的时候,身边跑过来一个小丫鬟。
她对着慕鸦,急忙道:“小……小少爷,老爷回来了,如今正找你呢,快回去吧!!”
慕鸦急忙站起身,对我匆匆告了个别,顺便建议我吃完饭可以去白玉桥上看看,白玉河那里游湖散步。
享受白玉河上吹来的清风和垂柳河岸的美景,便是人生一大幸事!
她说的时候,声音感着跑着原来越远,我回了句谢谢,也不知道她是否听到。
这酒楼的上菜效率还是不错的,看着装盘漂亮的菜和飘来的香味。我握紧筷子,准备大吃一场。
正吃的欢乐的时候,眼角的光闪过一缕白衣的身影。我连筷子都没放下,探着窗寻找那白色的身影。
看了几分钟,都没有找到。这让我觉得,刚才可能是我的错觉。
果然人想个人想久了,看谁都像他。
我舔了舔唇瓣正准备继续下手,旁边一个小二的声音:“诶,客官。小店人满了,不知公子可否凑合让另一个公子坐你对面?”
“好啊。”我随口应道。
等我抬头一看,来者何人。
那漂亮的桃花眼潋滟水波,如同镜花水月那般美好的眸子;那一撮薄薄的斜刘海披在眉上,露出他温煦的远山眉;墨色的发用白色与淡蓝组成的绫冠竖起。一身白衣卿相美玉如此,果真如大诗人李岩说的“除却君身三尺雪,天下谁人配白衣”的逸仙之感。
天下竟有如此出尘绝世的男子!
苏幕遮坐在我的对面,对我说了一声:“多谢公子。”
我舔了舔嘴巴,嘻嘻笑道:“不用!”
他看我舔嘴巴,问我为何故此。我看着桌上的一盘盘菜,然后再看着他的面容,道了一声:“真是秀色可餐呐!”
我露出一抹笑,然后接下来的时光,苏幕遮再没有跟我说过一句话。
这让我有点疑惑,叫花花离我近一些。我对着她露出那刚才的那抹笑,从她的眼睛里……
这笑容真是颇为“友善”!
我简直想捶桌哭!
完了完了!
他会不会觉得我是个断袖之癖的男子,会不会觉得我是个怪蜀黍!!
直到他结账走了,我还是坐在那里。
然后突然回过神,付了帐追出去,我早已经看不到他的身影!
看着往来的人群,我颇有一丝出世之感。
心里却碎成渣渣。
脑中回想着慕鸦对我说的建议,我一拍脑袋,自言自语:“反正人找不到,那么就去白玉桥看看吧!”
说走咱就走!
我一路打听,终于到了白玉桥边。看着立在那里的石碑,这桥也算是一个历史悠久的文化保护遗产啊!
我左手拿着葫芦串,右手拿着一杯竹杯装的糖水。
看着这小桥流水人家的风景,颇有一丝江南之风。
那细柳啊,那流水啊!
我不禁向你们发出感叹~!
只听得远处孩童追逐打闹的声音越来越近……
嗯。
哪个没长眼地把我撞下白玉桥的,放学后保证不打死你!
我一个不留神,直接掉下了桥。
手里的糖水扔了,糖葫芦也抛了。
那一刻,时间忽然变得特别慢。那一刻,车灯的光在我眼前闪现。那一刻,我意识到我不会游泳!
据说,人死前的时间会被拉长特别特别多,那世间的一瞬一息,就像慢动作的回放。
就像快要冻死的人,感觉全身在发热一样。
我紧紧地闭着眼睛,等待河水灌进鼻耳嘴的酸爽。心里只期盼着,花花可以早点跳下来将我捞起来。
可是……这温软的怀抱,鼻尖环绕的桃花酒的香味。
我慢慢睁开眼,苏幕遮那随时随地弯起的嘴角是那么熟悉。
被河岸的树叶揉碎的阳光,斑驳地印在他的脸上,我靠的他极近,甚至可以看到他脸上细小的绒毛。
他桃花眼的弧度,从我在他身上看的这个角度,特别漂亮和魅惑。
苏幕遮真是一个危险的人。
因为下一秒,我被他摔到了*板上。
哎哟喂!
本宫的老腰……
小船因为我的一摔,变得有些摇摇晃晃。
我急忙抓着船上凸出的地方起来,坐在那里就看着他,埋怨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啧,你是哪家的小公子,苏某救了你,你竟然还如此说我。”苏幕遮拿出折扇,上面还有我题的字“吾高冷”。
我起身,抽搐着嘴角:“那感情我还要谢谢你了?”
“不然呢?”苏幕遮挑了挑眉,嘴角的笑容颇有一丝玩味。
“不然呢?”我反问。
我走一步上前,准备细细观察我的心上人。他对我一笑,拿着扇子往我肩上一推……
我连连后退几步,眼看一踩空……
这感觉怎么跟我摔下那迷梦阁那么熟悉呢!
我挥舞着双手,垫着脚在船沿摇摇晃晃了几下,硬是没掉下去。
苏幕遮抓住我领口,我本能地拍他的手。他笑着轻拉了我几下:“说吧,你到底是谁?”
我被他弄得小心脏狂跳不止,看着近在咫尺的河面,我觉得还不如直接掉水里来的爽快!
还有,花花那厮在哪里啊?
说好是我的保镖,这太不称职了吧。
苏幕遮似乎看出我在发呆,根本没理会他的话。他有将我晃荡了几下,直接将我吓得拿着他的手一动不敢动。
我感觉我整个身体都硬了!
他再问我:“你到底是谁?”
啧啧,真是士可杀不可辱,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我不会告诉你的!”我一扭头,手死拽着他的手腕不放。
开玩笑,本宫的抓爪力堪比强力胶!
“你想好了?真的不向苏某如实回答?”苏幕遮一手轻松地抓着我,倒是一点没感觉出来他手腕被我紧抓的痛感。
“是!我想好了!”我话音刚落,苏幕遮的手一放。我紧抓这他的手腕,让他知道我不是容易摆脱的!
直到我和他一起掉进水里,我才觉得,被苏幕遮救的心情就像哔了整个动物园!
当初救我的是苏幕遮,如今将我害进水里也是苏幕遮。
还不如我爽快一点直接掉河里,免了我被扔到船板上的痛。
想到这里,我不仅觉得如今这世道,世风日下,人情淡薄啊!
我历史老师曾曰:一件事如果是必须要做,早做晚做,再怎么委屈不情愿,这件事必须得做的话,还不如早点去做。
早死早超生!大概就这个理。
如今我不会游泳,会游泳的苏幕遮成了我在水里唯一扒拉的。
嗯。
我拉着他一起沉了底,也算是报了摔船板之仇。
水底的水味真心不好闻,味道也不行。我呼吸不过来,跟鱼吐泡泡似的噗嘟噗嘟。
我水都快喝饱了,整个人像铅石一般沉了底。水上的光变成了一个光点,周围的湖绿色的光层次不明。
我的唇被人贴上,一口一口的新鲜空气涌进我的口中。
我想要汲取很多的空气,伸手挽住苏幕遮的脖子,如同刚出生的小猫贪婪着舔着牛奶。
他的舌在我口中游离*,如同鱼儿在水底畅游。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呼吸到了新鲜空气。浑身湿哒哒的很是难受,发带不知何时散了,一头长发及腰,不停地滴着水。
看着围观的路人,我无颜再去看同样惨的苏幕遮被水润湿的面容。
我挡着脸正准备冲出人群,却被一只手挡了去路。是苏幕遮的小跟班,司夙。
啧。
这孩子没事拦我作甚!
苏幕遮满身湿,水已经让他的曲线弊露,他还一副刚才落水不是我的模样,问我:“不如小公子随苏某去换一身衣服吧。”
我双手摆叉便是拒绝,真的,其实当初苏幕遮叫我去换衣服我是拒绝的!!
嗯……结果我拿着帕子挡了脸,一路随他去一家成衣店换了一身干爽的衣服。
我迅速换了一身衣服,趁苏幕遮没有出来,告诉掌柜让苏幕遮四号在白玉桥上等我,我将这衣服的钱还他。
然后,我逃似的跑了。
顺便去白玉桥挖了一株红色的星星花,刚才我醒来的时候,为了逃避苏幕遮看我的目光。我用帕子挡脸,左右躲闪眼尖的时候看到的。
就在白玉桥旁的那处潮湿的泥土中……
回去的时候,我拿着帕子小心翼翼地包着红色的星星花,护在手心里。
花花早已经在那个巷子口等我,我问她为什么不来救我。
她回了我句,当时桥上都是人。她不好跳下水救我。
而且,她觉得我不会有危险。
我听了她的话呵呵一笑:“你学暗卫的时候,是否学过,觉得主子并无生命危险就不用救?。”
“是。”
哟呵。
“啧,那要你这种暗卫何用?”我不平不淡的道了一句。
花花跟我出来,职业是我的丫鬟而不是暗卫。
这点丫鬟操守都没有!
她或许是个出色的暗卫,却不是一个合格的丫鬟。
也难怪,她学的暗卫守则,当丫鬟也是为难了她吧。
一个连原则都没有的人,我和她谈道理有什么用。
就像你去跟街边的乞丐说,你要劳动致富,只要充满活力与信心地过每一天,有了工作你就不用再伸手要饭了。
人家乞丐鸟都不会鸟你,最多翻一个白眼,呸你一口,喊声:你有病吧?!
我无权去干涉花花的思想和行为,她并不是我的人。
她的主人,只有洛笙华。
我一路想着,头有些晕。应该是从河里出来,吹了冷风着凉了。
我打了一个喷嚏,一路走到了尽头。再从*下爬了出来,一身泥土着实的脏。
草草见我满目狼狈,给我备了洗澡水。看我满头湿发,许是猜到了我落了水,又贴心地吩咐人给我煮姜汤去去寒。
草草给我洗澡,给我说了今天宫里发生的事。
据说昨晚撤下去的我煮的汤,宫里的两个小宫女吃了。她们吃完之后,全身发热难耐。草草便来派人去叫了太医来。
这不查不知道,一查才发现,原来我很那碗汤里放了强烈的“春哥”。
我闭着眼睛,想了想,昨天的汤是灵儿端上来的,原定的是静儿。
若说是灵儿自己下的药,也不是不可能。
那叫“陆燕”的宫女给自己辞了职,跑去兰妃那里,这事有点莫名其妙啊……
头开始疼了。
我告诉自己不要想太多,敲了敲脑袋。起身穿衣,磨了墨静心默写了一遍琴谱,然后滚去吃饭。
这饭菜依然没有白翎羽来的时候那么丰盛,不过也足够我吃。
红色的星星花自己被种在了花盆里,放在院子里,草草说我吃饭可以去看。
不知为什么,今天真是又累又困。吃着饭的时候,我只觉得眼皮在打架,恨不得立马倒在桌子上睡了。
那一波一波强大的困意向我袭来,我只得匆匆吃了一碗饭就倒*上沉沉睡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之中有个冰凉的手贴着我的额头。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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