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则安觉得眼前这个小子说起话来太欠揍了,可是自己又不能把这一段日子以来的无名火发在他身上,克制了克制,很烦躁地道:"关你P事,喝了酒爱干嘛干嘛去。"
纪远之笑笑,继续喝自己的酒。想了又想。这家伙对从前自己家里的事好象很在意似的,又说不认识,又要叹气,说一句还要发火,摆明了有问题。撇撇嘴,又想,不过,现在这些事都不关自己的事了,自己一瞎子,能安生过日子,就该偷笑了,管它的鸟事,真是无聊。
又喝了几杯,头都有些晕了。纪远之想着一会儿可以睡个好觉,也不觉露出笑容来。
却听到朱则安有些醉了的声音在旁边呢喃:"你看你,就是这个笑容,真象他。"
"象谁?"纪远之勾了嘴角,还真是知道自己的这个身体长什么样。
"纪远之。"
"嗯?"纪远之一愣,本能地回答了一声。
"我是说,象纪远之。"朱则安不知想到什么,表情渐渐迷离起来,道:"以前,纪远之就经常这样,勾着嘴角笑,很坏,很撩人。"
纪远之怔了一会儿,想来想去,也记不起认识过朱则安,道:"你认识纪远之?"
"不认识。"说着,朱则安的声音显得有些伤感,道:"没机会认识,他就死了。"
一个自己根本不认识的人,在为自己真的伤感?纪远之笑得有些自嘲,纪敬之都不会比他伤感得多吧。摇了摇头,不想再追究这些事。抱着酒瓶开始灌酒,早点醉了,也好睡死过去。
朱则安喝得有些大了,拉着纪远之的手道:"你说的没错,我是暗恋,不过暗恋的不是纪敬之,而是纪远之。"说着,低下头,发出些要哭不哭的呜咽的声音,象是下雨前风在高空的呼号:"可是他却死了。"
这些情情嗳嗳的事让纪远之有些不耐烦,道:"你连认都不认识别人,暗恋个P呀,你以为你是十几岁的小姑娘呀?神经。"一把甩开朱则安的手,站起身来,摸到床边,倒头栽下。
朱则安灌了口酒,望着天花板,道:"你一小P孩,懂什么感情?!只会些青春期无谓地叛逆,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懂。"
纪远之被朱则安吵得头疼,拿被子掩住头面,闷闷地说道:"行了,行了,我什么都不懂,你什么都懂。爱上一个不认识的家伙,还为他的死伤心难过。MD,我实话跟你说,纪远之跟我一个德行,你不喜欢我,自然也不会喜欢他,他也是P也不懂的家伙。你别搁我这儿闹腾,烦。"
"嘁,纪远之什么样,我比你清楚。"朱则安醉醺醺地辩解道。
行,你能比我清楚,你NB,纪远之拿被子更紧地捂住耳朵,不再理朱则安,一会儿功夫,在酒精的作用下,沉沉睡去。
一个屋子只剩下朱则安一个人,喝着酒喃喃自语:"纪远之他,又聪明,又有情趣,又有才情,最重要的是还很温柔。他出的书我都有买,做的访谈我都看过,每一句话我都记得。那次我绊倒,他还扶过我,对我笑,他真是个温柔的人。还长得那么好看,比所有人都好看可是,别人都没死,他却死了"
说着说着,就歪到沙发上,沉入梦乡。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