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远之知道自己这样算是天真。要是大哥或者齐侑身处此境定会笑着同意的,这世界对于男人在性的方面要宽容得多,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原始资金的积累本来就是见不光的。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计较什么?自己也不知道。无论换成什么身体,纪远之都是个天真的人。
轻轻叹口气,还是生活没有把自己逼到绝路上,有了退路,怎么都不肯屈就。MD,象个男人一样活着吧。抖一抖落在肩头的雪花,直往家奔去。
第二天,钱就到账了。比自己想像的多。纪远之看着卡上的数字,眯了眯眼睛。这些钱不够自己出国的。算来算去,还是得再困几年。想想国内的万人同过独木桥式的高考,纪远之有些头大,但是没办法,不愿意再走纪远之的老路,就得付出纪远之从未付出过的代价。熬几个月,就可以变成真正的元淳,自由的元淳。纪远之点点头,没什么,几个月的自控力还是有的。
接下来的几天,纪远之揣了钱,把自己的关系挂靠到了离住处最近的一家三流中学里,只等着半年后的高考了。
冬练三九,天寒地冻,纪远之重回学生时代,订了详细的计划,天天闷在屋里学习,突然发现脑袋好使得很,记东西飞快。纪远之越来越喜欢这个年轻的身体。很努力,很有计划地努力,虽然没达到悬梁刺股的程度,却也不差,第天八个小时的专心致志,再加上本来就有基础,速度很快,纪远之很满意现在的生活状态,原来自己也是可以认定一个目标这样坚持,原来自己真的是纪家人。以前有大哥在前面专美,不知是阴影太强,还是自卑,自己就总是不肯用心,用玩世不恭掩饰自己的脆弱。现在好了,真正沉下心思,了解自己所需,元淳,可以做得一样好。
无论你怎么想,日子都不为所动地流过。万事万物以它们自己的规律汹涌向前奔,无力挽回,就随波逐流。纪远之把世界忘却,一头扎进晕暗的考生生活过了一个月。
某夜,据案苦读,接到电话,心思还在无边无际的题海里,头也不抬地接通。"你好,我是元淳。"纪远之说这个名字已经不再排斥。
"喂,我要你。"朱则安的声音低沉嘶哑,在暗夜里格外惊人,一下把纪远之人元淳的状态拉了回去,再次变回那个在黑暗中沉寂魅惑的纪远之。朱则安说完不再言语,只有粗粗的喘气声顺着话筒一遍一遍地刷过纪远之的耳朵。象火苗,把纪远之坚硬的壳烧光贻尽,留了一个月的空虚盘旋在纪远之的心头。空虚,心灵好空虚,怀抱好空虚,想紧紧抱着他,操他。
想要,想要操他,狠狠操他。纪远之闭了闭眼,身体的叫嚣声轰得脑子理智全失,心中只有那一个念头,低声道:"准备好吃的,马上到。"挂了电话,冲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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