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冷,就像腊月的风,寒的刺骨。ww周身是一片片被撕裂的痛,汗珠顺着发际流下滑入淹没至男子颈部的水牢。男子周身被锁链束缚,微一垂首,便是窒息般的痛。已是身体承受的极限,却仍旧咬着下唇,鲜血自唇齿间溢出,刺激他保持最后一丝清醒。
“还是至死都不肯招呢。”突然一句话传来,明明距离遥远,却像是响在耳边。又是一场折磨么?他苦笑,恐怕自己已经撑不过这次受刑了。
恍惚间,却见一袭玄色向他走来,单手覆上他肩上的铁链,扯了扯。
他诧异,原来不是南宫璟的人,随即眸色暗了下来。这人恐怕也是别有目的。想透之后,眸中浮了一层讥笑,嘶哑着声音说,
“这是千年玄铁链,除了钥匙,天下无人能解。”
仿佛听进了这话,肩上再无动作,男子眼中的讥讽意味更强了几分。
忽然颈间传来一阵痛楚,水牢中的男子被迫对上面前‘男子’的眸子,如同深不见底的寒潭,看不清,也看不透。ww
窒息感愈发强烈,就当他以为自己要死的时候,揪着他颈上的铁链,应声而断。不可置信的看了眼面前玄衣墨发的‘男子’,下一刹,却是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玄衣卷起风,顷刻间便消失在了锦园中。
……
“你叫百里?姓百名里?好生奇怪的名字。”
南宫璟一副不能理解的样子,斜眉入鬓,微微上挑的丹凤眼,让人如纯酿侵染,迷醉不已。眸中泛着点点艳色,一如血色迷漫,明明是平平常常的语调,自他口中缓缓道来,宛如将浮华点点,收拢,凝聚,再慢慢疏放。丝毫不媚软,却一点点慵懒入了骨,沉浮与彼岸幽幽华光中。
百里倾墨侧头看向一袭红衣的南宫璟,暗金的纹路自袖口蔓延至前襟。
“去哪?”
南宫璟拿捏着手中的鹅毛扇,扇顶的绒毛扫过百里倾墨的下颔,似笑非笑的看着面前的玄衣‘男子’
“爷带你去个好地方,不知你可消受得了?”
“这天下还没有在下消受不了的地方。”
“是么?”南宫璟唇角勾起一抹魅惑苍生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