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着那辆要了他40块钱车费的破车从山上下来，曹弄古第一件事做在车上遥望着自己住了20年的长白山，这个大山就像第一个闯入他心里的那个女孩一样注定永远在他心里扎下了根，想着什么时候也在外面混着锦衣玉食了，也来个衣锦还乡，从来只从书本上汲取知识的曹弄古还想着再建个小别墅，生活那才叫一个惬意。

跟曹弄古一道下山的人叫张援朝，据说这名字还是为了纪念那个其抗美援朝时候没有战死他乡的爷爷，要是真论起辈分曹弄古也得恭恭敬敬的喊一声表哥，这时候此人正在车里睡大觉，鼾声如雷，旁人是显而易见的白眼，只有曹弄古坐在哪里一动不动。

这辆车来去的安安静静，从山上到山下，时间不长，也就几个小时。坐在车里的曹弄古暗叹自己运气够好，没遇着劫道的也没遇着什么小贼。

车一停，张援朝“噌”的一下睁开了眼睛，似乎是习惯了在这样的客车上睡觉，『揉』了『揉』太阳『­茓­』的他看了看身边那个瞻前顾后的表弟一眼，笑道：“走吧。”

上了火车之后张援朝再次倒头便睡，从沈阳到南京的路不近，而且曹弄古也不是有钱人，没办法只好坐了个最慢的车，头一天十二点半的车要坐到第二天十一点，十来个钟头，也许不睡觉打发打发时间是挺无聊，可真苦了那些­精­神头不错的老爷们儿们。

醒了之后的张援朝躲在角落捧上一本稍微限制级的杂志在怀里猛看，一脸猥琐意『­淫­』的神情是人都知道这厮在­干­啥，不过他到是还算­精­明的把外皮全部贴满了报纸，看着一边裤裆子有点不对劲的张援朝，曹弄古一把将那本书夺了过来，然后劈头盖脸的又扔了回去。

叹了口气，他从那个破旧的书包里面拿出一本《道藏》，不在理会张援朝。

……

一声清脆的汽笛，把车厢内大部分还在沉睡的人都叫了起来。曹弄古『揉』了『揉』太阳『­茓­』，在车上的大部分时间他都没有合眼，除了中间他『迷』糊了一会之后就一直在看书，看着那本《道藏》上最新的窝角处以及自己做的那么点笔记，他叫醒张援朝，南京到了。

结果下车之后张援朝很不客气的拉上曹弄古就坐上一辆的士，的士司机还贼眉鼠眼的在路上瞎绕『乱』绕了几圈，张援朝一脸不在乎，心里更是不在乎，他寻思着反正不是自己掏钱，还能免费参观一下南京的景点，何乐而不为。

结果最后那辆的士还真带着张援朝曹弄古从长江大桥边上绕了一圈，最后才到了他们要找的金桥市场，靠在一边的张援朝点起一支烟，看着本来只要十块足以却黑了曹弄古四十的司机内心一阵阵窃笑。

抛给曹弄古一支烟，张援朝带着曹弄古走进市场边上的那家小餐馆，三子餐馆的老板是一个­干­瘦的男人，曹弄古一眼就能看出来他背后那个彪悍的女人才是一家之主，果然那个自称是正宗南京娘们的嘴皮子功夫似乎与其体重成正比，这一下子又每个月两人又少拿了两张大洋。

张援朝不说话，就寻思着二百块能抽多少烟，喝多少酒？是不是应该再宰这个表弟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