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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枕上宠婚 > 第172章 不怕陪着死,却怕陪着活 浅浅的心

第172章 不怕陪着死,却怕陪着活 浅浅的心

“少爷,这个好消息要不要告诉夫人?”安琥低声问。

凌煜摇头,“等她回来再说吧!”

“是。”安琥脸上溢出笑意,为凌煜身体的逐渐恢复,“夫人知道了一定很高兴。”

想着小猫儿开心的样子,凌煜嘴角弧度上扬,她的圆满,就是他的幸福,这辈子唯一奢求。

凌煜身体出现好转,对温雅的回归更为期待,每一天都是数着时钟过来的,相思满溢的滋味,甜蜜又痛苦。让凌煜心里有些躁动不安。

看着凌煜焦躁难耐,犹如青春少男的作态,安琥抿嘴一笑,忍不住道,“少爷,夫人明天就回来了。”您老稍安勿躁…。最后这句,安琥没敢说。不过,凌煜很清楚他的潜意词是什么,瞪了他一眼,可惜眼里没有一丝火气,那故作嗔怒的样子,怎么看都像是盼在心头,喜在心间呀!

凌煜满怀期待,等待温雅回来。然,等来的却是一个让人难以面对的结果。

“少爷,夫人不见了!”

安嗜的这句话传到凌煜耳中的时候,头瞬时嗡嗡作响,一时无法做出任何反应,“再说一遍!”

...

( “夫人她,失踪了!”安嗜声音压抑的厉害。

这次听清楚了,凌煜握着电话的手青筋暴起,脸­色­发白,身上寒气蔓延,冷戾慑人,“安琥,马上准备,即可回j城。”

“是,少爷!”安琥极力压下心里的惊骇,夫人失踪了这是什么意思?是被绑架了?还是被劫持了?还是…。安琥脑子乱乱的,不敢想深想。以最快的速度准备去了。

凌煜丢下电话,才发现手在发颤。眼睛泛红,隐现暴虐颜­色­,嗜气蔓延。就为了这残缺的身体,他留在了这里,却丢了他的妻子,无法接受…。

j城

温雅确实不见了,可确切的说,她不是失踪了,而是自己离开了。因为她特别留下了两封信,一封给两位老人,一封是给凌煜的。

信上说的并不是很多,只是让他们不要担心,说了对不起,还说了确切的时间,她只是离开一年,一年后她就回来。

两位老人不懂,“雅雅为什么忽然要离开?”看着凌煜问。

凌煜没说话,只是森森的看着安嗜,眼中杀气漫过,“说经过。”

“今天早上的早餐,夫人给我在里面下了安定,我吃过就睡着了,等我醒来已经是中午。意识到不对劲儿,我拨打夫人的电话,发现关机了。我赶去医院,得到的消息是夫人早上来了,不过只待了一会儿就离开了。我马上联系了顾海他们,让他们去各个车站,还有机场去探查了一下。在机场哪里找到了夫人的下落。”

“她去了哪里?”

“法国!”

凌煜听了,不再多问,声音沉戾,“去机场。”

“是!”

看着凌煜消失的身影,温姥姥愁眉不展,“雅雅这孩子怎么连句话都不说就走了呢?老伴儿,我们雅雅不是那样不懂事的人,她这样是不是遇到什么情况了?”

夏云天眉头紧皱,“是有什么苦衷才会不告而别吗?”

“如果有苦衷为什么不说呢?”温姥姥实在想不通。

夏云天一时也想不到是什么原因,让温雅做出这样的举动来。

“你打电话给果子,问她一下,看雅雅有没有对她说过什么?”

“对,对…雅雅有事都爱跟果子说,说不定她会知道。”

电话打通,得到却是果子同样惊讶不已的反应。两位老人很是失望,也更加担心。

“雅雅连电话都关机了,她这是…。要担心死我呀!”

“你先别急,凌煜已经去找她了。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的。”

“天大地大,人海茫茫,找一个人哪里是那么容易的。特别雅雅这明显是要躲开我们,这样可就更不容易找到了。”

夏云天叹气,实在不行也只能等着雅雅主动出现了。关键是她要没事才好呀!

飞机上,安嗜把在j城几天的点点滴滴,事无巨细的全部对凌煜讲了一遍。

听完,凌煜眉头皱的更紧了。

安琥也理不出丝毫头绪,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实在让人想不出温雅突然离开的缘由是什么?想着,安琥突然心头一跳,脸­色­微变,难道是因为少爷的身体原因才离开的?

不…夫人不是那样的人。只是…。人心难测,善变。也许在真正的体会到那种日子后,夫人她心里就后悔了呢?那…。安琥抿嘴,要评价一句人之常情吗?毕竟,凡是都是说起来容易,真正做起来却很难。但心里却极致的愤怒。同时也希望,夫人离开的原因绝对不要是这个才好。不然,就真的太伤人了。

凌煜眼眸暗沉,为什么要离开?是想让我体会你一下你不在身边的滋味吗?还是,在为我当时瞒着你,做假死的事情生气吗?如果是因为这些,只求你不要躲的太严实,让我能够找到你。

一天,三天,十天,二十天…。转眼一个月过去了。

温雅依然杳无信息,电话不通,人影无踪。而凌煜是越发的沉寂,身上的寒气越来越重,眼底黑青。身体也随着消瘦了一圈。

随着时间的延长,凌煜心里的愤怒早就已经无踪,各种猜测也已摒弃,现在他只希望温雅能够平安无事。至于为什么会离开,是什么原因都已经不重要了。

“少爷…。”

“有消息了吗?”

安琥摇头。

“继续找。”

“是!”

“动静不要太大。”

“我明白!”

温雅失踪的事情,完全被隐匿了起来。为的就是不想被人察觉,引起那些有心人的注意,到时候知道夫人不在少爷身边,会趁机对她不利。

这样保护了温雅,可同时也影响到了他们找人的进度,放不开手脚,导致现在还没找到温雅的踪迹。

时间在继续,凌煜仍然在寻找,然温雅依然没有消息。直到…。

“凌煜,凌煜…。”

看到忽然出现在眼前,脚步匆忙,神­色­惊异不定的两位老人,凌煜神­色­微动,“外公,姥姥,你们…。”

“给你看这个。”温姥姥不等凌煜把话说完,急急的从大大的档案袋中拿出一个图片递到凌煜手里,“这是我在温雅的床垫下找到的,你看看这个,看看…。”

凌煜拿过,看着上面彩­色­图片,怪异的图形,不明所以,“这是什么?”

“是b超照片。”夏云天回答。

“b超照片?”

看凌煜还没明白的样子,温姥姥急声道,“就是孩子,孩子…雅雅她可能怀孕了,她有孩子了…。”

温姥姥话出,凌煜的手猛然收紧,脸­色­遂然一变,眼眸紧缩,“你刚才说什么,孩子…。?”

“是,孩子!看看上面的日期,现在应该有三个多月了。也就是说,温雅在回j城的时候已经怀孕了,那个时候应该有两个月…。”温姥姥紧声说道,三个多月,正好是凌煜回来不久的时间。

凌煜身体紧绷的厉害。停在门口的安琥,脸­色­­阴­沉的厉害。是少爷回来的时间,可少爷那个时候已经…。夫人她怎么会怀孕?

“温雅这孩子她已经怀孕了她难道不知道吗?怎么还一个人贸然的离开,这要是出了什么事可如何是好呀?”温姥姥心急火燎,焦躁难安。

“凌煜,现在还没有雅雅的消息吗?”

凌煜没说话。

“她现在这种情况,要尽快找到她才行呀!不然,一个人太危险了。”

“安琥。”凌煜心口紧绷的发疼,声音发沉。

“少爷。”

“把安嗜,安琳叫来,去书房。”

“是!”

书房内

安琳,安嗜在听到温雅怀孕的消息时,同样惊呆了。知道凌煜问话才回过神来。

安琳第一反应就是,“少爷,夫人绝对没有做过一点对不起你的事情,我可以拿­性­命担保。”

安嗜听了安琳的话,也陡然意 ...

(识到什么,面­色­冷硬,“少爷,夫人她绝对没有做过一丝一毫,从来没有。”

凌煜对温雅并不怀疑,只是,温雅为什么会怀孕?是弄错吗?

“少爷,那个b超确定是夫人的吗?”安嗜问出了凌煜心中的疑惑。

“你去看一下b超是在那个医院做的,去查探一下。”

“我马上去。”

“呜…。该死的…”

安嗜刚冲出去,就传来严冽的痛呼声。

“抱歉。”安嗜说完,一刻不停留极快的跑了下来。

“救火呀你。”严冽吐槽,揉着肩膀走了进来。看凌煜脸­色­难看,把手里的b超图丢在他面前,“是不是在为这个疑惑?”

凌煜抬眸,看向严冽。

“不用疑惑,那是你的孩子。”

严冽话出,凌煜心口抽搐,紧缩,眼眸暗沉,皱眉,“你说什么?”

“我给你看病的时候,曾提取过你的­精­子,说要去检验,你还记得吗?”

“记得!”凌煜眼眸漆黑一片,已经想到了什么。

“我检验了,同时温雅也用它做了试管婴儿。”

确定了,凌煜胸口沉闷的几近窒息,眼眶发红,面皮颤动,“严冽,你想死…。”

“温雅就知道你会生气,也绝对不会同意她去做试管婴儿。所以才会请求我一直瞒着你。她说,老天剥夺了你做男人的权利,而她不想你连做爸爸的权利的也失去。所以,她一定要生一个孩子,你的孩子…她知道你厌恶把孩子当做武器,不过,如果这样能待在你身边,就算你不喜欢她也想去做。”

严冽动容,“一个女人能做到如此,无法不让人感动,所以,我就答应了…。”

凌煜喉头如被什么紧紧的抓住,连话都说不出。是他逼她的,如果他不是那么坚持,非要她离开他身边,或许她也不会生出那样的念头。

安琳眼泪止不住外涌,声音发颤,“这么说来,夫人那段日子去医院根本就是不是做肺部检查,而是做试管婴儿?”

“不错!”严冽点头,继叹气,脸­色­沉重,眼里满是不忍,“凌煜,温雅她并不适合生孩子。”

“什么意思?”

“孩子后期对心肺会造成很大压力,压迫感会很重。温雅的肺部情况怕是承受不了。最起码,就现在的恢复情况,对她来说是一个冒险。因为那一阵你出事儿,她的肺部情况并不好。”

“所以,在了解到这个情况后,我就终止了她试管婴儿的手术。并且在最后一次手术结束的时候,提醒过她注意自己的生理期,如果发现怀孕了,最好是做掉。后来,我还特别问过她结果,她说没成功。可现在看来,她在说谎…”

“从b超上孩子的大小来看,很明显她最后一次成功了。不过,我说的话她也记在心里了,或许就是因为了解她才会离开。她不想做掉孩子,可她了解你,在她和孩子之间选择一个的话,你一定会选择她。而她现在躲开你,肯定是想把孩子生下来…。”

所以她才会说要离开一年…。

小猫儿…。有太多东西承受不住,凌煜口中喷出一口猩红,腥甜…。

“少爷…”

“凌煜…该死的…”

听着耳边的惊呼声,凌煜好似看到了温雅的脸。小猫儿,思念已渗入骨血,可你,为什么还不出现!

四个月后

一处庄园中,一­妇­人端着饭菜,走到院中摆放好,回转。片刻,搀扶着一个孕­妇­走出,赫然就是凌煜已经快找疯了的温雅。

“慢点,小心…。”

“呼…。没事儿。”温雅尽力放缓呼吸。

“你这肚子可是越来越大了,我看以后你最好不要走动的好,想去哪里我推着你的就好,免得加重肺部负担。”

“好!”

“来,慢点坐。”

“嗯!”坐下,温雅也舒了一口气,看着桌上的饭菜,笑开,“这么多菜呀,还都是我喜欢吃的。林姨,谢谢你!”

“跟我说什么谢!”

“当然要谢,遇到你可是我最大的福气。如果不是你,我恐怕照顾不好肚里的孩子。”温雅真心的感激。

“我也是,如果不是你,我恐怕早就化作一缕青烟不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林珍也同样的感激。

缘分有的时候就是这么奇妙。

当初,温雅最先是去了法国,不过那真是一个落脚点,兜兜转转,最终还是选择留在了澳门。

温雅到澳门不久,就遇到最灰暗时期的林珍。过了二十多年的丈夫,忽然带着别的女人私奔,同时还卷走了家里所有的存款。就剩下一栋房子,还有一ρi股的债务。

追债的上门,扬言不还钱就要烧房子,逼迫的林珍只能住在医院,可追债的无孔不入,追到医院去对林珍又打又骂,还一通警告,如果她再敢躲就把他女儿给卖了。

这么一闹,医院方面唯恐惹上什么麻烦,也觉得影响实在不好,就果断的暂停了林珍的工作,让她等家里的事情都摆平了,再来上班。

那种时候丢失工作,完全是雪上加霜,几乎成了压死林珍的最后一根稻草。

温雅那个时候正好准备去医院做检查,看到了一切,同时,也了解到林珍是­妇­科方面的专家。就那样,温雅付了一笔钱,以租房子为由住进去了林珍的家。就这样,缓解了林珍的危机,温雅也给自己找了个贴身的女医生。

“雅雅,再有两个月你就到预产期了,你老公还回不来吗?”林珍把一口­鸡­­肉­放在温雅碗里,问。

“嗯,他很忙,应该回不来。”温雅说着,眼里满是思念,心里却有些发虚。最开始为了使林珍能够相信她,并真心的能够帮助她。温雅就扯了一下自己的情况。林珍的丈夫是渣夫,那么温雅的丈夫也不能够太完美了不是。

所以,温雅就把凌煜比照陈世美,薄情郎,狠心男的形象给描述出来了。瞬时凌煜就变成了,高富贵却不顾家,一年到头的在外面忙活,放她一个人在国外安胎,除了定期给她钱,连人影都看不到,明显是只要孩子,爱风流快活,却不爱老婆的男人!咳咳…。

这么一说,林珍二话不说,抱着她痛哭了一番,同命相连的感觉油然而生,待温雅马上亲近了起来。

当初只是为了得到林珍真心的帮助,而现在,看到林珍真心对她好,温雅就不由感到抱歉。

果然,一听回不了,林珍就有些恼了,“雅雅你别嫌我说话太直。要我看,你老公也够过分的,你这身体状况拼着­性­命的给他生孩子,这样爱他的女人哪里去找,他竟然还不知道珍惜,真是…。男人都没一个好东西。”

温雅­干­笑,反正凌煜他听不到,被说几句背个黑锅什么的,应该也没所谓啦!

“林姨,你这厨艺真是越来越好了,满口生香呀!”温雅赶紧夸赞道。

“你喜欢吃,就多吃点 ...

(。”

“嗯!”

“妈,温姐姐,我回来了。”

听到声音,温雅抬眸,看着十四岁青春无敌的小女孩,轻笑,“林林回来了。”

林珍看着自己的女儿,起身,拿过的她的书包,眼中满是慈爱。“赶紧去洗手吃饭了。”

“好的,我马上去!”说完,就往厨房跑去,刚走到一半,忽然停下,“哎呀!我忘了…”说着,又跑了出去。

“这孩子…。什么东西忘到了外面还有呀!”

“呵呵…。”

“妈,我能不能让这个人在我们家里吃顿饭呀!”

“什么人…。?”林珍问着,看着林林身边脏乱不堪的男人,眉头不经意的皱了起来。

温雅看着好笑,林林这孩子平日就喜欢捡个流浪狗,流浪猫什么的。没想到这次升级了,竟然捡了人回来…然,在看清那个人的容貌后,温雅陡然僵住了。

林珍没回答,伸手把林林拉过来,压低声音,沉声问,“他是什么人呀!你就给我往家里带?”

“我也不知道,就是看他傻傻的有些可怜。”

“可怜也不能往家里带呀!万一是坏人该怎么办?”

不是万一,是绝对呀!温雅无声回答。

“妈你放心吧!他绝对是不是坏人。”

温雅摇头,孩子你话说反了,他是绝对的坏人。

“你怎么知道?”

“我已经观察了他快有两个月了。”

林珍翻白眼,“你没事儿观察他­干­什么?”

林林说着,笑了起来,“因为他一点也不像是傻子,也不像是乞丐呀!开始的时候,我还以为他走的是非主流风呢!毕竟,他长的很帅嘛!嘻嘻…。”

温雅倒,确实非主流,尤其是思想特别的非主流。

“非主流你个头…。”林珍也很无语。

“妈,他真的很可怜的。每天就在同一个地方待着,连话也不说,乞讨都不会,这样他早晚会饿死的。我们就收留一下他不行吗?”

“不行!”

“妈…。”

“绝对不行,你要留他吃一顿饭可以,可收留他,你别想。”

“妈,只是暂时的收留。他家里人很快应该就过来找他的。”

“家里人?”

“是呀!我们学校的人说,最开始的是有一个中年­妇­女跟他一起的,只是后来那女人不见了,我想大概是走散了,他才会变成这样的吧!所以,我们只要等到那个女人来找他就行了。”

温雅听着神­色­不定,中年女人?不知为何她莫名想到了赵妍!

“什么走散了,我看是把他抛下了吧!那样,怎么会来找他,你太天真了。”林珍摇头。

“不会的,她肯定会来找他的。”

“你…”

“哎呀!饿死了…”林林说着,走开,“妈,我带着他去梳洗一下,一会儿就过来吃饭。”

林珍听了脸黑了,“你个熊孩子,你个女孩家给梳洗什么?”

“手,脸,还有头发呀!不然还有什么!”

林珍:…。

温雅咧嘴。

“好了,我去了!”

林珍抚额,无奈,“雅雅,你看…。”

“没关系,让他在这里吃饭吧!等到明天林林上学了,再让他走就好了,回来就给林林说,他自己不走掉的。”

“对,这样好!也省的我跟那孩子磨嘴皮了。”

温雅听了淡淡一笑没说话,垂眸,神­色­不定,桑格竟然会流落到这里?他真的还没好吗?

“呜啊…。真是帅的惨绝人寰呀!啧啧…。妈,温姐姐你们看,是不是帅的亮瞎了!”

听到林林的惊叹声,林珍温雅两人看去,林珍也不由惊了一下,还真不是一般的好看。温雅倒是淡定的很,对这妖孽她已熟悉,除了惊心,无法惊艳。

“来,来,我带着你吃饭。”帅的过火,让林林的热情蹭蹭的往上窜,身边到处冒着绯红泡泡。

“吃饭…。”

“呜啊,你会说话呀!”

“说话。”

“啧啧…连声音都这么好听。不让人活了…”

林珍看着自己女儿的花痴样,觉得头痛的厉害。

“饭…。”

“哦,吃饭,吃饭…”林林赶紧又是盛饭,又是夹菜的,那股体贴劲儿,看的林珍心里反酸,这丫头对她怎么就没这么孝顺过。

温雅放下手里的筷子,看着奋力扒饭的桑格若有所思。

吃过饭,林林去上学,再三的嘱咐一定要照顾好桑格。林珍哼了一声什么都没说。

等到林林离开,她就带着桑格也随着离开了。

不一会儿一个人回来了,猛灌了几口水,对温雅说道,“我把他放到了繁华地段,就他那模样应该饿不着。”

温雅点头。

“就怕林林这孩子回来心里会不高兴。”林珍叹气。

傍晚,看着林林笑逐颜开的小脸,温雅按了按额头,林珍白担心了。而她自己那口气松开的太早了。

“妈,他竟然还知道接我放学,真是太厉害了。”林林拉着桑格的胳膊,笑的那是一个开心。

“呵呵…是挺厉害的。”林珍­干­笑。

温雅沉默和林珍对视一眼,明天再接再厉,就不相信他还能找回来。

翌日

“哈哈哈…。我这根本就是捡了一个王子嘛!天天有帅锅陪着一起放学的日子,真是太幸福了。”

林林开心不已,林珍无语,又跑回来了。温雅叹…

第三天

看着林林的笑脸,再看看桑格纯真的样子。温雅抚额,林珍无力。

就这样连续搞了五天,林林对桑格那简直是对宝物一样,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如珠如宝呀!

而林珍也已经快放弃了,温雅却总是感到不安。果然…

半夜。温雅被一阵­骚­动惊醒,皱眉,打开灯,扶着腰,坐在轮椅上,小心挪动,打开房门的瞬间,尖锐的吼声清晰入耳,是林珍的声音。

“林栋,你个混账,你竟然到这里来偷钱,你…。”

“别跟我那么多废话,钱呢?在哪里?赶紧给我拿出来。”男人的声音,有些暴躁。

“你他妈的!老娘有钱也不会给你。你还要不要脸,跟别的女人跑了,卷走了家里的钱,这个时候还敢回来找我拿钱,什么玩意儿,妈的,你怎么不去死…。”

温雅听着皱眉,竟然是林珍的老公吗?这男人,极品…

“滚开,你不给老子自己去找…”

“啊…”

“妈,妈,你怎么样?”林林惊呼。

“林栋我给你拼了。”

“呜,该死的…。你竟然动手,找 ...

(死…。”

“爸,你松开我妈,松开…”

“走开…”

温雅脸­色­沉了下来,推动轮椅,拿起手机,报警电话还未拨出,被一声尖叫打断。神­色­一变,转头,看清客厅的情形,眼眸紧缩。

林珍和林林傻傻的看着,被桑格一脚踢飞的林栋,还未回过神来,就看到桑格一只大手,面无表情的扣住了林栋的脖子,用力,收紧,任由林栋怎么挣扎都撼动不了分毫。而桑格看林栋的眼神,就如看一个垂死挣扎的小­鸡­仔一样,眼眸清澈却让人毛骨悚然。

林林傻怔,林珍回过神来,赶紧上前,看着桑格急声道,“松开,先松开他,不能在这里弄死他…。”

桑格听了慢慢转眸,“不能?”

“是,是,不能,松开,乖…”林珍话出,桑格登时把手松开。

“咳咳…。”林栋猛烈的咳了起来,一句废话不敢说,一刻不敢停留,翻身爬起来就逃窜了出去。

屋里猛然静了下来。林林,林珍看着桑格无辜的表情,神­色­不定,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要说感谢吧,有!要说害怕吧!也有…刚才他那样子,确实让人心里有些发毛呀!

好在,万幸的是人听话,不然,他弄死个人,她们也要陪着吓死了!

心情很复杂呀!而桑格却是就这么莫名的被留下了。

“王子,我上学去了,回来给你买好吃的,你在家等着。”

“等着!”

“真是萌死了!”林林眼睛冒红心。

温雅却觉得油腻死了,实在看不出哪里萌了。

“雅雅,我去买菜了,一会儿回来。”

“好!”

林林上学了,林珍买菜去了。家里忽然就剩下桑格和温雅。

温雅看着桑格,桑格看着温雅。大眼瞪小眼,你不眨,我不动,你看我,我看你!

片刻,桑格忽然笑开,“好玩儿!”

温雅黑线,巨汗!谁在跟他玩儿。忽然开口,“桑格…。”

陡然一声喊,桑格却是连眼睛都没眨,连一丝波动都没有。

这家伙真的还没好!如果是,她倒是安心不少。

“过来!”

温雅开口,桑格立马上前,眼巴巴的看着她,就差摇尾巴了,“还玩儿?”

“玩儿你个头!”温雅白了他一眼,“你叫什么名字?”

“王子!”

“不要脸!明明是个黑罂粟,竟然取个白莲花的名字,高洁的吓死个人。”温雅当面吐槽。

桑格眨眼,懵懵懂懂。

“你是个坏蛋。”

“坏蛋。”

“没错!”

“没错!”

“也是个可怜家伙。”温雅叹气。

“家伙。”

“跟我老公一样,遇到赵妍那样的妈妈,要承受那样的伤害。”

“伤害!”

“而且,你被那样对待,跟我老公无关,因为他也曾被那样伤害过。对他,你犯不着嫉妒。赵妍对我老公也同样。所以,你就那样听她说我老公多好,多好,就没头没脑的针对凌煜,实在是混蛋。”

“混蛋!”

“唉…。”

“唉…。”

“想到你对凌煜做的事情,对他造成的伤害,我也许应该掐死你才是,用得着跟你说那么多废话吗?”

“废话!”

“你就只会重复后面两个字吗?”

“会!”

温雅望天,得嘞!给她少了一个。你厉害…

桑格指着温雅的肚子,说出了一个形容字,“球!”

“滚,敢说我家孩子是球,我拍飞你。”

“飞。”

“滚…”

“滚…”

这对话,温雅觉得她输了!

就这样,林林上学,林珍也外出的时候,温雅和桑格就开始这种无意义的对话。

“球球!”

“是宝宝!”

“宝宝。”

“对!你可以给她说说话。”

“说什么?”

“好听的。”

“宝宝坏。”

“闭嘴!”

“宝宝可爱。”

“对了!”

“妈妈凶!”

温雅听了瞪眼,嘴巴无声的动了动,为了胎教,难听话只能无声默念。

“妈妈胖。”

“一边玩儿去!”

“去!”

**

“少爷,有夫人的下落了。”

安嗜一句话,瞬时点亮了那双已沉黑多时的眼睛。

“在哪里?”开口,声音沙哑不成形。

“澳门!”

“备车!”

“是!”

**

“钱爷,你再给我宽限几天,我一定把钱筹起了,给你送过来。”

“哼!林栋,你这老小子,这话都给爷我说了多少次了,可结果呢!爷连个钱毛也没见着。”光头胖男人,用力拍打着林栋的脸颊,冷声说道:“忽悠爷上瘾了是不是?”

“钱爷,我怎么敢忽悠你。我是真的去筹钱了,可结果差点被人掐死在家里。”林栋哭丧着脸说道。

话说完,就被踢了一脚,“妈的!你还真是忽悠爷上瘾了,我记得你家里就一个徐老半娘的老婆,还有一个小不点的闺女。就这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能把你给掐死了?林栋,你看爷我脸上是不是刻了傻子两个字呀!啊…”

“钱爷,你不知道,我家里现在来了个年轻男人,好像还练过的样子…。一脚步就把我踢出好远,因此我才没拿到钱呀!”

“你老婆找姘头了?”

“不像,那男人看起来才二十多岁。”林栋脸­色­有些不好看。

“哼!你说的都是真的?”

“真的,绝对真的,一点儿假话都没有。”

“这么说来爷还要跟着你走一趟了。不过,爷我可从来不会空手回,你要是敢让爷拿不到钱。看到没…。”钱爷指着手边的十几个男人,冷笑,“我手下的弟兄可都饶不了你。”

林栋冒汗,赶紧保证,“一定让钱爷和弟兄们拿到钱。”说完,又赶紧加了一句,“就算是没钱,那房子可是和我的,到时候我把它过户给钱爷。”

“这话听着还算顺耳。既然如此,那就走吧!”

“是,是…”

**

离预产期还有二十多天,温雅已经基本不敢走路了,身体下坠的厉害,胸口不舒服的感觉也在加重。

“雅雅,你这身子可是越来越重了。”

“嗯!”

“现在感觉如何?”

“不时感到胸口发闷,有 ...

(的时候还会感觉手脚发麻,出虚汗厉害。”

林珍听了,皱眉,“我看要不去医院吧!万一你闷的厉害,就要用氧气了。”

“好!”

“我一会儿给你收拾一下,明天我们就去。你这样待在家里太让人担心了。”

“嗯!麻烦你了林姨。”

“看看你现在连说话都喘,这样真的不行。”

“没事…”

“温姐姐你真的没问题吧!”林林看着温雅的肚子,眼里满是担心。生孩子太可怕了。

“我还好。”

“宝宝!”桑格看着温雅的肚子,眉头也皱了起来。

“宝宝很好!过几天你就可以见到他了。”

“宝宝…”

“林林你带着王子去一边玩儿吧!让雅雅休息一下。”

“呃!好!”林林拉着桑格的手,“王子,走吧!我带你去看电视。”

“想看宝宝。”

“宝宝很快就会出来了。”

“呃…。”

“林姨,你帮我拿电话过来一下。”

“好,你等着。”

温雅点头,放松身体靠在躺椅上,尽量平缓心跳,放松呼吸。

“给你。”

“谢谢!”温雅接过。

“钱爷到了这里就是我家。”

听到这声音,林珍脸­色­变了。

“林栋你来­干­什么?”

林栋无视林珍的问话,只是看着钱爷哈腰,“钱爷,你看我这房子不错吧!”

“不错,不错!”

听到这话,林珍瞬时意识到什么,怒,“林栋,你想­干­什么?”

“这是我房子,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你混蛋…。”

“让开…”

屋里的林林听到声音,快步的走了出来,看到一群人,眼里染上恐慌,“妈…他们是谁?”

“林林,你告诉爸爸,你妈把钱放在那里了?”

“我不知道…”

“林林,我只是暂时的用用,很快就会拿回来的。”

“我真的不知道…”

“废话就不要说了。识相点的就拿钱过来,不然,就用着房子抵。怎么选你们看着办,我给你们五分钟的考虑时间。”

“我没什么可考虑的,房子,钱我都不给…”林珍气的脸­色­发白。

“林栋,什么都不给,她这是要你去死呀!”

“钱爷,这房子是我的,她无权做主。”

“林栋…”

“喂!大肚婆你拿着电话­干­什么,是不是想报警呀!”

这话,让人心里一紧,温雅拿着电话的手握紧。

“没有,呵呵…。就是刚好拿着而已。”温雅­干­笑。

“刚好拿着也不行,聪明点就放下。”

“呃…好!”温雅利索放下,只是听着电话里的嘟嘟声,手心开始冒汗。

“小猫儿…。”

熟悉久违的声音传来,温雅差点泪崩。

“小猫儿是不是你?”

温雅不敢碰触电话,只是看着前面那些男人,大声说道,“钱爷,电话我丢下了,你们可以放心了吧!呵呵…。我绝对不会报警的。”

电话那边,凌煜听到耳边传来的声音,还是那样的内容,瞬时心口绷的发疼,“开快…。”

“是,少爷。”

“马上追踪这个号码的地址,马上…”

“明白。”

凌煜说完,拿起另一个电话,快速拨通一个电话,“欧阳,我是凌煜,帮我查一个人…钱爷…资料不用太详细,我只需要知道他现在的位置,还有,是谁的地盘上的人…。嗯!”

凌煜挂断电话,紧紧的听着温雅那边电话里的动静,身体紧绷如石,小猫儿如果少一根毫毛,他就撕碎了他…。

**

林珍不松口,林栋冒火,钱爷失去了耐­性­,“妈的!给我搜,砸!”

“是!”

劈里啪啦,土匪一样。

“你们­干­什么,都给我滚出去,滚开…”

“宝宝,宝宝…。”桑格看到那么多人动起来,第一反应就是跑到温雅身边,看向她的肚子,那里面有他一天一天看大的球球,他不允许有人碰。

“钱爷就是那个人,就是他!你们可小心些”

“是吗?兄弟们,去会会他,”

“呵呵…。一个傻小子…”说着,对着桑格挥过去一拳。

“啊…”骨头断裂的声音,伴随着惨叫声一同响起。

桑格甩开男人的胳膊,面无表情。

这一下所有人脸­色­都变了,钱爷狠狠的丢掉手里的烟蒂,冒火,“妈的,竟然给爷来狠的,给我上…。”

十多个人,瞬时涌向桑格。

挥拳,踢腿,完全的近距离­肉­搏。

混乱的场面,拳脚不断在温雅眼前飞闪,她甚至能感觉到拳脚划过的带过的风。

温雅抑制不住脸­色­发白,手紧紧的护着肚子,小心的退开。

林珍这个时候已经被刺激的顾不上温雅,随手抄起一根棍子,对着那些人就不管不顾的挥过去,“老娘打死你们这些没人­性­的东西,打死你们…。”

“王子,呜呜…。王子…。妈…”看着那暴乱的场面,林林声音已染上哭腔。

惨叫声,怒骂声,哭泣声,温雅心口越来越闷,现在她只希望那些看到人能够报警,警察能够快些赶到。躲避间,碍了某个已经打红眼的男人,对着温雅就是一巴掌,怒骂,“妈的,大肚婆,你给滚开…”

温雅被打的一个踉跄,眼前发花,如果是快速抓住椅背,已经倒在了地上。

“妈的,晦…。”气字,没说出。

砰…。

一声枪声陡然响起,瞬时刚才混乱的场面不由静止下来。

转头,看向门口的几个人,还有手里拿枪,枪口还在冒着青烟的男人,钱爷等人心里一突,“二…二爷…。”

“二你妈的头。”被唤作二爷的男人,大步上前,说着,对着钱光头就是一脚,“妈的,活的不耐烦了是不是?”

钱光头被踹的倒吸一口冷气,冒汗,“二爷,我就是来追个债,没做别的。”

“追吧!把自己追到阎王殿去了…”

“二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

嘶…。

门口急刹车的声音,打断了二爷的话。

二爷转头看向门口,随着急促的脚步声音,一男人出现在眼前。看到那人,二爷眼睛微眯,果然气势非凡。

“钱光头,送你去阎王殿的人来了。”

“温雅…”

听到声音,温雅转眸,看着眼前的人,怔 ...

(怔,“凌煜…。”

看着温雅脸颊上红肿的巴掌印,还有那挺起的肚子,粗重的呼吸,满头冷汗的样子,凌煜伸手把她抱在怀里,抱起,“别怕,没事儿了!”声音平缓,只是表情完全相反,眼眸猩红,暴虐之­色­尽显。

“凌煜,你怎么来了?”

“因为你想我了,所以我来了。”

“嗯!我想你了。”

凌煜低头,在温雅额头上一下一吻,抱着她,缓步走了出去,轻轻放在车上,“等我一分钟,我很快回来。”

“好…”温雅说完,眼眸忽然睁大,“你…。你的腿…。”

“都好了。”

温雅听了笑开,眼泪一块随着下来,说不出话。

凌煜揉了揉温雅的头发,看着安琳开口,“照顾好夫人。”

“是,少爷。”

凌煜回到院中,安嗜上前,什么都没说,把手里的枪递过去,指向一个人,正是对温雅动手的那个。

凌煜上前,伸手,扣住他的下巴,枪口放入口中,在他惊恐的眼神中,扣下扳机。瞬时血­色­飞溅,猩红一片,惊呆所有人。

就连二爷那种自诩见过不少黑暗面的人,此时也不由咽口水。再看凌煜那毫无波动,清冷淡漠的表情,浑身冒寒气。

林珍,林林已经吓傻了。

“处理了!”凌煜说,眼睛扫了钱光头一眼。

“是,少爷。”

钱光头在凌煜开枪的时候,眼珠子差点突出来,此时见凌煜看向他,妈的,差点吓尿了。不由想到二爷那句话,钱光头翻白眼,真的惹了阎王?

凌煜转身,大步离开。

从此以后,无论任何原因,任何缘由,他都不准许温雅再离开他一步,绝不容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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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 我们的孩子 浅浅的心

( 突然的暴乱,瞬息的结束。开始的突然,结束的也迅速。只是,结局的那一枪,那直白的恐暴,极致的手段,让人想起,­鸡­皮疙瘩就抑制不住往外冒,冷汗沁沁,冒寒气。

发生那样的事情,已超出了他们的想象。本以为,接下来肯定会引起一场大­骚­动,各种麻烦不断。然,在她们惶惶不安中,做好了各种应对的准备时。

结果却再次林珍和林林意料。事发后,竟然惊奇的平静,死了的人被带走,黑道的人无踪,警方的人来到现场,只说了一句这次的暴乱他们会好好处理,让她们不要担心,就离开了,连笔录都没做…。

这暴乱,这结尾。林珍,林林面面相觑,感觉自己异类了,这世界变得她们不认识了!光天化日杀人,都不算是事了么?艾玛…。望天…。自由奔放…。

“妈,开枪的那个男人,真的是温姐姐的老公吗?”林林看着林珍,神­色­不定问。

林珍点头,“我给雅雅打了电话,她说是。”

林林听了唏嘘,表情纠结,复杂,叹气,“让人惊艳,也让人惊悚呀!”帅的惊天动地,却杀人如杀­鸡­的男人,让人心跳跳。

“不过,温姐姐不是说,她老公只是一个公司的老总吗?可那个男人…。”林林说着,抹了抹额头上,惊疑不定,“不会是黑道老总吧?”

虽然在林林的印象里,黑道老总都是满脸横­肉­,脑满肠肥的主儿。不过,不是有句话说,人不可貌相嘛!撒旦也可以很俊美。

林珍摇头,苦笑,“关于雅雅老公的事情,我并没有仔细的问过。雅雅也从来没仔细的说过,唉...现在看来,温雅是特意的向我们隐瞒了一些。”

“是防备我们?还是,有什么不能说的难言之隐?”林林皱眉。

“是什么都不重要,只要雅雅的老公对她好就行。”

“妈,你不生气吗?”

“生什么气?”

“就是温姐姐对于她老公的事欺瞒我们的呀!”

“不生气。”林珍淡笑。

对于温雅的不尽不实林珍确实有被欺骗,很生气的感觉。毕竟,她并不是温雅的什么人,准确的说是一个才相处了几个月的陌生人罢了,她没有理由也没有立场去要求温雅的坦诚。况且,当初在她最灰暗的时期,如果不是温雅适时的伸出援手,她还不一定会怎么样!

看着林林不经意皱起的眉头,林珍伸手拥住她的肩膀,正­色­道,“林林,其实这也是人之常情。你想,当初温雅刚来我们的家的时候,你不也是防备着她吗?所以,雅雅应该也是一样,对于不熟悉的人,总是有三分戒心,不可能把什么都告诉我们的。”

“哦...这倒也是。”林林小孩子­性­情。她现在会感到有些生气,也主要是跟温雅有了些感情,所以才会对于温雅的隐瞒有些不舒服。林珍这么一说,她倒是也觉得能理解了。

“妈,那我们还能见到温姐姐吗?”

“我也不知道。”

“我看温姐姐的老公好像特别在意她的样子,两个人这么久没见,想来一定是在甜甜蜜蜜吧!”

“呵呵…应该是吧!”

甜甜蜜蜜吗?咳咳…。并不尽然呀!

关于见到凌后,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温雅想过不少可能­性­。只是,真的到了这一天,温雅半倚在病床上,抚着肚子,只想说一句,唉…。

听到温雅那声不自觉溢出声的叹息,凌煜开口,“哪里不舒服吗?”

温雅抬眸,看着凌煜,有些无力,从见到到现在,这家伙寸步不离守在她身边,眼睛不眨的看着她,无微不至的关心着,她皱一下眉头,他就会一句‘不服吗?’。

紧张,在意,担心,用心,他无一处没做到,多温馨,多美好呀!这态度比温雅想象的好太多了。然,可惜的是,凌大少爷用心好像跟表情无关,做的无微不至,同时脸也一直黑的彻底。

看着对你关心备至的人,一直黑着一张脸,你是什么心情?温雅抚着肚子,叹息,反正她是忧伤了。

“老公!”

“嗯!”

“久别重逢,咱诉诉相思行不行,咱能不黑着脸了吗?”温雅拉着凌煜的大手,晃了晃,咧嘴。

凌煜握住温雅的小手,看着她,顺从回答,“我想你了!”

温雅:……艾玛!这是情话么?为毛有种冷寒的感觉。还是换个话题吧!

“老公,我不在你身边的那段日子,你都在做什么呀!”温雅笑眯眯问。

“找你!”凌煜平静,自然答。

温雅心颤了一下,看着凌煜静谧,漆黑的眼眸,莫名心虚了起来。

关于孩子,她从来没想过做功臣,可也不想沦为罪人呀!抹汗…。这心虚的抬不起头的节奏是为那般!算了,还是转移话题吧!

“咳咳…。老公,你腿什么时候好的呀!”温雅惊叹问。

“在你离开后,因为心急,就好了!”凌煜风轻云淡回答。

温雅­干­笑,这绝对不是表扬她。看来逃避不是办法,装傻也抹不过去现实,还是端正态度,正面面对的好。

“那个,凌煜,你生气了么?”

凌煜听了,棱角分明的眉眼,深邃,如墨,“心被老婆带走了,孩子也被老婆偷走了。男人做到本少这个地步,还是件值得称颂,高兴的事吗?”

“那个,关于这个,其实就是老公一时大意,老婆绝无恶意,只是人生的一段Сhā曲,过去了,再想起就会发现是一段美好的回忆。所以,呵呵…。”温雅呵笑,眼巴巴的看着凌煜,“老公,咱能既往不咎,功过相抵不?”

凌煜看着温雅,沉默不语。

温雅怂怂,好像忽悠的言辞确实重了些!“那个…。”

“你知不知道这样忽然失踪,会让我担心。”

“知…。知道。”

凌煜忽然的坦诚,表露心情,温雅不由开始结巴。

“那,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的身体状况,孕育一个孩子,还让我找不到你,可知道我是什么心情?”

“呃…。大概…知道。”

“食之无味,夜不能寐,闭上眼睛就是你挺着肚子,吐血倒下的样子,哀伤,无助,寂寥,直到再无声息…。温雅,那种窒息感,我体会了整整一百八十天,你真的知道那其中的滋味吗?”

“而在我找到你的时候,又是那样的情景。我甚至不敢想象,如果我没有赶到,你身边没人帮助,结果会变成什么样子?”凌煜想到那一幕,脸­色­黑沉的厉害,神­色­紧绷,僵硬。那一路上,电话里不断传出的暴动,几乎让他奔溃,淹没。

凌煜说的平静,可那颤抖的面皮,清晰的泄漏了他当时的紧张,温雅看着,心口轻颤,“凌煜,对不起!”

“小猫儿,我不需要你的道歉。”凌煜抬手,轻抚温雅的 ...

(脸颊,沉声开口,“是我做的不够好,才会让你承受了这么多。”

“凌煜…。”

“只是,你不该躲这么久,藏这么严,连一句平安都不报。温雅,那种失去的毁灭感,我已经体会到了,那感觉糟透了,这辈子我都不想再经历一次,明白吗?”

“嗯!我明白了,我错了!”

“哪里错了?”凌煜目光如炬,表情深沉莫测。

温雅擦着眼角,声音颤颤,“凌煜,你台词错了,人家说对不起,你应该说没关系。”

凌煜:……。

看凌煜脸­色­难看,温雅赶紧做保证,“老公,你原谅我一次,我保证再也不这么做了!”

“再也不做什么了?”凌煜较真。

“偷种!”

“温、雅…。”凌煜磨牙。深深的挫败,这丫头装起糊涂来,每每让他有种对牛弹琴的感觉。

凌煜那种无力感,让温雅笑开,伸手刮了一下凌煜高挺的鼻子,拿起他的手,放在肚子上,轻笑,“凌煜,恭喜你做爸爸!也恭喜我做妈妈!”

温雅忽然的动作,让凌煜怔忪。

“感觉到了吗?这里面有我们的孩子。”

手心里的温热,波动,让凌煜心口微缩,眼帘微动,孩子…。

看着凌煜变幻不定的表情,温雅勾­唇­,“我希望孩子长的像你,”说着顿,“祈祷,脾气千万不要像你,太难搞了!”切身体会呀!

凌煜听了目光森然,“对于落跑的老婆,我能做的竟然只有更加小心的呵护着。这脾气,确实不能像我…。”

温雅望天,懊悔,言多必失,果然是真言,千言不如一默呀!

“哼!”

“凌煜,你心里抑郁我很能理解啦!但是,你知不知道,其实我心里也憋屈的很。”温雅瘪嘴,满脸郁闷。

“憋屈什么?”

“我们那么久没见了。虽然你现在黑着脸,可我仍然觉得可亲可爱,帅的一塌糊涂,想抱着你好好亲一下的心情汹涌澎湃。”说着,见凌煜嘴角微抽,眼底划过一抹笑意,嘴上却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很是遗憾的看着他,“可惜,我肺部不给力,怕刚亲到,人就倒下了,倒是又让我老公落一个饥渴难耐,亲晕孕­妇­的名头,所以,我只能忍着了!你说我怎么能不憋屈。唉…。贤妻难做呀!”

凌煜:……。

“更重要的是,我老公好像根本就没有想亲我的意思。”温雅抚着脸颊,看着自己的肚子,皱眉,叹息,“凌少这反应,让我不由感觉,难道是因为我身材臃肿,面容憔悴,所以才让久别重逢的老公,连亲一下的念头都没有吗?唉…。这么一想,我心都快碎了…。”

凌煜:……

小猫儿一点没变,刁钻起来依然可爱又可恨。现在,他亲了,是饥渴!不亲,是嫌弃!想着,凌煜眼睛不由看向温雅的肚子,眼睛微眯。修理老婆的办法有很多,只是这孩子现在让他变得束手无策。

老婆不听话,孩子太淘气,一瞬间,凌煜有种威严不再,地位堪忧的感觉。孩子就是第三者,理所当然的霸占他老婆。

见凌煜目光森森的看着她的肚子,温雅马上捂住肚子,“老公,看孩子的时候眼神要柔情似水,这样才有利于胎教。你这样可是不行。”

“慈母多败儿,棍­棒­下面才能出孝子。”凌煜凉凉的说了一句,表情刚正,一副严父样。心里冷哼,敢跟老子抢老婆,就要承受的住老子的教育方针。

温雅:……

“球球,球球,我要找球球,你让开…。”

听到这个声音,温雅神­色­微动。

凌煜眼睛微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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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 我们的孩子

无法心疼,无法无视

听着外面桑格吵闹的声音,凌煜沉默不语,温雅抠着手指静默,只是听着桑格一口一个球球,球球的…。

“那个,老公,让他进来好不好?”

凌煜掀起眼帘,看着温雅,沉默不言。

“咳咳…如果桑格脑壳正常,咱肯定不鸟他,敲了他,粉碎他!可现在,他傻缺中,就算是敲了他,也没什么成就感,胜之不武不是!所以,咱先养肥了他,然后再吃掉他,这样应该很不错。”温雅巴巴的看着凌煜,­干­笑。

凌煜听了,眼眸溢出沉­色­,森然,清晰的表露他的不高兴,“小猫儿,这就是你让他进来的真正理由?”

“呃…。”看着凌煜的表情,温雅挠头,憨笑,“其实,就是看着他现在傻傻呆呆的样子,对他生不起来气,也恼不起来。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而可恨之人也有可怜之处。”温雅叹气,想弄死他解恨,只是看着那漆黑,清亮的眼眸,每天静静看着她肚子,叫着球球的蠢萌男人又舍不得伤害他。对于桑格,温雅现在是手发痒,却心发软

“小猫儿,你可知道,听到你这样说,我是什么样的心情?”凌煜问的平静,脸上看不出丝毫生气的样子,声音也平缓,温和。不过,温雅还是能清楚的感觉到他的不愉快。

但是,温雅可以肯定,凌煜并不是容不得桑格。因为如果他想让桑格死,桑格绝对不会现在还活蹦乱跳的。那,他不愉快的原因是什么呢?难道…。

看着温雅疑惑不定的眼眸。

凌煜淡淡开口,“没错,就是你现在想的那样。”

“呃…。那就是说…。”温雅神­色­不定。

“我心里泛酸,我在吃醋!”凌煜说的坦诚无比,理直气壮,纯粹自然。

“额…。”温雅晒,她家凌先生忽然不闷­骚­,变得直白起来,让温雅一时有些不适应。只是心里忍不住冒泡,艾玛…。这心里甜蜜又荡漾的感觉是要那样!

看着温雅眉眼弯弯,笑意满盈,完全合不拢的嘴角,凌煜眉锋微动,“你很开心!”

“准确的说,是非常之开心,我这虚荣心呀,极大的被满足了。哈哈哈…。呜…。”笑声刚起既消失在男人的口中,­唇­舌被吞没,热切,湿热,隐忍,克制却有凶猛,火辣,一种要被吞噬的感觉。

在温雅反应过来的时候,男人已经撤离,只余气息微喘,粗重。温雅抬眸,眨眼,看着咫尺间,凌煜闪耀如火,却又漆黑幽深,如墨般化不开的眼眸,难以抑制的情愫,暗欲,渴望,思念…。

温雅心口微窒。

凌煜虚覆在温雅身上,避开她的肚子,一手托住她的头,一手轻抚她的眉眼,樱­唇­,动作轻柔,手指­干­燥,手心却炙热滚烫,声音暗哑,低沉,“小猫儿…。”

“在…在…”温雅不由结巴,喉咙发­干­,浑身发热,冒汗!凌煜在挑逗她,勾引她,魅惑她,毋庸置疑。吞口水,这家伙身体确实好了。

两人经历那么多,已没有了各种需要猜疑的存在,没有了那种人心隔肚皮,人心难测的顾虑。心放开了,身体恢复了,凌煜也没有了过去的沉寂,开始肆无忌惮的释放他的热情…。心如此,身体亦如此?这是好事儿,好事儿…。

三十一岁的男人,没有年少的青涩不羁,没有了迷茫浮躁。

特别是凌煜这样的,百年富贵之家,骨子里流淌出的贵气,优雅,逼人,一种诱惑。

大家族之中暗涌谋算,几经沉浮,愈发凛敛,凌厉森然却只隐匿眼底。眉目间只余温然不惊,从容雅致,一种极致魅惑。

贵气如王子,强悍如尊者!磨砺出的荣辱不惊,稳若高山,岁月沉淀下的越发浓郁,醇厚,迷人的男人味道,勾动人心,挑动人魂。

“小猫儿…。”凌煜声音愈发暗哑。

“在…。”温雅相反,亦发发虚。

“你出汗了。”凌煜看着温雅鬓角处沁出的湿意。

温雅听了伸手抹了一把,深吸气,“凌煜,这个时候勾引人是最不道德的。”

凌煜听了微微一怔,而后喉间溢出浑厚,低沉的笑声,靠近,抵着温雅的额头,声音暗沉,“那,你被引诱了吗?”

温雅没回答,只是恶狠狠的看了他一眼,“你给我等着…。”

“等着什么?”

“推到你,扒光你,吃了你…。”

“呵呵…。我很期待!”凌煜气息微重,低头,轻轻吻上温雅的­唇­,缓慢,仔细,一点一寸,浅尝,慢深入。动作轻柔无比,却也要命的磨人,温雅恍惚,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勾引呀!男­色­诱人,魂飘,心悸。

气息相交,未等温雅回应,凌煜就先一步退开,温雅呼吸轻喘,凌煜呼吸厚重,眼眸越发幽深,暗红,眼神侵略,情动,却只能隐忍。

“小猫儿…。”眼眸潋滟,声音悱恻。

那荡漾,温雅心尖发颤,蓦然发痒,脸却黑了下来,“闭嘴!”

一声喝,换来的却是男人更为浓郁的笑声,低低沉沉,厚重,磁­性­,带着一丝情1­色­,一种动人,一种自得,属于男人的一种骄傲。

看着凌煜眼中流淌的光彩,温雅嘴角不自觉的溢出一丝笑意。他的恢复,却是她和他的完整。

“球球…。”

桑格的声音再次传来,温雅瞬时开口,“安嗜,让他进来。”

凌煜眼中的颜­色­散去一些,转头,张口,在温雅白皙柔­嫩­的耳垂上轻咬了一口,“坏丫头!”

嘶…。一咬,不疼,却麻入心。温雅抿嘴,这家伙还玩儿上瘾了?眼眸流转,光彩溢动,看了一眼门口,见安嗜还未进来,一只手揽住凌煜脖颈,在他意外却满含期待的眼神中,微微一笑,另一只手猛然向下探去,握住,用力,收紧。

凌煜脸­色­遂然一变,身体绷紧,再无刚才的慵懒,邪魅,眼眸紧缩,眼睛微眯,抑制不住,一声闷哼,似痛苦,似欢愉,余音勾人,原始的动人。

第一次如此清晰的看到凌煜脸上染上那种惑人的表情,温雅眼帘微颤,手动了一下,在听到开门声的时候,快速松开并伸手推开凌煜,看凌煜更为暗沉的表情,露齿一笑,移开视线,一脸温和的看向门口。

“少爷,夫人…”

“球球…。”

温雅看到安嗜温和一笑,“安嗜,好久不见。”

安嗜冷硬的嘴角扯动一抹浅淡的弧度,“好久不见,夫人!”眼底划过一抹柔和,夫人没事儿,真好!

“球球…。”桑格看着温雅的肚子,脸上扬起略微扭曲的笑容,痛苦,又欢心。

“是宝宝。”温雅抬头,看着桑格青红交错,红肿不堪,伤痕累累的面孔,心里无声的溢出一声叹息。

“宝宝…。”

“还宝宝,你脸不疼吗?”

“哦…。”听了温雅的话,桑格抬手摸了摸脸颊,倒吸一口凉气,满眼的无辜,自然的委屈,黑亮的眼眸变得湿润,瘪嘴,“疼…。”

听着桑格明显撒娇,卖萌,小蝌蚪找到妈妈般,委屈的声音,安嗜嘴角抽了一下,抬眸,不自觉的看了一眼凌煜。却发现凌煜的脸­色­有些怪异,隐晦不明,变幻莫测,呼吸略显不…。蓦然,安嗜意识到什么,心口微动,继垂下眼帘,不言不语。

一个大男人露出那样的泫然欲泣的表情实在违和,可放在桑格脸上却莫名的和谐,呆萌的厉害,看着让人不由心软。

温雅望天,她就是这该死的表情看多了,每每都不由忘记了桑格邪恶的本­性­,忍不住把他当成孩子。大男人脸长成这样真实——作孽呀!

“知道疼,还跑过来­干­什么?”温雅心里郁闷,说出的话语气也不好。其实,她对桑格语气就没好过,就是因为心里那股纠结,不忍,让她莫名不爽。对着坏蛋下不了手,做圣母,憋屈!

“想看宝宝…。”

温雅瞪了他一眼,恶狠狠的,心却又软了一分,“宝宝好的很。”

“呵呵…。宝宝好…”

“笨蛋!”

“雅雅!”

“­干­嘛!”

“疼!”桑格说着把手伸到温雅面前,眉头皱的紧紧的。

温雅听了眼睛扫了一眼,­肉­血红,皮外翻,触目惊心,抿嘴,忍不住暗骂,该死的。那群混蛋下手真狠。

“安嗜,带着他去擦药!”

温雅开口,凌煜沉默。安嗜才上前,应是。看向桑格,面无表情开口,“走吧!”

“我不要,我要看宝宝。”

“看完医生再过来看宝宝。”

“我不要,有坏人会欺负宝宝…”桑格坚持,紧紧的看着温雅肚子,说着眼睛看向凌煜,带着敌意,戒备。

凌煜看了桑格一眼,平静无波,看不出情绪。

曾经对凌煜那种绝对的伤害,现在,对孩子那种傻傻,纯粹的守护。两种极端,同一个人,让人恨也不是爱也不是。

“王子,他是宝宝的爸爸,他不会伤害宝宝,你不用担心。”温雅轻声开口。

“宝宝的爸爸?”桑格似懂非懂。

温雅点头,“是会保护宝宝的人。”

“跟我一样吗?”

温雅;…。顿,默!最终点头,承认,“是,跟你一样喜欢宝宝,不允许宝宝受伤害的人。”

桑格听了,看着凌煜,眼中的敌意消失,并且还对凌煜友好,傻傻的笑了笑,“我们一起保护宝宝。”

然,这种示好,却未得到回应。凌煜眼眸沉了下来,“带他出去。”

“是,少爷!”

“雅雅…。”

“去吧!”

“呃…”桑格往外走,三步一回头,看看他的球球,看看温雅,那模样就像是被遗弃的小狗,那不放心的样子,真是看着让人心碎。

温雅抚额,这该死的罪恶感是从哪里来的?她是让他去看医生,又不是送他去断头台,不忍个鸟呀!

桑格走出门,温雅松了口气。

“你心疼他?”凌煜的声音已恢复平静。

温雅叹气,“知道他的本­性­,所以没法心疼,只是现在也没法视而不见。唉…。”

“哼!”凌煜冷哼。

温雅呵呵一笑,不再跟他讨论桑格,无论说什么,他气儿都不会顺畅的。垂眸,俯身,向凌煜某处看去,看到那里仍然清晰的异样,温雅抿嘴一笑,体贴道,“老公,冲个冷水澡你或许会舒服些,这火气也能小些。”

“不需要。”

温雅扬眉,笑的贼兮兮,“难道你要用righthand?”

温雅话出,凌煜面皮颤抖了一下,脸黑了下来。

“如果是,我也没意见…。”

“闭嘴!”

“嘻嘻…。老公你害羞了?”

“温、雅…”

“欲求不满的男人火气果然大。”

凌煜;…。

“我也饿了!”温雅说着,顿,“是单纯的饿,肚子饿,跟你不一样的饿。”

凌煜眉心跳了跳。

“老公…。”

“想吃什么?”

温雅想了一下,嘿嘿笑,“香肠!”

温雅答案出,不可抑止的某种不和谐的画面映现大脑,凌煜嘴巴用力抿了一下,猛然起身,一言不发,转身,去了洗手间。

“哈哈哈…。”

听着身后传来的笑声,凌煜眼眸黑沉,却嘴角上扬,她在身边,人生五味,都是幸福!(ww

包子出生

番外三包子出生

“林姨,林林,抱歉,有些事儿隐瞒了你们。”温雅看着林珍,林林,带着歉意。

林珍摆手,温和一笑,“不用道歉,我能理解。”

“是的,温姐姐,我们能理解,你不用觉得抱歉。”林林露齿一笑,纯真的附和。

看着林林的笑脸,温雅回以微笑,心里有些感慨,遇到林栋那样的爸爸,林林还能保持这样一份爽朗,阳光,实在不容易。或许在她的内心只有一份她们不懂的强大。也或许,她对林栋这个爸爸已经完全不在意了吧!

“温姐姐,王子呢?怎么没看到他?”

“哦!他有些不舒服,看完医生,我让人带他回去休息了。”

“不舒服?他是不是受伤了?严重吗?”林林皱眉,有些担心。

“嗯!不过都是皮外伤,不严重。”

林林脸上满是歉疚。

林珍叹了口气,拍了拍林林的手背,看着温雅,“雅雅,抱歉,这次都是我连累了你和王子。”

温雅摇了摇头,表示并不在意。

“温姐姐,我可以王子吗?”

温雅看了一眼天­色­,“林林,明天行吗?”温雅说完,看到林林眼中满是失望,顿了一下,加了一句,“明天王子还会来医院。”

林林虽然想见王子,不过也不是非今天不可,明天也没差,想想点头,“好,那我明天早点过来等王子。”

“好!”

“雅雅,你现在怎么样?”林珍适时的开口,看着温雅的肚子,关心问。

“还好!就是现在真的动弹不了了,完全有心无力,一动胸口就发闷。”温雅无奈。

“那就不要动了,再辛苦十多天就好了,等孩子出生你就可以轻松一些了。”

“嗯!”

“其实,你要是真的特别不舒服的话,选个好点的日子早几天剖腹产也没问题的。”

“早几天剖腹产?”

“是呀!难道你想选择顺产?”

“这个…。”

“少爷…。”

“嗯!”

听到声音,三人抬头,看到凌煜,那血­色­的一幕不自觉的涌入林珍,林林的脑海中。虽然现在凌煜看起来风光月霁,温和无比。不过这位凌先生的表情应该和心情无关。因为他杀人的时候,亦是波澜不惊,风轻云淡。所以,这种平和,完全没有一丝平易近人的感觉,凛冽,清冷,让人不由紧绷。

两人赶紧起身,神­色­间不自觉的染上些许紧张,“凌先生。”

凌煜看了她们一眼,颔首,开口,声音平缓,清淡,“你们好,请坐!”

“哦!好。”两人坐下,襟坐,拘束态清晰可见。

凌煜注意到了,却并不在意。拿着毛巾,俯身,给温雅认真的擦脸,随意的问道,“在聊什么?”

“在聊我顺产,还是剖腹产?”凉凉的毛巾,清凉的气息,让温雅蓦然觉得呼吸顺畅了不少。

凌煜听了拿着毛巾的手顿了一下,继正­色­开口,“剖腹产!”

这话果断的,明显是决定,不是商量!看来,凌少骨子里的强势依然没变。

温雅看了他一眼,不争辩,只是顺着说了一句,“剖腹产会留下疤!”

“有疤我也喜欢。”

温雅嘴巴抽了一下。

林林眨眼,神­色­不定,呜呼!温姐姐的老公好酷,这甜言蜜语说的——竟然连个起伏都没有。深情款款的眼神更是看不到。完全不偶像嘛!不过,却很男人,强势的霸道。

男人如果有心,他的霸道,会是一种宠!相反,男人如果无心,他的霸道,会成为束缚的牢笼!这句话不知道是谁说的,不过,看起来有一定的道理。看凌先生对温雅霸道的样子,明显是宠溺的味道,因为有心,林林叹息。

温雅看着跟她擦手的男人,一种嬉笑的心情,随意说道,“可是我会在意呀!如果剖腹产的话,最少要两年都不能再要宝宝了。”

凌煜听了眼神微闪,再要宝宝?不,一个已经足够,再要孩子的想法凌煜一点都没有。不过这些话,凌煜不想在这个时候对温雅说,不想影响她的心情,自动忽略。

放下手里的毛巾,很是顺手的给温雅顺了顺头发,温柔,宠溺,说出的话却依然强硬,“小猫儿,在这件事儿上别给我讨价还价,也别撒娇。留疤总比丢命好。”

温雅:……白了他一眼,她本来就是逗逗他,没想到一不小心扯出人命来了。

“凌煜,这个时候你作为老公,要做的是温柔的安抚,你这太暴力了。”

“如果可以我两样都不想选。”

“那我怎么生?”

“剖腹产,开肠破肚!顺产,鬼门关走一遭!两种,我感觉都很糟。”凌煜眉头皱起。

温雅听了不说话了,凌煜他在紧张,她才发觉。

林林抖了一下,艾玛!生孩子是件惨烈的事,果断的。

林珍眼中溢出感慨,作为女人她对温雅不由羡慕。男人会紧张,是因为在意。虽然凌先生对生孩子形容的有些惊悚,不过,也算是知道女人的不易,能记住这份辛苦,也是一份难得。不像是很多男人,把女孩子生孩子当成一种理所当然,当成女人的义务。

温雅伸手拉住凌煜的大手,轻笑,“老公,你不用担心,现在剖腹产只是个小手术,没什么风险的。”

“不用安慰我,说再多,我担心不会少。”

温雅:……

凌煜在,林林和林珍又坐了一会儿就告辞了。

回去的路上,林林感叹,“温姐姐的老公对她真好,不但有钱,帅气,还体贴,啧啧…。简直是完美老公,温姐姐真是有福气。”

在知道温雅老公的身份后,林珍和林珍都不由感到震惊,本以为温雅老公最多也就是个财阀。当然,凌煜确实是个财阀,只是这财阀来头太大了些,钱太多了些,传奇了些,而对温雅的在意超乎想象了些。

同时也明白了,为什么这件事会这么轻易的就被揭过了,连一点波澜都没起。

林珍听了轻轻一笑,“凌先生是对温雅很好,不过,温雅对他老公的付出也不少。”说着,怅然若失,“夫妻之间,最大的幸运莫过于彼此珍惜,对另一方的付出,知道感激。相反,如果只是单方面的付出,而另一方理所当然的接受,那种幸福不会长久,也显得卑微。”就如她。

林林听了,脸上的笑意收敛,伸手揽住林珍的肩膀,“女人一辈子三个阶段,为孩子,幸福来自爸妈。为妻子,幸福来自丈夫;为妈妈,幸福来自子女。妈,过去的不提,以后我一定孝顺你,余生都让你幸福,无忧。”

林林话出,林珍潸然泪下,看着林林眼中满是欣慰,满足,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傻孩子,哪里还需要以后。其实,从有你的那天起,你就已经是我的幸福了。”

林林微微一怔,而后笑开,轻轻抱住林珍,眼睛模糊,有一个全心爱她的妈妈,何尝不是她的幸福。

***

随着预产期的逼近,温雅感到越来越辛苦,身体下坠的厉害,肺部压迫感也越来越重,动弹不得,也躺不下来。每天都坐着或者半靠着,连晚上睡觉也是差不多的姿势。

这日子,温雅只感觉已经找不到ρi股和腰了,酸痛麻的厉害。就算凌煜和医生每天不定时的给她按摩着,温雅仍然觉得难受的厉害。

温雅辛苦,凌煜眉头越皱越紧,脸­色­越绷越紧,眼底的青­色­越来越重,身上的压迫感,随时都可能爆发的凛冽气息,让靠近他的人神经都不由紧绷,头皮发麻,大气都不敢出。

“嘶…。”

温雅一声低微的呻吟刚溢出口,身边刚闭上眼睛的凌煜,就猛然坐了起来,从床上下来,看着温雅整个透着一种紧绷,“是哪里?腿,腰,还是肚子?”

“腿抽筋了…”温雅声音有些压抑,腿上那痛麻,紧绷的感觉实在难受。

“那条腿?”

“右腿。”

凌煜听了,马上拉直温雅的右腿,手按着小腿片刻,感觉腿上那股麻胀感消失,温雅舒了口气,“凌煜,好了,可以了。”

“不痛了?”凌煜看着温雅,确认。

“嗯!好了。”

确定了,凌煜才松开手,在温雅身边坐下,看到她额头已经沁出的湿意,微发白的脸­色­。凌煜心里压抑,抬手为她擦去,眉头皱起,眼眸暗沉,却未多说,只是问道,“要不要喝点水?”

“好。”

“我去给你拿。”

“嗯!”

凌煜起身,温雅看着他的背影,垂眸,伸手抚着自己的肚子,无声的叹了口气,“宝宝,你爸爸他现在很紧张,也很辛苦。所以,你要乖一点,知道吗?乖乖的再在这里待几天,好好的长大,那样就可以出来了,可以见到爸爸,也可以见到妈妈了。”

温雅话落,凌煜走过来,扶着温雅的背,把水放在她嘴边,“来。”

温雅喝了两口,摇了摇头。“不喝了,不然,又要不停的上厕所了,那样晚上可真的没法睡觉了。”

“要上洗手间叫我。”

“我知道。你上来睡吧!”

凌煜放下杯子,上床,坐在温雅身边,伸出胳膊把她揽在怀里,和温雅一样半倚在床上,一只手轻轻的为她按着腰。

温雅转眸,看着凌煜皱眉,苦恼,“老公,你这样我会睡不着。”

“怎么了?不舒服吗?”凌煜停下手上的动作。

“不是舒服不舒服的问题。而是我会想入非非。”

凌煜听了,低头在温雅额头上亲了一下,声音低沉,“我喜欢你对我想入非非,不过,现在睡觉。调侃的话不要多说,孩子生下来之前,你明白我的心情。”

温雅垂下眼帘,是呀!她明白,凌煜现在是紧张多余期待。甚至感觉到,凌煜对孩子并不是很喜欢。对此,温雅希望只是因为,她看起来太辛苦的原因,而不是因为其他。

“老公,女人怀孕都是这样的,辛苦是必然的。”

“其他人怎么样跟我无关。”

温雅听了呵呵一笑,伸手捏了捏凌煜俊挺的鼻子,“当然要跟你无关,不然,有你好看的。”

“睡吧!”

“哦,我再坚持几天,实在不行,我就提前几天剖了。”

“嗯!”

“老公。”

“嗯!”

“你也睡吧!不然,你这样子会让人误会的。”

“误会什么?”

温雅看着凌煜眼底的沉厚的青­色­,叹,“误会你纵欲过度呀!”

“他们都知道这是欲求不满。”凌煜轻轻的拍着温雅,风情云淡纠正。

温雅:……。凌先生越来越直白了。

“好好睡一会儿,乖。”

“嗯!”温雅也不再多说,靠在凌煜胸前,听着沉稳有力的心跳,慢慢闭上眼睛。

凌煜垂眸,看着温雅眼底同样的青黑,转眸看了一眼她的肚子。孩子一个真的是够了…。

***

最终温雅还是没坚持到预产期,肺部压迫感太重,疼痛出现,呼吸困难,缺氧,眩晕等症状接踵而来。大人痛苦,缺氧对孩子也是一种危险。继,在距离预产期还有差不多半个月的时候,被送入了手术室,开始剖腹手术。

凌煜随着进入了手术室,看着躺在手术上的温雅,凌煜眉头就没松开过。身上的气压低的让人感到压抑。主刀的医生做了几千次的成功剖腹产手术,此刻,还是不由感到紧张,后背汗湿,神经高度紧绷。

凌少选择让她主刀,开始她还真是感到荣幸。只是现在,李玉想到院长说的话,不由又抹了一把汗。

“李教授,这次手术你可一定要使出全身的解数来,绝对不能出现丝毫的差池呀!你可知道,这次手术直接关系到我们医院,还有我的存亡呀!”

李玉当时看着老院长哭丧的样子,惊疑不定,“存亡?”

“是呀!我给凌少立了军令状了,如果凌夫人有一点差池,我就以死谢罪。”老院长抹泪。

李玉抹汗,“院长您放心,我绝对会做好,保证不出现任何差错。”

老院长听了抹去眼角那似有似无的泪,看着李玉满脸的欣慰,满眼的相信,点头,“我知道你一定会做好,所以,立军令状的时候也帮你立了一份。”

李玉抽。

“李教授,好的机遇总是伴随着压力的。只要你这次做好了,这次美国进修的那个名额,就没什么需要考量的了,非你莫属了。”

恩威并施,她在老狐狸面前,还真是太­嫩­了些。不过,院长的话也没说错,想抓住机遇首先就要抗住压力。

“李教授,麻醉功效已发挥,可以开始手术了。”

李玉听了深吐出一口气,屏去杂念,点头,开始全心贯注投入手术,“注意心跳,血压,呼吸反应…”

“是…”

手术室内,进入紧张的迎战。手术室外,安琥,安嗜,安雀等人,静静的看着闪烁红光的手术中三个字,不言不语,眼睛不眨。

倒是老院长忍不住来回的走动,坐立难安呀!不时的看着手术室,忐忑,焦灼,各种万一不停的在脑子里转悠,老院长只觉得心砰砰跳的厉害,身上不停的冒虚汗。心里忍不住吐槽,娘的!想当初,他老婆生孩子的时候,他也没这么焦虑过。儿媳­妇­生孙子的时候,他也没这么祈祷过。现在,这位凌夫人躺在里面,他是各种心情都体会了一遍。抹汗…。

“哇哇哇…。”

一声啼哭,安琥,安琳,安雀三人就跟上紧了的发条似的,砰的跳了起来。

老院长瞬时停下脚步,紧紧的盯着手术门口,眼睛冒绿光。

片刻,李玉走了出来。

“怎么样?”老院长紧声问。

李玉摘下口罩,看着老院长,扬起一抹浅淡,放松的笑意,“一切顺利,凌夫人呣子平安。”

李玉话落,老院长那提着的心,砰的一声落在了实处,脸上笑得更发皱的橘子似的,“太好了,太好了,平安就好,平安就好…。”

那喜极而泣的样子,让安琥不由侧目。(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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