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啊!”陆痕叫,一下子甩开我还拉着他的手。
“妈妈……”我哽咽住了,不顾陆痕的挣扎把他搂进怀里,这时候的我需要一个依靠,哪怕是比我小的陆痕。
陆痕大哭起来,嘴里不住的喊着“我要妈妈”的字眼,双手拼命的捶打我的背,我的胸前己经被他哭湿,而我的眼泪也染湿了他的头发。
不知道过了多久,陆痕的哭声停了,在我怀里也不再挣扎,整个人像休克了一样,我吓得赶紧把他抱到长椅上。
“小痕,小痕,你醒醒。”我拍着他的脸颊,嘴里不住的叫他名字,他仍然没反映,我哭喊着拉住一名走过的护士小姐,“医生,救我弟弟,救我弟弟。”
妈妈的葬礼办得并不是很隆重,只有几个妈妈生前的好友来参加,她的暮地选在半山腰的一片墓园里,从这里可以看到山下的海和山坡上的花,在这里不会太吵闹,有鸟儿虫儿陪着她,也不会太无聊吧?
“没想到她这么早就去了。”开口的是木阿姨,妈妈大学时的同学。
“医生说是心脏病突发。”爸爸开口,声音沙哑,阳光下有几根银丝在黑发里。
“讨厌,说好一起搞个小聚会的。”木阿姨又哭起来,连带她身边的周阿姨和陈阿姨也掩面哭起来,她们曾是大学里最要好的几个。
爸爸紧紧咬住下唇,好象在强忍泪水,从妈妈离开后,他没在我们面前掉过一滴泪,可我知道他的心比谁都痛,他跟妈妈是私自结合的,当时爷爷极力反对他们在一起,他意无返顾的抛弃了旁大的家产带妈妈来了北部,这些都是妈妈告诉我们的,说的时候她整个人浸在幸福里。
“小含,你没事吧?不要太难过。”讲话的是木阿姨的儿子,和我同班同岁的刘峰。
我轻轻摇头,来参加妈妈葬礼的就这四个人,三个妈妈的好友和一个妈妈好友的儿子。
“小痕……还好吧?”刘峰犹豫了下开口问。
我没有回话,回头担忧望着身边紧抿着嘴的陆痕,休克醒后的他就一直没开过口,脸上总是挂着一种冷漠,更是拒绝爸爸跟我的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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