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 衝天問石文借了紙筆墨硯. 便開始寫信給他的娘親.
信上道:
“娘,
我, 震風和邵賓終於平安到了伍戰武館. 我們會於武館專心練武. 望能早日學有所成. 回來與你團聚. 你近況如何? 一個人生活能否應付得來? 此外, 海兒有否回來莫家村? 我對她好生掛念. 望能早日和她重逢.
衝天字”
第二天, 石文一早便來把衝天等三人叫醒. 衝天拿著信向石文道; “石師兄. 你可否幫忙找人把這封信送到莫家村交給我娘親?” 石文笑道: “這個簡單, 待會我會把你的信和師父的信一併交到驛站. 對了. 讓我來告訴你們伍戰武館的慣例. 每天的清晨時分, 我們所有師兄弟必須到大廳向師父請安. 現在時辰快到了. 我們四人要快點趕去.”
四人如飛的跑到大廰. 只見已有數十人在大廳內等候. 眾人皆在談論該送甚麼貴重的賀禮賀師父下個月的大壽. 衝天, 震風和邵賓不禁面面相覷. 下個月師父的大壽, 他們三個窮小子那能送甚麼像樣的賀禮給師父. 不由得垂下了頭. 不敢正視在場的任何一位師兄.
突然大廳上雅雀無聲, 只見伍戰和他的四大弟子已從內堂走出來. 伍戰坐在上首, 四大弟子分從左右站在伍戰的身旁.
只見石文向伍戰拱手道: “師父. 早.” 石文背後的一眾弟子立即拱手齊聲向伍戰道 “師父, 早.” 伍戰點了點頭. 朗聲向一眾弟子道: “徒兒們, 前些日子我曾到過莫家村. 在當地收了三個徒弟. 他們分別是衝天, 震風和邵賓.” 說罷便向他們三人招手.
衝天等三人走到了伍戰的身旁. 眾人見師父新收的三位徒弟竟是這般一副窮酸相. 皆露出鄙視的眼神. 伍戰向一眾弟子道: “從今之後, 他們便是你們的師弟. 你們要用心指點他們. 扶持他們.”
眾人大聲應諾. 但心中卻大是不服.
伍戰向衝天等三人道: “伍戰武館的每一位弟子, 於頭一年必須先學習基本功. 到得第二年. 才可以學習基本的拳法和刀法. 到第四年方始可以學習伍家刀法. 你們三人先跟堅柏從基本功學起.” 接著便指著何堅柏.
何堅柏知道新來的三位師弟要跟他學武, 登時志得意滿起來.
衝天等三人卻不禁心中暗暗叫苦. 要他們跟這個又嘮叨, 又自大的人學武. 他們實在老大的不願意. 但又不好意思向師父說.
離開大廳後, 何堅柏便帶著衝天等三人到後院. 向他們道: “你們三人不知是不是前生做了甚麼好事. 今生有幸可以由我敎你們武功.”
衝天等三人互望了一眼. 不期然的都吞了一大口口水.
何堅柏道: “不是我自誇, 你師兄我在江湖上已可算是高手了. 我想除了師父和五位師兄之外. 天下有能和我過招的人恐怕寥寥無幾.”
何堅柏說罷. 卻越想越覺得自己說得有理. 不由得撫掌大笑起來.
衝天等三人見他行徑有如瘋子. 不禁冷汗直冒.
何堅柏道: “好, 現在開始練習基本功. 你們先在此等我一會.” 說罷便朝演武廳的方向走去.
不一會, 何堅柏便拿著三套手銬和腳鐐回來. 每個手銬和腳鐐都連著一顆鐵球.
何堅柏二話不說. 便替三人戴上了手銬和腳鐐.
衝天等三人不解的看著何堅柏, 何堅柏道: “以後每天早上向師父請安後, 你們都必戴上手銬和腳鐐. 然後到處打掃. 下午你們必須到城外上山破柴和到河邊擔水. 到得黃昏時分方能把手銬和腳鐐解下來.”
衝天等三人只感到戴在身上的手銬和腳鐐異常沉重. 要把手腳提起來已然不易. 還怎生可以打掃, 破柴和擔水.
震風問道: “何師兄, 你以前也是這般練武的嗎?”
何堅柏登時露出得意的表情, 道: “這個自然, 武館所有的弟子入門的頭一年. 都必須戴上此套手銬和腳鐐當苦工. 到得一年之後. 你們就會發現自己的臂力, 腰力和腿力都會比現在來得強勁. 我之所以武功如此高強便是因為長年累月受此艱苦的訓練.”
震風生怕他會繼續自我吹噓下去. 便道: “何師兄, 那我們先行打掃了.”
何堅柏道: “可別想著偷懶.”
衝天等三人一開始並不習慣戴著如此沉重的手銬和腳鐐工作. 每天晚上還要麻煩石文拿藥油給他們. 好讓他們能用藥油塗上雙手雙腳的痛處.
但一個月下來. 三人已習慣了戴著手銬和腳鐐工作. 而且行動也和沒戴手銬和腳鐐時沒有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