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貴道: “這幫人端的是活得膩了. 想跟我們百年劍莊鬥. 也不秤秤自己有多少斤兩.”
衝天暗忖道: “百年劍莊? 衝天幫? 到底他們結了甚麼樑子? 為何百年劍莊的人要去教訓衝天幫的人?”
這時萬貴和韓景言已拿起放在桌上的佩劍, 和剛才進入客棧的那人一起離開. 衝天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便尾隨他們. 希望能解開心中的疑團.”
萬貴一路走, 便越來越多人向他們打招呼, 接著便加入他們的行列. 不一會. 他們便聲勢浩大的向礦場走去.
到了礦場, 衝天便遠遠找了個小丘. 躲在樹後向礦場那兒看去. 只見有一幫人把另一幫人團團圍住. 被圍住的那幫人已被打得傷痕纍纍. 或躺或卧的在地上呻吟著. 只見有一個書生模樣的人尚未受傷. 兀自拿著劍向前指著.
衝天暗忖道: “這幫被打傷的人想必就是衝天幫的人了. 而圍著他的人應是百年劍莊的人. 這班百年劍莊的人以多勝少, 端的是不要臉.”
只見百年劍莊中有一人走出來, 向那書生模樣的人道: “江明儀, 我看你還是放棄吧. 大伙兒都知你是不怎麼會武功的. 倒不如歸順我百年劍莊. 豈不是好?”
江明儀道: “呸, 我叔父的門派, 豈能毁在我的手上. 傅振邦, 要殺便殺, 那有這般多廢話的.”
傅振邦獰笑道: “江明儀, 你當真是不明白我的苦心. 我是為了你好. 我明知你會於試劍大會中出糗於人前. 於是便好言相勸. 希望你能棄暗投明. 免得你往後抬不起頭來.”
江明儀道: “傅振邦, 你道你百年劍莊定能勝出麽? 只消我們能找到上好的礦石鑄劍. 便能獲勝.”
傅振邦狂笑道: “你想得忒也天真了點, 就算你們能鑄出絶世神器, 但你瞧你們衝天幫的人, 連我傅振邦也打不過. 難不成你還認為你們會有人是我們莊主的對手.”
只見一個躺在江明儀身前的中年漢子勉力站起來. 指著傅振邦道: “傅振邦, 你莫以為你們的莊主廖百年是天下無敵. 若他有膽子的話, 叫他出來和我比劃比劃.”
衝天聽得廖百年三字, 心中一動, 暗忖道: “廖百年, 這名字好像在那兒聽過. 但怎地想不起來.”
傅振邦不屑的道: “伊空, 我勸你還是躺在地上的比較好, 否則又會有一頓好打.”
伊空以劍指著傅振邦, 道: “剛才你仗著人多, 我心中不服, 你可敢和我單打獨鬥?”
傅振邦大笑道: “憑你那點微末道行也想叫我出手?” 接著眼光向旁一掃. 便指著韓景言, 向伊空道: “若你能勝我這個入門只有兩年多的韓師弟, 我或可考慮和你交手.”
伊空道: “你這廝欺人太甚.” 揮劍便欲向傅振邦撲去. 但見韓景言身形一閃. 已閃到了傅振邦的身前. 韓景言道: “伊空, 難不成你不敢和我打?”
伊空道: “打便打, 怕你不成?” 說罷. 一招”白虹貫日”便何韓景言刺去. 韓景言旋身避過. 以一招”白鶴亮翅”向伊空斬去. 伊空舞動劍光. 擋開來招. 兩人你攻我守. 招來劍往. 轉眼間便鬥了百餘招.
伊空入門已有二十多年. 當年雖未曾經江月潭親授劍招. 但衝天幫的基本劍招也已練得頗為純熟, 是眼下衝天幫中數一數二的高手. 如今竟只是和百年劍莊入門只有兩年多的韓景言打了個平手. 難怪百年劍莊的人可以欺侮衝天幫的人到這個地步.
只聽得伊空慘叫一聲, 右臂業已掛彩. 韓景言還想多加一劍. 但伊空立即滾地避開. 百年劍莊的人見他狼狽如斯. 登時轟然大笑起來.
江明儀立即扶起伊空, 但見他面如死灰, 只因他已深深明白, 以衝天幫今時今日的實力. 絶難與百年劍莊爭一日之長短.
傅振邦道: “江明儀, 莫說我不給你機會. 只消你退出試劍大會. 今天咱們就讓你離開. 否則便莫怪咱們對你不客氣.”
江明儀沉吟良久, 便堅定地道: “若不能參加試劍大會. 便不能接下朝廷的訂單. 衝天幫的生計也不能維持下去. 我亦愧對叔父. 今天你們要打要殺. 悉隨尊便. 但這個試劍大會. 我卻是非參加不可.”
傅振邦聞言大怒. 大叫道; “百年劍莊眾弟子聽好, 今天把我給衝天幫的人打至四肢殘廢.”
百年劍莊的眾人正欲上前圍毆衝天幫的人之際, 猛然間, 一把大喝聲從小丘上傳出來道: “住手.”
眾人向小丘上望去. 只見一個十五來歲的少年正站在小丘上. 身上散發著一股浩然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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