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沿着官道走了一陣. 只見一匹快馬迎面而來, 馬上的人驀地從馬上倒下, 在地上滾了幾滾.
那人以劍支地, 勉力的站起身來. 一拐一拐的向前走著. 衝天立時翻身下馬. 走想前想扶着他. 但那人見有人走近, 猛地提劍胡亂揮舞. 衝天立時向後一躍, 以免被他誤傷.
衝天向那人定睛一看. 認得是苟五身邊的護衛之一, 善使螳螂拳, 但見這護衛灰頭土臉, 傷痕累累. 見此狀況, 衝天料想必有大事發生. 立時道: “兄台別怕, 我是衝天幫幫主, 是你家主人的結義兄弟.”
那護衛一聽, 立時停止揮劍, 趨前捉着衝天道: “快救皇上, 他現正被仙蓮派的人追殺.”
衝天這一驚當真非同小可, 連忙問道: “誰是皇上? 你家主人怎樣了? 大哥容若泉呢?”
那護衛道: “我家主人正是當今皇上, 容大哥是御前侍衛. 這當兒兩人正在觀海鎮被血蓮聖姑追殺.”
衝天登時方寸大亂, 道: “容大哥武功高強, 二哥豈會逃不過他們的追殺.”
那護衛搖頭道: “你當時並沒看見容大哥和那妖婦交手, 那妖婦的出手當真是快得出奇, 容大哥被她打得手筋盡斷. 毫無還手之力. 但他當真不愧為一個鐵噹噹的漢子, 還是拼看老命把皇上帶去了一處隱秘的地方. 還交帶我出來找援兵救駕.”
衝天道: “那你打算到何處找援兵?”
那護衛道: “經我打探, 這一帶的官兵皆是洛山王爺和仙蓮派的人. 難以找到援兵. 我知道這一帶只有丐幫和衝天幫是不聽命於他們的. 所以決定求你和黑黎出手. 救皇上於危難之中.”
衝天登時大急, 這一次他非要救出兩位義兄不可. 但連容若泉也非血蓮聖姑的敵手, 自己功力和容若泉相若, 這一去豈非等同送死. 他思前想後, 這當兒能救皇上的, 只有小天而已, 思念及此, 便走近海兒, 道: “海兒, 我兩位義兄有難, 這件事我非管不可.”
海兒道: “朋友有難, 我知道你定然不會坐視不管, 但你須得答應我, 一定要平安歸來. 決計不能丟下我一人.”
衝天點了點頭, 道: “我答應你, 我不會讓自己有事的. 海兒, 你可否到陽風山一趟, 就說當今皇上正被血蓮聖姑追殺, 望他能到觀海鎮伸出援手.”
海兒點了點頭, 道: “好, 我這下就去. 你自己小心.” 說著便揮馬鞭打向馬臀, 那馬吃痛, 立時如飛的向陽風山進發.
衝天按着那護衛的肩頭道: “快帶我見二哥.” 那護衛向衝天拱手道: “若此次能救出皇上, 我錢大志永感大恩.” 說罷, 兩人便共乘一騎, 向觀海鎮進發.”
大概一頓飯的時間, 兩人已來到了觀海鎮. 觀海鎮也算是一處繁榮的市鎮. 但衝天感到好生奇怪, 只見家家戶戶的門上皆貼上一張似觀音卻非觀音的畫像. 而每人一進自己家門. 必先跪在那畫像前膜拜, 雙手結印. 方會進屋.
錢大志在衝天的耳邊道: “這一個鎮的所有人, 皆是血蓮聖姑的狂熱信徒, 他們全都已入了仙蓮教. 隨時準備為聖姑犠牲.”
衝天自從於盛年鎮見識過那兒的鎮民是如何迷信於生財上人. 便一直思之不明. 為何人們會對這種教條古怪, 教義矛盾的宗教深信不疑?
兩人入到鎮後, 便棄馬而行. 專挑橫街窄巷而走. 轉了不知多少個巷弄. 便到了一條窄得僅供一人側身進入的隙縫前. 錢大志當先側身進入. 衝天也不怠慢, 尾隨他進入.
走了一陣, 那巷弄越來越濶. 錢大志急奔向前. 衝天也不急不徐的緊跟在後.
兩人好容易便走到了巷子的盡到, 只見眼前豁然開朗, 一個大廣場出現在眼前. 誰也沒能料到在鎮中的一個窄隙縫內. 竟有偌大的一個廣場.
錢大志一見苟五, 便跪倒在地, 高呼萬歲. 衝天連忙依樣為之. 苟五忙不迭的扶起衝天, 道: “咱哥兒倆就不用來這一套了.”
衝天滿臉關注道: “大哥在那兒?”
苟五嘆了一口氣, 向廣場的角落一指. 只見容若泉面色灰敗, 委頓在地. 雙手軟軟的攤在地上.书包 网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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