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廂, 血蓮聖姑漸處下風, 衝天的劍圈越舞越大, 血蓮聖姑在劍海中穿來Сhā去, 狀甚狼狽. 不一會, 衝天已在血蓮聖姑的左肩劃了一道長長口子. 血蓮聖姑立時舞動雙球護身, 跳出圏子.
血蓮聖姑看了看自己的傷口, 只見半邊衣袖已被染紅, 心中怒意更盛, 但衝天精通百家招式, 而血蓮聖姑只通曉仙蓮派的武功, 高下之勢立見. 她心中暗忖道: “任這狗種功力如何高強, 但決計敵不過愛郎的無匹內力. 此刻我先行離去, 待把此事告知愛郎後, 再叫這廝死無葬身之地.” 思念及此, 便展開仙蓮迷步, 傾刻間便消失不見.
卻說震風正和秋蛇谷主酣鬥至百招開外, 兀自勝負未分, 秋蛇谷主苦於斷了左腕, 實力大打折扣, 震風卻苦於臨敵經驗不足, 數度錯失良機. 再鬥數招, 秋蛇谷主已開始能控制戰局, 只見他長針上下翻飛, 越舞越快, 直如龍飛九天, 靈蛇入海, 震風雖呈敗象, 但還是緊守門戶, 不讓秋蛇谷主有半分可乘之機. 秋蛇谷主忖道: “這小子異常冷靜, 若要勝他, 非得在千招之外不可.” 他環伺四周, 見伍決和血蓮聖姑先後落敗, 就算勝得了眼前的小子, 卻如何再對付衝天和邵賓, 心中登時焦急萬分.
伍戰向妙手燕南道: “秋蛇谷主畢竟是一代高手, 震風的功力恐難勝他.”
妙手燕南道: “那卻怎生是好?”
伍戰道: “你快把我的寶刀交給他, 以我寶刀之鋒利加上震風的內力, 或可勝他.”
妙手燕南立時取過伍戰的寶刀, 朗聲道: “震風, 接寶刀.”
震風一聽, 正想跳出圈子, 但秋蛇谷主那容他拿取寶刀, 長針舞得更緊. 敎他抽身不能.
震風連施數個身法, 皆脫不出他的針網, 心中急想脫身之法. 就在此時, 颼颼的破空之聲響起, 三顆小石子如流星般飛射而來. 秋蛇谷主大驚, 立時以長針擋開暗器, 震風也在此間不容髮之間拿過寶刀, 扭身向前一揮, 但見刀光耀眼, 銀光似電. 秋蛇谷主剛擋開暗器, 立時以長針向前一擋. 只聽得咔的一聲, 長針一分為二. 秋蛇谷主立時旋身向後急轉, 方能避過刀勁.
原來暗器乃邵賓所發, 秋蛇谷主狠狠的瞪了邵賓一眼, 又看了看衝天和震風, 忖道: “如今這三個少年皆已是頂尖高手, 單憑我一個人, 實是難以力敵. 且待我先回蛇谷, 再作道理.”
正想離開之際, 突見三人一前兩後的從天而降, 秋蛇谷主不由得大吃一驚, 他認得後面兩人是司徒劍晴和司徒劍朗, 而站在前面那樣貌俊朗的中年人, 則並不認識.
自然道長一見此人, 登時大駭, 失聲叫道: “洛山王爺.”
眾人一聽此四字, 無不驚愕, 料不到眼前此人正是自稱天下第一高手的洛山王爺.
洛山王爺道: “段谷主, 本王叫你辦的事, 你尚未辦好, 就想這樣子離去, 說不過去吧.”
秋蛇谷主道: “王爺, 你既把此事交給我辦, 就該信任我, 我定能幫你把白玉人像拿到手.”
洛山王爺道: “你道本王真的靠你來幫我麼? 從你說要我的夫人開始, 你已是非死不可了, 本王只是要你來此為我打頭陣而已.”
秋蛇谷主咬牙切齒道: “如此說, 你說事成後, 肯把你的夫人給我, 也是空話而已. 想不到堂堂一個洛山王爺, 說話竟然不算話.”
洛山王爺道: “本王並無說謊, 我確然會把我的夫人送給你, 只是我可沒說不殺了你.”
秋蛇谷主面色登時變得一陣青一陣白, 立時想施展身法離開, 那料洛山王爺右手一伸, 已抓住了他的肩頭, 秋蛇谷主登時動彈不得, 猛聽得一聲清脆的裂骨之聲, 秋蛇谷主的肩骨竟被他硬生生的揑碎, 只聽得秋蛇谷主慘叫一聲, 在地上滾來滾去. 洛山王爺俯身把右掌伸到他的面門, 掌心一吐勁, 秋蛇谷主的面門隨即被轟爆.
在場眾人登時面面相覷, 想秋蛇谷主的功力何等驚人, 洛山王爺竟在一兩招之間將其擊斃, 內力之驚人, 在場眾人自愧不如.
洛山王爺指着自在道人道: “你識相的快把你懷有的碎玉歸還本王, 否則敎你身首異處.”
衝天衝前擋在自在道人身前, 道: “不行, 白玉人像我志在必得, 絶不容你這壞蛋拿了去.”
洛山王爺道: “好笑得緊, 白玉人像本就是本王之物, 這當兒本王要拿回自己的物事, 那是壞蛋的所為麼? 小子, 你到底懂不懂分是非黑白?”
衝天道: “我不管, 我只知道白玉人像對我來說重要得緊, 我今天必得拿到手.”
震風也上前道: “洛山王爺, 我聽聞你殺了不少好人, 若你得到了白玉人像, 便敎更多好人喪生.”
洛山王爺哈哈大笑道: “小子, 那本王問你, 何為好人? 何為壞人?”
震風道: “救急扶危者為好人, 作奸犯科者為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