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苏格拉底是去了那个叫理型的世界?”
蓝妮笑了,很开心的样子,她道:“对,就是那里,去追寻更广阔的智慧。”
维塔斯沉默了,望着天,许久,他才道:“那里到底会有什么呢?真令人期待,你最后也是要去那里的吧!”
“这倒不一定。”蓝妮道:“各自的人生都不同,即使我师承苏格拉底,但我更加喜欢探究这个世界的形成。虽然理性人一说,就解释了这个世界万物的由来,但这是为什么呢?糕点屋里的各种各样的糕点是为了让他人吃的,而这个世界呢?”
这些问题,维塔斯自然更加不懂得,他还沉寂在巫王死亡后的哀愁,那种哀愁是生命,为何生命会死亡?这到底又存在了什么样的意义?虽然,他曾很多次的思考生命的意义,也得出过一些结论,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遇到的事情越来越多,这使得他更加疑惑起来,原来的心,那种仅存的信仰,也就不稳定了。
“生命到底有何意义呢?”维塔斯向蓝妮提出了这个问题,也将自己曾经的结论,以及越发的疑惑告诉了蓝妮,还有另一个问题,我们是谁?
维塔斯曾经做过一个猜想,如果自己不叫维塔斯,而是叫康特,那现在站在这里同蓝妮说话的,还是自己吗?同样的半生经历,只是换一个人名,那还是自己吗?苏格拉底的大环境理论,虽然精辟,但这发生的,却又是为何呢?就如同自己为何出现?而这一提问,一连串的问题便出来了,关于世界,关于生命,关于自己,这一切又都有何意义?
“生命吗?”蓝妮笑笑,道:“我也不懂,其实,如果说起来,我们都是什么不懂的,就是老师,也是什么都不懂的。他所追求的,也只是心中的执念,信仰而已。”
这倒是苏格拉底曾经表示过的:其实,我们一无所知。当生命降临,又是自然而然,又是迫不得已的大环境,可这一切,都没有个理由!
“这样,他便觉得快乐了,即使,在追求这些执念信仰的道路上,受了很多苦很多罪,但相比于心中的执念与信仰,他依旧感觉愉悦。于是,苏格拉底便更加深沉的追求下去,也为了解开心中的执念与信仰。”蓝妮轻轻的说着,脸上的那抹自然的微笑,便是她愉悦的证明,她同样在走着如同苏格拉底的路。
“可这又如何呢?即使强大了,最后依旧要死,依旧什么也都消失了,痛苦与快乐,又有什么区别呢?在没有意识了的时候,这都是空空的。”维塔斯呢喃。
沉默良久,维塔斯终于呼出一口气,说道:“还是做眼前的事情吧,这些迫不得已的大环境啊……”
两人再次向着南方飞去……
亚卡萨山脉边的一个城市,维塔斯在这里找到了一个守备军的军团长,让他借调了一万士兵给自己。维塔斯还真打算要超大量的向矮人索取圆蛋子。
守备军的军团长是一个中年人,他本身是平民出身,半生铁血戎马,却只是坐到了千夫长的位置,相比那些以往的贵族们,只要进来都至少是这个位置,然后稍稍有点功绩,立刻会蹿升上去,团长,甚至统帅,这让他们多么的不平。
是乔安给了他们机会,因此,他们对乔安的忠诚,可不单单是君臣这样的。而他,自然是认得维塔斯的,在维塔斯说出来意时,这位军团长毫不迟疑的便调出一万人,跟随维塔斯进了亚卡萨山脉。
进入山脉不久,维塔斯便让他们驻守此地,维塔斯在一处找到了矮人的隐蔽暗门,按照矮人交给他的方式打开了,然后同蓝妮一同进入到了这又低又矮的山道里。
这个时候,维塔斯再次忍不住的思索起矮人们的意义,或者这就是他们的快乐吧!
……
一位稍微懂的人类语言的矮人长老接待了他们,维塔斯先是询问了一下天外来石的铸造情况。矮人尴尬的说道:“那个东西才刚刚软化,现在几十个高级工匠,每时每刻的不停修筑敲打呢,即使这般,我们估计三年内也是铸造不出来的。”
蓝妮问道:“什么天外来石?就是那个禁咒吗?”
维塔斯点了点头,告诉了蓝妮关于天外来石的一切情况。蓝妮道:“能不能带我去看看它,我也挺好奇的。”
于是,矮人将他们带到了最底层的铸造室,在这里,维塔斯见到了矮人一族的族长,他也竟然亲自抄动铁锤狠狠敲打着。
砰砰砰的敲打声,密集且有节奏的传至维塔斯的耳朵。这位矮人长老示意维塔斯不要打搅,矮人们也是有忌讳的,特别是在全心全意的铸造设计的时候,一旦有人打搅,比男人女人做那个的时候被打搅,都来气,说不得还会抡起大锤跟你干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