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
我蹲在地上不断地干呕,从昨天开始就没有进食的胃空落落地只能呕出些酸水,我却忍不住,条件反射性地一直狂吐。
那几个黑衣人冷漠地站在一边看着我,既没有催我,也没有上前跟我说些什么。
那是怎样的一具尸体,血肉模糊还只是保守的说法,确切点说应该是一具被肢解的,没有皮,只剩一堆凌乱血肉的尸体,要不是那团血肉里包裹着一颗鸽子蛋大小的蓝宝石,我一点都不会想到他居然会是前一日在我前面要求住店的那个十几岁少年。
一条鲜活的生命居然就这样没了呼吸,我抬起头扫了一眼街上那无数被抬出来的布包,又是一阵干呕,渐渐出现在我面前视线范围内的就有几十个暗红色的布包,这里边每一个都曾经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只一个晚上就变成一团血肉。我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没有看到昨天旅店大厅里的那十几个新人了,他们都死了,只剩下了我一个。
经过昨天一日一夜放松下来的心再次被血腥淹没,这里根本不是天堂,是地狱,我怎么会天真地忘了这些。
“走吧!”
黑衣人看我吐的差不多了,催促我动身。
我冷冷地看着眼前的黑衣人,明明知道死亡不是他们做的,却没办法用好脸色对着他们。
黑衣人带我要去的方向很明显的就是昨日里让我无比兴奋的哥特式城堡。只不过一个晚上的时间,我再也不觉得浪漫梦幻,而是觉着血腥恐怖。
一路上,不断有黑衣人出现,他们的身后跟着几个脸色苍白如纸的人,有的身上还带着严重的伤痕,更甚者还有断胳膊少腿的。
我终于明白那些冷漠地黑衣人为什么看到我时会诧异,就连我在路边吐,他们也没有鄙视不屑。因为整个街道上,只有我一个人是完好无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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