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你还年轻,也要注意身体。”鲁富安嗔怪的看了一眼林正南,就坐下捋着胡须慈祥的就一直瞅看着林正南。
“恩公,您这是……”林正南被鲁富安看的有些不自在。
“孩子,你可真象你叔叔,这神态这个举止简直就是象极了,”鲁富安慈爱的端详着林正南,一会眼睛湿漉漉的长长叹口气说:“唉!时光如白驹过隙,当年,老朽与安雄老弟在云阳举事,一晃已有十余载了,但却恍若如昨。”
“恩公,这都是往事了,您老人家身体刚刚康复就……”林正南看到鲁富安神情忽然黯淡下来,就让他不要再提旧事以免伤心。
“唉!正南侄儿有所不知……”鲁富安摆摆手意思让林正南别拦着:“说心里话,这半年来,每当老朽一看到你,就仿佛看到了我的安雄老弟,记得是你来开元不久吧,一天当老朽意外得知你竟然就是安雄老弟的侄儿,老朽高兴的当时就淌下了眼泪,这人呀到我们这个年龄,就喜欢回想过去,这些年每当夜深人静,老朽就不免想起昔日那些同生共死的弟兄,那些枪林弹雨的岁月,也就想起了安雄老弟……唉!每当这个时候,老朽就忍不住潸然泪下,安雄老弟是为共和而死,死得其所,可他也是为了救我等同志的性命,老朽真是感觉无以为报啊!唉!好在苍天有眼!如今我们爷俩能有缘相会,也好让老朽能尽点微薄之力,以平心中之憾啊!”
林正南也感慨万千:“实不相瞒,正南见了恩公第一眼也是倍感亲切,就一直把您看作是自己的长辈。”
鲁富安眼睛有些湿润,深深的点点头,一会愤懑的说:“想当年我们为了共和出生入死,可谁想今天依然是这个局面,那些烈士死不瞑目啊!好在长江后浪推前浪,家叔的遗志一定会被正南侄儿所继承,老朽相信,一个独立的,强大的共和国一定会在你们手里建立起来!”
林正南摆摆手:“恩公这么说真让正南羞愧难当,正南本是一个平庸之辈,怎能挑起家叔和恩公你们留下的这副重担。”
鲁富安笑笑说:“正南侄儿过谦了,郭大鹏、刘鸣九这些乌合之众老朽见多了,他们都不过是些青江里游动的鱼虾,难成大气候,而正南侄儿有龙虎之象,诸葛之智,关公之忠勇,日后定会前途无量……”
林正南尽管谦虚着,但心里美滋滋的。这时,卫兵过来倒好热茶水放到鲁富安面前又出去了,林正南把身子微微往前伸了伸看了看正在给鲁富安捶背的小儿子问:“老人家这么晚来到底是为何事?有什么事派个人传话就行了嘛,怎么还劳您老的大驾。”
“啊,你先看看这个……”鲁富安没有回答,而是从口袋里摸出一封信递给了他的儿子,他的儿子赶忙呈到林正南面前。
林正南接过信,疑惑的看了鲁富安一眼,就打开信件仔细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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