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鲁富安这么一翻解释,林正南心顺了,是呀!麻立厚的做为如有不妥,那应该是由自己这样的父母官来处理,而绝对不是他赵大海自己起来乱折腾!可就此就要从肉体上除掉他,实在不妥当。林正南沉默片刻说:“恩公所言极是!其实正南也早想严惩赵大海,但那个刁民一没杀人,二没放火,要是严惩了恐人心难服啊!”
鲁富安亲切的一笑,一会不无忧虑的说:“正南侄儿仁义心善,可在有些事情上可不能当东郭先生,应该决断才是!没有理由就给他找理由嘛!堂堂一个独立团为了安定社会秩序,杀几个刁民难道还需要给天下人都交代吗?有道是水火不相容,象赵大海这类人,开元绝对不能留,留就是祸根,日后就是大威胁,小老虎不怕,大老虎可怕,如果老虎长了翅膀,那会怎样呢?老朽不说,正南侄儿想必也能明白……”
林正南怔怔的看会鲁富安,一会认真的点点头:“恩公,您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嗯。”看着林正南对自己郑重的表态,鲁富安欣慰的也点点头慈爱的说:“孩子,这些日子尽管老朽有病在身,但什么我都听到了,有些事是因为别人不理解你所以才会那样,但老朽相信你是一定是个很有主见的大男人,只要你认为对的事情,你就大胆的去做。”
“恩公!”尽管鲁富安没有明说,但林正南知道他所指的是什么,听了鲁富安这几句话,倍感孤单的林正南直感到一股暖流涌上心头,这些日子里,他还从没有听到过这么暖心的话语。
两个人坐会,林正南又给鲁富安添上了热茶,闲扯几句他神色变的有些忧郁的问:“老人家,听说您过去曾经和那个清知府叶长林是互相敬慕的好朋友,后来却成了死对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鲁富安听罢默了片刻,轻叹一声说:“政见不合,水火难容,纵是同窗知己,也只有分道扬镳。……怎么,林团长今天会突然问及此事?”
林正南没有即刻回答,而是反问:“老人家,您知道叶长林有个名叫叶淑妤的女儿吗?”
“知道呀,我见过她的,不过,那时她还只有四五岁。”鲁富安更疑惑的看着林正南。
林正南又问:“那您知道她现在在什么地方?”
鲁富安摇摇头:“后来我和叶长林吧关系搞成了水火,我们就没有来往过,再后来我逃到了南京,我是在南京听到他家出事的,也只知道个大概。”
林正南叹口气坐下说:“叶长林的女儿叶淑妤其实就是现在的叶仙儿。”
“是嘛?!”鲁富安顿时惊讶的合不拢嘴,瞧林正难咬着嘴唇点点头,很快,鲁富安就很惋惜的说:“怎么会这样?”旋即又很痛心的说:“真没想到长林的闺女怎么会沦落到烟花巷中……唉!事实难料啊!”
“是啊,乱世人不如太平犬!”林正南喟叹着,一会,他抬眼扫了鲁富安一眼,随手抓起茶杯抿口茶水说:“老人家有所不知,家父曾是个清高的教书先生,穷困一生,但在诗赋上很有造诣,而叶长林在这个方面也是个好手,所以,后来正是因为如此,尽管他们地位悬殊,但还是成了朋友,唉!也正是因为有这层关系,正南今天才能有机会站在老人家面前……”
“哦……”鲁富安似乎有些明白。
林正南看着面前的长老很认真的望着自己,就继续感慨的说:“真没想到,叶长林家后来的命运会那么悲惨,他兵败战死,他的夫人悬梁自尽,他的那个儿子后来因抽大烟死掉了,而他的女儿被卖进了窑子,真是家破人亡啊!”
鲁富安一会悲哀的说:“这就是我们生活的这个世道,生生死死,悲欢离合,唉!我那个可悲的叶老兄,他要是当初能听我的话就好了,可听了也许也是这个结果,人走怎样的路,最后会落得个什么下场,或许一切都是老天早就安排好的,我们人谁也无法逃脱老天的魔咒啊。”
“是呀!在命运面前,又有谁能够真正成为主宰。”林正南附和着,点上烟,抽了几口才接着说:“老人家,实话说吧,我当初之所以不杀那个活阎王,那是因为我正在审讯他,想从他口中得到我想要得到的军事情报,然后就去剿灭黑云岭,可眼下黑云岭却给我来这手,可真让我是骑虎难下了,放走王少龙,正南即刻就会成为开元千夫所指的罪人,可如果杀了活阎王,正南就成了忘恩负义之徒,恩公如今就只有这么一点血脉了,可却要惨死在正南的手上,正因为如此,正南眼下才这样左右为难啊,老人家,无论怎么说正南都要谢谢您,谢谢您在这件事上对我的理解和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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