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喝一口皱一次眉,让他看了忍不住嘲弄:“酒有比这个好喝吗?一个女孩子家半夜不睡觉,跑去夜店喝酒喝到疯疯颠颠地,随便巴着一个男人又抱又笑,又跟着这个男人回家,还吐了这男人一身,你做了这么多蠢事,喝这么一杯解酒茶就喝成这样,真让人想痛打你一顿ρi股。”
他每说一句,夏晚就在心底大叫一声,贝齿在唇上磨啊磨地,千般懊悔。
究竟昨儿是什么大日子?竟让她难得一次的经验全献给了这个男人?
她很少去夜店,也很少喝酒,更别提什么抱着男人又吐了人家一身了……天啊地啊,真快疯了,不,是根本已经疯了,而且还在她喜欢的男人面前丑态百出……没救了!
喝完那解酒茶,她还是死握住杯子不放,头低低的不敢抬起头来看他。
丢脸丢到家了,着实没脸见人。
“我的衣服呢?”其实她想问的是——是他把她的衣服脱了吗?
不过她想,这根本是废话,这里除了他和她,她没看见也没听见有第三个人。
“晚一点钟点女佣会过来洗。”
“喔……”然后咧?她接下来要问什么?“那个……我是说,昨天晚上的我一定很糟糕吧?除了吐了你一身,应该也把自己全身都弄脏了,所以还要麻烦你……帮我……脱衣服?”
这样问,够婉转了吧?
“知道就好。”他冷冷地应了一句。
就这样?没有什么很抱歉看光了她之类的场面话?
这很丢脸的好不好?哪有人可以这样云淡风轻到像啥事都没发生似的?她被他看光光了耶!
老天!让她直接死了可能比较快……干什么要派这样一个酷男来折磨她?
夏晚越想越羞,整张脸都快埋进杯子里去了。
忍不住,秦立刚开了口。“把头抬起来。”他知道她是在害羞,可是他的情况并不会比她好上多少。
要知道,昨天晚上他是花了多大的气力才把她那一身被她自己吐得脏兮兮的衣服给脱下来的,一边闭着眼要自己非礼勿视,一边大手不时地触碰上她滑嫩柔软的肌肤,天知道,那简直就是酷刑!
这一切,全都拜这女人所赐!
“你是乌龟吗?还是杯子里藏了钻石?”他冷冷地又补了一句:“我可不是会玩那种在杯底放戒指的男人,所以,别找了,把你的脸抬起来。”
不好笑。
还有,没事提戒指干什么?她不是已经拒绝他的求婚了?还拿这种玩笑来开,是想让她更呕吗?夏晚抬眸,对上他英俊冷然的脸。
秦立刚的神情冷归冷,睨着她瞧的眼底却很热,瞬也不瞬地,像只想要把她吃下肚的豹,害夏晚被盯着盯着,不由得开始心跳加速,心扑通扑通地跳,声音大得让她很心慌。
“那个……有衣服可以让我换吗?”这样光祼着身子躺在床上,就算有被子可以遮,也是很没安全感的。
“已经叫人送过来。”
“喔,谢谢,那……我可不可以先借你的衣服套一下?我想先去洗个澡。”现在的她一定邋遢透了,不知有多丑。
秦立刚直勾勾地瞅着她,双手环胸。“你也知道自己臭呼呼的?”
这话,是假的。
虽然昨夜的她一身酒气,吐得乱七八糟,不过,意外的,抱她上床的时候,漫入鼻尖的依然是她发间好闻的味道,这可能就是女人跟男人不一样的地方吧,醉了反而别具风情。
闻言,她头又低下去,一副懊悔不已的模样。事实上是,他现在看着她的眼神好陌生,太热了,让一丝不挂的她觉得非常害怕。
他说的没错,她可能是乌龟,只要在他面前她就会变乌龟。
“洗完澡之后,我们回你老家一趟。”
突然,一句话传过来,夏晚蓦地抬头——
“为什么?”
“去拜访一下你的父母。”他很理所当然地道。
她嘴巴微张,傻了一下,再问:“为什么要去拜访我父母?”
“因为要提亲。还是你家没有这种传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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