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飞龙将宝刀握在手中,盯着狗官魏颜书,大声对他说道:“姓魏的,你知道本官为什么收拾你吗?”
魏颜书道:"面嫩小儿,你少在老子眼前威风,此事如果传入我女婿北平王耳中看他如何修理你。”
于飞龙一口浓痰托在魏县令脸上,擦擦嘴说道:“我就是要闹得天翻地覆,就是皇上在我也要恶整你。”
魏颜书没有听清他说的话,以为他在骂自己,索性噎着脖子吼道:“无知小儿,你有本事便杀了我呀?杀了我就有你小子受的,你杀呀!老爷我看你干杀不敢,你杀了我看我女婿还有我干孙子不带兵削平你这小小的定州,哈哈哈。。。”魏颜书笑了,笑的很狂妄。
这下于飞龙的火气被激起,他把宝刀抽出刀鞘,但见金刀寒光闪闪,刀影闪在于飞龙脸上,他大声向他咆哮道:“老子这把刀是当今圣上御赐,妈的杀你个狗官还不刀切葱。”说着他便向魏颜书的脑袋上砍去。
忽然他觉得拿刀的右手被谁抓住,回头一看但见王嫈球正用乞求的眼光望着他,于飞龙满脸怒气说道:“你松手,我今天不宰了这个危害一方的老杂毛,我于飞龙姓他的姓。”
王嫈球恳求道:“大人不可啊,难道您就不怕咱们得罪了北平王?”
于飞龙白他一眼冷笑道:“北平王?呵呵,我于飞龙一人做事一人当,王大人你放心,我说过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有什么事情我于飞龙一个人担着,我想你在官场混迹多年已经不知道老百姓受当官的气心中是什么一种滋味,那滋味不好受,我打小在乞丐堆里长大,我知道这是什么滋味。。。”
“哈哈,好,很好的理由,长着三寸不滥之舌,胆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杀人犯也敢说出如此无礼的言论。”
于飞龙看到一人一瘸一拐的手里提着一个鸟笼子一只画眉唧唧喳喳叫着,来人乃是卓二,他的腿在昨日殴打于飞龙的时候不小心伤了。
于飞龙见了他直咬的牙根格格响,卓二见了于飞龙仅仅是拱手说道:“草民见过杀人犯。”
王嫈球呵斥道:“卓二见到节度使大人为何不跪?”
卓二捏着鼻子看着王嫈球说道:“我知道他是节度使又怎的?我不跪又怎地?难道这也犯着王法吗?王大人要不要我派人去洛阳,把我叔叔卓枢密使请来,咱们坐下喝喝茶聊聊天怎样?顺便把这件事也告诉秦王殿下?事情闹得越大越好?让天下人都知道,这样不就热闹了?呵呵。。。”
王嫈球登时不在说话,于飞龙看着他说道:“瞧瞧你什么德行?算当官的派头吗?”
于飞龙又对卓二说道:“妈了八字,你杂种少在这里狐假虎威,奶奶的昨天你殴打命官你知道吗?你知道你殴打的命官是谁吗?。。。”
卓二打断于飞龙的话茬,说道:“我知道打的是你,你就是节度使,怎么我打了你又怎么样?告诉你,老子我不怕你,我叔叔是秦王殿下的老师,魏县令的女婿是北平王,都比你这节度使靠的硬,当年我在太行山作山代王那会儿,你小子还在尿炕哪!哈哈。。。”
“奶奶的你欠扁。”说着于飞龙便要动刀子,被王嫈球死死拦住。
这下卓二倒显得兴奋了,他志高气昂的仰着脑袋奸笑道:“看来还是王大人有见识,没有靠山没有地位你就不要在官场混迹,呵呵,节度使大人我看着你打我,你打呀?我看你敢打不敢,你打、你打呀!”
于飞龙看着卓二那张在他看来欠扁的深情,火气一时压不住,挥出便是一个左勾拳,“个崩”好似一声咬脆骨,卓二捂着鼻子像猪豪似的大叫道:“断了,断了,鼻梁骨断了,你他妈敢大人?”鼻血像喷泉一样喷出。
于飞龙的左手渐渐由红变青。
魏颜书被摁在地上,他一双三角眼死死盯着于飞龙,吼道:“小子你姓甚名谁,胆敢如此猖狂。”
于飞龙哈哈大笑,随后大声说道:“老子叫于飞龙,丐帮叫化子堆里出来的,潞王李从珂的把兄弟。”
魏颜书当场无语,卓二捂着鼻子说道:“原来是仗着关系才坐上节度使这个位子,看来你也不是好鸟,还说我们,清者子清浊者子浊,大家彼此彼此。”
于飞龙冲他吼道:“你算哪跟鸟蛋,拿老子跟你们这帮混蛋比,你是仗着你叔叔才进的官场,魏颜书是仗着他女婿的权势才作得县令,你们算什么东西,老子当年救过当今圣上,老子为大唐朝打过仗流过血,你们也陪说我。”
“此拉”于飞龙撕开上衣露出肌肤,前胸那个在巴蜀战场留下纪念,杯口大的伤疤还在。。。
当场卓二无话可说,于飞龙大声道:“你们这帮拿着朝廷俸禄不敢人事儿的杂种还有脸说老子?随我来的那个不是在刀枪眼里过来的?那个不是为了这个朝廷九死一生?你们这帮才是靠着门子爬上官位的杂种。”他回过身对王嫈球说道;“王大人请你把上衣脱了,让这帮鬼孙看看你身上的伤疤,让他们瞧瞧谁才是孬种。”
“大。。。大人,这个场合。。。恐怕。。。”
“解开吧!不让这帮杂种看看,他们以为咱们还是混蛋。”于飞龙叹口气说道。
王嫈球半情愿半不情愿的解开衣服,但见从脖子到肚皮疮疤不下数十处,随后于飞龙又让那帮军汉也解开衣服,人人身上的伤疤都在十处以上,特别是那个叫云群的,仅前胸便有疮疤二十处。
两个杂碎登时目瞪口呆,于飞龙向在场军汉们拱手说道:“敢问各位的伤疤都是从哪里来的?”
军汉们齐声答道:“曲阳之战打契丹,定州之战打吐谷浑,黄河渡口战梁军。。。”
于飞龙对卓、魏二人说道:“这才是朝廷的脊梁,从战场出来的才是真汉子,老子为朝廷无奈的杀过人,你们算他奶奶的什么东西。”
于飞龙将那个云群拉到卓二脸前指着他布满疮疤的前胸,对卓二说道:“你这杂种好好看清楚,谁是汉子谁是孬种。”于飞龙此时说的满头大汗脸红脖子粗。
卓二脸上一阵难堪,冷汗飕飕流下,鼻血仍未止住。
魏颜书冷笑一声说道:“小子你少拿所谓伤疤当军功,你让这一帮武夫光着膀子亮排骨么?现在朝廷最反感的便是你们这帮武夫仗着自己以前的那点资历到处炫耀,什么玩意。”
众军汉闻听此老儿如此羞辱自己,各个气的七窍冒烟,“你老杂毛找死。。。”军汉中有人开始大骂道。
王嫈球冲军汉们喝道:“都给我闭嘴。”
于飞龙揪着魏颜书那早秃脑门上残存的几根白头发只恨不得把他头皮揭下,疼的魏颜书当时就呲牙咧嘴乱叫。
于飞龙道:“老杂毛。爷问你,你为了长生不老让那个卓二抓来的两家女子关在县衙内什么地方?”
“我不知道。”
“不知道?呵呵。”于飞龙狞笑一声,抬脚踢在魏颜书裆部,魏县令“啊哟”一声惨叫。
“老子这脚要把你踢得再也玩不了女人。”
“姓于的。。。老子饶不了你,哎哟。。。”
“老杂毛你也知道疼了?你纵容手下那帮狗官差提着大棒殴打无辜百姓的时候,你就没想过他们也知道疼?”
卓二冲于飞龙吼道:“姓于的好大胆。”
于飞龙上去照他脸上摆了一脚,说道:“大胆的是你,你敢殴打本官。”这一脚踹的卓二门牙掉了两颗。
“你。。。你就不怕得罪我叔叔?我叔叔可是秦王李从荣的老师。”
“李从荣是个鸟粪,要是他现在在场老子连他也一起打。”
“呀喝?你有本事。”卓二道。
“来人,将他给我绑起来,出什么事我于某人顶着。”
“是大人。”说着便有两名军汉拿起绳子把卓二也绑了。卓二噎着脖子道:“你想把我怎样?”
于飞龙晃晃当当走过来拍着他的脸蛋子说道:“把你腌了,让你变成真的太监,昨日咱们在客店不是说过了吗?看谁把谁给腌了。”他拿着宝刀在卓二的当下比划着,嘴里又道:“到底是一刀来的痛快哪?还是慢慢的割来的爽。”
卓二见着他那把宝刀已再自己老二上磨,吓得他一下子软了,心说:横的怕疯子,我这下才明白了,我不能再硬下去了,否则我卓二恐怕真要变成卓不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