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那样定定地看着我,好像要看透什么似的。我也好奇地看回去,他为什么没有杀我把我从地堡里带出来呢?
忽然想到,我们两人现在坐在床上默默的凝视,这个情形真得好暧昧,可偏偏是和一个怎么也不可能的人坐在一起,不自觉地轻笑出声。
轻轻地笑声打破了我们之间略显尴尬的凝视局面,魑阎不明白我为什么会突然发笑,看着他充满困惑的眼睛,好像充满疑问的小孩子一样哦!真难以想象江湖上有名的冷血,杀人不眨眼的鬼门门主魑阎居然会露出这样可爱的神情。
我忍不住从轻笑发展为大笑,我已经很久没有在除了飒以外人面前这样放声大笑了。
我压抑了许久,谁知那笑声竟一发不可收拾,我越想越好笑,一手轻轻掩口,另一手抓住床沿前仰后合。
不知多久,我才停了下来,脸上还挂着没有褪去的笑意,笑得眼泪都出来挂在眼角,我右手轻轻地擦着,看着一直傻看我的魑阎,又差点再次忍不出笑出声。
咦?!他想要干什么?
魑阎的手向我慢慢伸来,可是好奇怪,我却一点也不害怕,也没有闪躲,好像我知道他不会伤害我似的。手伸向了我的脸庞,附上了我的眼角,抹下了我还残留在眼角的笑出的泪水。轻轻地,轻轻地,仿佛那是一件很不容易才得到的珍宝,收回了手,抹进了嘴里。
我看到他的眉头轻轻地皱起,真得像小孩子尝从来没有尝过的东西那样,“咸的。”他得出了结论。“为什么,笑出的眼泪也是咸的呢?”
魑阎一本正经地问我。
这个问题,该怎么回答呢……他好像不是在开玩笑,好像真的是把他当作一个严肃的问题在咨询我……
于是我也是一本正经地回答:“因为它很开心。”
“你当我是小孩子吗?开心为什么会咸?伤心流下的泪也是咸的!”魑阎沾染了些怒气,眼睛中都好像闪动着恼怒的光芒,可是,也许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说出来的话却又是如此的天真,让我差点忍不住又笑了出来,甚至连周围站着的他的手下脸上的表情也不禁生动了起来。
的确现在有些当你是小孩子了。不过,这句我可没敢说出口。
“不是这样的,开心的时候流下的眼泪是咸咸的,而痛苦伤心时流下的眼泪是苦苦的,涩涩的,不是一样的啊。”我极尽耐心的解释,强压抑住要喷薄而出的笑声。
“你先休息,以后再说。”他看到我眼中已经无法掩饰的笑意,有些不自然,起身出门了,魅离神情复杂地深深看了我一眼,也随魑阎离开了。
当他们都走了关上门的那一霎那,我噗的一声,哈哈的笑声再也控制不住地从嘴中泄出。看来魑阎他的为人和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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