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想得再多又能如何?我这辈子注定是走不了“足智多谋小天才”路线的,更何况,自从我和乐平逃出来,就已经注定了要以命相搏。
我踮起脚尖,尽量轻地朝着衣柜一步步走了过去,脑门上冒出细细密密一层冷汗,汗毛也一根根竖了起来。
手腕上的金珠光芒大盛,我每朝前走一步,它仿佛就会更亮一点,待我到达衣柜前时,它所散发出来的亮度,已经足可以媲美一盏40瓦的灯泡。
这是在提醒我即将面对的局面有多么危险吗?
我摇了摇头,将手放在了衣柜的门把手上。
“双喜,你不要……”乐平也靠了过来,半跪在床上握住床头上的木杆。试图阻止我。
“闭嘴!”我揩了一把汗,深吸一口气。眯起眼睛猛地一拉——
衣柜里挂着的几件属于我和乐平的衣服随着震动微微晃了两下,除此之外,竟是空空如也。
这……什么情况,那家伙还会隐身吗?
我来不及喘匀气息,伸手在衣柜里胡翻乱搅了一通,好看的小说:。别说诡毒人了,连根鬼毛都没发现,这让我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浓重的挫败感。或许在诡毒人的眼中,这只是一场游戏。我和乐平就在“他”的手心里,无论怎么挣扎,始终也逃不出去。我不喜欢这种感觉。它令我觉得,自己就好像是一条放在砧板上的鱼,随时都有可能被剥皮拆骨,死无葬身之地。
那几件衣服孤零零地挂在柜子里,被金珠的光芒一照。显得有点影影绰绰,如鬼影一般。我站在原地呆立了几秒钟,听见窗户外头有一阵脚步声,好似踩在干枯的野草上,发出脆裂的“刷刷”声。
我稍稍偏过身子。往窗外张望了一下,看见一个身影在窗外彳亍徘徊。脸上一团漆黑,但从身形上看,那应当是余老太无异。
“刚才那个刮木头的声音,你能确定真的是从衣柜中传出来的吗?”我扭头问乐平。
他点了点头:“衣柜就在床的旁边,我耳朵就算再不好使,也不会出这种错吧?”
那可真是怪了,难道那家伙还会遁地不成?
一个莹绿色的人头突然在窗户上出现,转瞬而逝,接着房内的衣柜中发出异响……而现在,我和余老太都没能找到始作俑者的踪迹。不管对方究竟是谁,我都不相信他会甘于只弄出一点动静来搞得我精神紧张焦虑,他必定还有后招。
关键就是,他接下来会怎么做,以及,他到底在哪里。
“咯咯……咯库库……”
仿佛是为了配合我的想法,就在此时,床底下突然传来一阵怪声,听起来和方才衣柜中发出的那种声音极为相似,我好不容易刚放松一点的神经,立刻重又紧绷起来。
妈的,所以,现在那东西是又钻到床下了?
真是童心未泯啊,既然是在阴司里身居高位,普通小鬼想见一面都困难的诡毒人,不说年纪有多大,但至少也该是个成年人吧?如此醉心于捉迷藏是为哪般?
……不过,那屋后墙壁上的小手印又该怎么解释?
我用右手捂住手上的金珠,一股热力顿时浸染上每根手指,好看的小说:。那种仿佛具有生命的力量,源源不断冲向指尖乃至四肢百骸,不一会儿,胳膊肘、膝盖和全身各处关节都热得有些发烫。
余老太从没有告诉我这颗金珠该怎样使用,事到如今,我也只能以瞎猫撞上死耗子的心情,勉力一试。
我再次做了个深呼吸,往床边挪了两步,一手抓住床单,“哗”地使劲往上一扯。
“倏——”一条虚虚晃晃的身影从床下溜了出来,以极快的速度贴着地面在室内各处奔窜,动作实在太过迅猛,通体泛出诡异的幽幽绿色微光,身材十分矮小。
我愣愣地用眼睛追着他满屋子看,脑袋里乱得想洒进了一把面粉。
这么说来,诡毒人是耗子,又或者是蛇?
“双喜,你不要发呆,他绕着圈子,离你越来越近了!”乐平伸长了脖子死死盯着我,着急地用手拍打着床板,大声喊道。
话音刚落,我忽然觉得,自己右脚的脚踝,覆上一层凉意。
那是一种彻骨而阴寒的冰冷,似乎能顺着皮肤渗入血液和骨头里,冻得我全身打了个大大的寒噤。我还来不及低头,一个脆生生的阴寒声音已经响了起来。
“哎哟,怎么办呢?捉到你了哦!”(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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