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惊转身。伊藤哲穿着一件黑­色­的粗线高领毛衣，站在长廊的转弯处。他微皱起眉头，看着我手里拉着的行李。

“这段时间托您照顾了。我想回中国。”既然遇上了也好，强过不辞而别。

伊藤哲挑了挑眉毛，慢慢的向我走过来，低头看着我：“我们之间，用得着这么生疏，全用敬语吗？‘妹妹’？”

我抬头看着伊藤哲。吃不准他的态度。

“这个世界上你就只有我们两个亲人了。这就是你的家。回国？你想回到哪里？”伊藤哲冷冷的一笑：“我正打算把你的户籍入到我们伊藤家呢，妹妹。”

我的脸刷的一下惨白。我知道伊藤哲这么做的用意。这样，就永远的断了我和杨剑之间的后路。我还在在乎什么？我扭过头盯着青石板的地面：“谢谢您的好意。伊藤先生。我想回国。”

“伊藤先生？”伊藤哲玩味的看着我。他慢慢的上前一步，将我逼到墙角处：“对我，你就要坚持这么生疏？”

前院传来了汽车的鸣笛声。我还没有来得及回头，伊藤哲一把抱住我连我和行李拖到了长廊的拐角。他一只手紧紧捂住我的嘴，另一只手横过我的腰间用力禁锢住我让我不能挣扎。

“你看。”伊藤哲低头凑到我的耳边：“好好的看清楚。”

院门开了。银­色­的雪弗莱驶了进来。开车的人是木心。她雀跃的下了车。叫来几个人帮她拿出车后厢的行李。杨剑撑着头坐在驾驶室的副座上，若有所思的样子。木心吩咐完回过头，抑制不住脸上的红晕：“剑。我们上去吧。”

“好。”杨剑下车，任由木心挽住他的胳膊，低头轻轻的亲了一下木心的额头：“累不累？”

“不累。”木心的脸更加的红了。依偎进杨剑的怀里。杨剑宠溺的揉揉她的头。

“看清楚了没有？”伊藤哲在我耳边低低的说：“他们一直没有离婚。剑醒来之后，只知道木心是他的妻子。你是什么？嗯？”

我紧闭上眼睛。仿佛这样便可以紧闭住自己的心，不让疼痛慢慢的腐蚀我。木心和杨剑上了楼。院子里的下人也散了。伊藤哲依旧紧紧地抱着我：“我不会让你走的，潮汐。我要你好好的在这里，看着他们是怎样的幸福。”

“为什么？”伊藤哲捂住我嘴的大手移开了，下滑到我的脖子。冰凉修长的手指带有威胁意味的抚过我的脖子。我微微回头，他面无表情，冰冷的眸子紧紧盯着我。

伊藤哲抿了抿薄薄的­唇­，笑了：“我只是要把你拴在我的身边。不让你离开。一步也不可以。”

“为什么？”我感觉到一种惊惧。从伊藤哲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让我害怕。仿佛嗜血的野兽见到了自己的猎物，正在盘算着怎么给它致命的一击。

“为什么？我是你的大哥。当然要好好的保护你。”伊藤哲的大手接着下滑，暧昧的抚过我的胸前，似有接触，又似没有。他从背后双手交叉着抱住我，将头放到我的肩膀上：“你是走不掉的，潮汐。”

我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恨吗？感受到腰间的力量越收越紧，让我感到窒息。他要做什么？我在意识消失前回头，只看见伊藤哲冰冷的眸子逐渐消失在黑暗中。

第七章

“潮汐，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再受周围环境的影响。”

木森若有所指的看了看一旁的杨剑和木心。我斜卧在沙发上。看着医生收回听诊器，转头对伊 藤哲说：“杨小姐没事。只是身体太虚弱了。要好好调理。”

我偏过头，不想看房子里的人。

“怎么会无缘无故就晕倒呢？”木心在我旁边蹲下，轻轻握住我的手，抬起头看我：“姐姐，就像哥哥说的。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才行啊。”

我看向木心。她的语气温柔，眼神冰冷，脸无表情。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木森拉开木心。木心一回头，又是满脸温柔的笑意：“剑。你也没有痊愈。我们回去休息吧。”

“我……想在这里陪陪姐姐。”杨剑说着，在我的身旁坐了下来。我的心一痛。

“你们俩都是病人。都需要好好休息。剑。你还是和木心出去吧。”木森看看木心。她的脸上有不易察觉的一丝扭曲。

“你们都走吧。木森。麻烦你送医生下山。潮汐我来照顾就好。”伊藤哲拍拍杨剑的肩头：“去吧。”

杨剑沉默的注视着我。受不了他这样的目光，我勉强地笑着说：“我很困，想睡一会。你们都走吧。”

“我想陪在你身边。”杨剑淡淡的开了口。

他身后的木心狠命的绞着自己的手指。木森拉住了她，冲她摇了摇头，轻轻地说：“她是姐姐。”

木心慢慢的平静了下去：“那……”

“你和木森送医生下山吧。顺便买点你爱吃的绿松露回来。”杨剑回头冲木心笑笑：“我在这里等你。”

木心幸福的笑了。看看我：“好。”

伊藤哲坐在一边的大沙发上，静静的看着这一切。眼睛里有掩饰不住的嘲讽。

房间里终于是只剩下我们三人。我看着这两个一模一样，几乎没有分别的人。

“分不清我们，是不是？”伊藤哲淡淡开了口。

我看看杨剑：“是。”

我又怎么会分不清你们。只是杨剑看我的眼神。我就不可能把他认错。不要再这样看着我。我低下头。胸口闷得无法呼吸。脑子里边闪过断断续续的画面。还有杨剑低低沉沉的呼唤：“潮汐，潮汐……”

“姐姐，你……很爱那个男人吗？不惜为他自杀？”杨剑看着我。

我苦涩的笑了：“嗯。我曾经……很爱他。”

杨剑的眸子黯了下去：“他不懂得珍惜你。”

“不。他很珍惜我。”我看着杨剑。海岛上，杨剑赤­祼­着上身，将我高高举起，在我的尖叫声中迎着大海大喊着潮汐我爱你。夜­色­低垂的时候，杨剑细细的吻落遍我的全身。他温热的身体蕴藏着汹涌的爱意。还有每天醒来时，看见他漆黑的眼睛，温柔的，眷恋的注视着我。让我的心一点一滴的熔化在他的目光里：“我们分开，是因为不得已的原因。”

“什么原因？”

我微笑着，眼泪顺着脸颊，慢慢的滑落下来：“因为……”我苦涩的笑。

“痛苦吗？潮汐？”伊藤哲淡淡的注视着我：“能不能告诉他原因？”

因为你把我忘记了。我看着杨剑。因为我们有浓得化不开的血缘关系。但是我什么都说不出来。我怎么告诉你，这个原因是因为你。

杨剑微微倾身，替我擦去脸上的泪水。他的手下意识的停在我的脸上，感受我肌肤带给他的触觉。他的眼睛里又出现了那种茫然：“为什么……我觉得……”

伊藤哲站了起来。冷冷的看着我们。我偏过头，避开了杨剑的抚触。紧紧咬住下­唇­。

“痛苦吧？”伊藤哲看着杨剑离去的身影：“相见却不能相认。明明知道自己爱的人就在眼前，却不能告诉他。是不是痛彻心扉？”

“你想说什么？”我看着伊藤哲：“为什么总是话里有话。不要以为我不记得是你把我勒晕的。你到底想怎么样？”

伊藤哲慢慢从怀里掏出我的护照，身份证在我的面前晃了一晃，表情冷峻：“那你应该记得我说过什么。我不会轻易让你走的。杨潮汐。”

第八章

雾气蒸腾。我看着渐渐模糊的镜子中自己­祼­露的身体。手腕的那一抹猩红在白皙的皮肤上是那么的格格不入。我暗叹一声。只怕今后都得带着一个宽大的镯子过日子了。这样的伤口。不知道能不能掩饰得住。

我提起木桶放在池边。缓步走进温泉池中。待到水没过自己的肩膀，将毛巾在木桶的凉水里浸了浸，拎得半­干­搭在额头上。

我舒了口气。感觉温热的水缓缓抚摸着肌肤，身体暖了起来。

伊藤哲要下山几天。我暗忖着。没有护照。没有身份证都没有关系。我会在伊藤哲走之后联系木森。去中国领事馆。如果要走。总是能想到办法的。

想起伊藤哲对我的态度，心里一阵难过。因为我和杨剑，我们之间的关系永远不可能像普通的兄妹那样。说不上融洽。更加谈不上亲情。但是他为什么那么的恨我？

我用木瓢舀起一瓢水，从头淋下。

我睁开眼睛，呆住了。水池的对面。杨剑赤­祼­着上身，腰间系着一条白­色­的浴巾，站在那里定定地看着我。

氤氲的雾气在我们之间缭绕。我看见他放在身旁的双手握了又放，放了又握。

我扭头看，浴袍放在镜子的前面。我实在是没有想到。深夜十一点，还会有人像我一样想起来到后山的温泉房泡澡。如果我要起来拿浴袍。那不可避免的就要在他面前­祼­露身体。但是现在清澈的水下，我又能够遮挡住什么？

我环抱住身体低下头。身体尽量的后靠。我的背紧紧抵在池壁上。

沉默。杨剑绕过池边，走到镜子前。拿起我的浴袍递给我：“……姐姐。对不起。”

我接过浴袍。抬起头。杨剑背过身去双手紧握着。身体绷得很紧。我从水里站起来。快速的穿好了浴袍。不知道是热气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我的脸红透了。那股艳丽的桃红一直从我的面颊延伸到我的身体。

“姐姐。”

就在我想绕过他出去的时候，杨剑叫住了我。我很想离开。但是身体背叛了大脑的意志。我的脚步不由自主的停下了。

“……我……”

他欲言又止。我握住浴袍的前襟。不敢回头看他。我在期待什么？他又在忍耐什么？

“姐姐。有件事情我一直想问你。”杨剑仿佛下定了决心。语气也变得坚定了很多：“为什么我觉得，姐姐和我的关系没有那么简单？”

“……你什么意思？”

“姐姐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我不明白。”我咬咬­唇­，迈步向前，却被他一把从后面拉住了。

“不。你明白。你的语言骗得了我。但是你的眼神骗不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想抽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紧。

“为什么？”杨剑将我拉到他的胸前，迫使我抬头看着他的眼睛：“为什么我晚上一闭上眼睛，全是你的影子？为什么我觉得你身体的香味那么的熟悉？为什么……为什么我抱着木心的时候，脑海里闪过的却是你？为什么每一次看见你，我都觉得心痛？”杨剑痛苦的看着我：“你能不能告诉我。我们之间曾经发生过什么？”

我看着他。我很想软弱的投入他的怀抱里。很想放声大哭。但是从再见到他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这些权利已经不再属于我。我冷淡的，清晰的开口：“我们之间，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你骗我。”

我还想开口。外面传来了脚步声。杨剑眼神一冷。抱住我躲到假山的角落里。他靠着墙，将我紧紧抱在怀里。他的体温隔着浴袍传了过来。我只觉得头脑一阵发晕。

不行。我要清醒。

外面伊藤哲衣衫完好的走了进来。他站在温泉房的入口处。隔着蒸腾的雾气微眯着眼，像是在寻找什么。杨剑凑到我的耳边，压低了声音：“他在找你？”

他呼出的热气喷在我的侧颈。让我身体发软，几乎站立不住。长久以来的思念。压抑。都在被他拥入怀中的那一刻被击得粉碎。我勉强维持着自己的神志，紧张的看着伊藤哲。

像是确定了房间里面没有人。他转身锁上了门。我刚松一口气。身体立马紧绷。杨剑的­唇­若有若无的撩过我的颈侧，他沙哑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为什么我对你的身体这么熟悉呢？潮汐？”

第九章

杨剑的­唇­刷过我颈侧的肌肤，印吻到肩膀上。他的一只大手从后面解开了我浴袍的带子。顺着小腹一路向上。他手心的热力炙烫得我浑身发烧。

我应该推开他的。但是我浑身无力。杨剑在我耳边低低的开口，声音里满是压抑：“为什么不反抗？如果我们之间没有什么。你身体这样的回应又是为什么？”

我浑身一颤。也许他只是为了试探我。现在这样的情况显然超出了他的控制。

“我总是梦见你在我的怀里。这个画面快把我折磨疯了……”杨剑掰过我的身子让我面对他。他低俯着头，贴着我的耳廓低低的说。他的一只大手抚在我的背上作为我的支撑，另一只大手抬起我的臀，把我按压向假山：“告诉我潮汐。为什么？”

我们在浴袍下的身体赤­祼­。经过这番撕磨，我的浴袍早已敞开，露出了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躯体。他扯下了自己的浴袍，与我肌肤相贴。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我颤抖着，他低下头吻着我胸前的两朵嫣红。

“我不知道。”杨剑狠狠抱住我，一只手抬起我的大腿，让他坚硬的分身紧紧抵住我：“我只知道我想要你。想要得已经疯掉了。”

我的脸涨得通红。我没有能力抵抗他。我何尝不是想他想得快要疯掉了？

我闭上眼。感受他在我的入口处发胀而热力四­射­。我情不自禁的抬起双腿，圈住他的腰。杨剑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吼，长驱直入。

我的身体在他入侵的一瞬间紧绷。他是那么的热，紧紧地，满满的充满了我。让我在快乐的同时又觉得无比的痛苦。我攀住了他的肩，用无言的动作乞求他的占有。

杨剑将头埋到我的胸前，忘情的耸动着。原始的激|情像烟花一样炸开，我们的意识都被卷入了滔天的激|情当中。这个时候没有能力去想应不应该。或者今后怎么办。我只知道杨剑在我的身体里。用他的身体用力的爱着我。我在他的身下颤抖，抽泣，低吟。杨剑仿佛舍不得撤出我的体内，满胀的而鲁莽的冲撞着我。

“潮汐……”

我听见他满含痛苦的呼喊，微睁开眼。感觉到他在我身体里危险的涨大。他的动作越发的不可控制：“潮汐……”

“啊……”我弓起身体。一瞬间登上了顶峰。快感排山倒海而来，让我没顶。

杨剑紧紧压住我，在我的抽泣中释放了他自己。

杨剑抱起我，沉入水中。我沉默着任由他替我洗着身体。他的大手探到我的双腿间时我忍不住瑟缩了一下。杨剑抬起头：“痛吗？”

我摇摇头。他修长的手指在水中轻抚着我的私密，若有所思的看着我：“我们之间，到底怎么回事？”

我垂下眼睛。杨剑拿起我的手腕：“你自杀，是因为我，对不对？”

“我……”我不知道从何说起。

杨剑把我抱到怀里，吻我的头发：“我醒过来之后。他们告诉我，木心是我的合法妻子。但是在山庄第一眼看见你我就知道不对。我的脑海里闪过的全是和你有关的片断。”杨剑偏头眷恋的吻吻我的脸颊：“我没有办法求证。你是……我的姐姐。我怎么问你。”

我由着他慢慢吻过我的嘴角。杨剑的眸子又变得暗沉：“直到我突然看见你的身体。直觉告诉我那是属于我的。”杨剑拥住我的双手收紧：“你是属于我的。”杨剑顺着我的脖子往下吻：“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

第十章

我合上房门。后面一股大力猛的抓住我，将我狠狠扔到榻榻米上。我还没有来得及开灯。但是即使在黑暗中，也能感受到伊藤哲满身的怒气。

他抓住我的肩膀：“你和他在一起？！”

在温泉房找不到我。他必然会在房间里等着我。从二楼的窗户居高临下，自然能够看见我和杨剑一起从后院回来。

“他失了忆也还是认识你？”伊藤哲冷笑：“你们之间的爱情还真是让人动容啊。”

我看着伊藤哲。他的眼睛在黑暗中分外明亮。有愤怒，不甘……恨意。

“你为什么这么恨我？”我迎着伊藤哲的目光：“为什么？”

伊藤哲像被毒蛇咬到一样放开了我。他退到房间的角落里，让我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

“你不知道吗？潮汐？”

伊藤哲冷冷的开了口。

“知道什么？”

伊藤哲又沉默了下去。

“知道什么？”我隐隐觉得不安。

伊藤哲慢慢的从黑暗里走了出来。窗外银月如钩。清冷的月辉清楚的映出了他冷峻的脸。我的心一沉。此时此刻。我竟然无法分辨他和杨剑之间的区别。他看着我的眼神也是那样痛苦的隐忍。

为什么要这样的看着我？

“是真的相爱？还是血缘天生的亲近？”伊藤哲突然温柔了下来，伸手把我凌乱的长发拨到耳后：“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注定要一起堕落吗？”

“你在说什么？”我的心跳得很快。这也许就是伊藤哲长久以来一直恨我的原因？

我看着他。他的身上透出一股冷然的气息。虽然很冷峻。但是第一次让我觉得他不是那么的……­阴­冷。就好像穿透了一层障碍。真实的他猝不及防的出现在我的眼前。

他抬起手。修长的手指顺着我的脖子来回摩挲。指尖在我的敏感点停了一停。若有所指。他的手往下滑。指尖在我的胸侧又停了一停。他的眼睛紧紧盯着我的。他的手每到一个地方，都会短暂的停一下。我的心狂跳。他每一次停顿的地方。都是我身体的敏感点。这个男人，怎么会这么熟悉我的身体？

“爱情很让人心动对不对？”伊藤哲收回手。脸上全是讥讽：“可惜的是，很多事情，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即使是你深爱的人，也会对你有所隐瞒。撕去表面的面纱之后，是血淋淋的事实。你想知道事实吗？潮汐？”

“我……不明白……”我浑身发冷。从骨子里往外透出来的冷。

伊藤哲站了起来。高大的身躯完全的挡住了亮光：“你的户籍。我已经给你办完了。以后你不再叫杨潮汐。要改姓伊藤了。”

“什么？”

“在日本。女人除了继承家族的姓氏之外。还有一种情况是可以接受男人的姓氏的。”

我抬头看着伊藤哲。

“既然已经堕落。那就堕落到底好了。”伊藤哲的声音冷冷的。

“你到底在说什么？”

“虽然是在法国注的册。但是婚姻毕竟有效。剑从始至终都没有和木心离婚。那法律上和你结婚的那个男人，又是谁？”

我觉得有一个无底的深潭在我面前。说不出的惊惧：“你……”

“知道不知道我护照上的英文名叫做什么？”伊藤哲淡淡的开口：“我说过。我不会让你那么轻易的离开我。你嫁的人是，不是伊藤剑。”

我浑身冰冷的站起来。正好迎向伊藤哲回头嘲讽的笑容：“我不会离婚的。永远。别想。”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