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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一架退役中型运输机机体周围,特警队在进行反劫机演练,­操­场上,队员们头顶烈日,随着强冠杰的口令,神速地从几个方向或搭人梯翻上机翼,或利用器械冲入安全门,激烈的吼叫嘶喊中,大部分战士成功地完成了一道道战术动作。

铁红站在耿掬花和沙学丽肩上跃入机舱门时,却两次滑下,她胳膊吊在舱门下沿,双脚乱踢。上面的耿掬花急了:“你用劲啊!”铁红快支持不住了,哭兮兮地道:“我的手要吊断了哎。”强冠杰跑到她们身后大吼:“上面的,把她拉上去!”机内立刻伸下两个男兵的手,也不管铁红的姿势,忽地一下将她拖入,她的身体刮擦着舱门框,痛得毗牙咧嘴。

强冠杰看看天上毒辣的太阳,命令道:“全体,原地休息十分钟!”

战士们一下钻入机腹的­阴­影里,各自瘫在原地。

强冠杰巡视着男女战士,在不经意地一瞥中,忽然看见沙学丽傍着飞机旁的越野吉普车,对着车头的后视镜,在专注地用指头捏弄着细长的眉毛,铁红一边揉着弄痛的胳膊和小腹,一边伸颈神往地看着,嘴里似乎还在喷喷称赞。

强冠杰皱起了眉头,他看天上,炎阳如硕大的火盆扣在没有一丝云彩的天字上,再打量机腹下的女兵,一个个东倒西歪,用军帽扇着凉风。他回想着先前铁红吊在机舱门下的样子,再想到沙学丽对着吉普车后视镜捏弄眉毛的画面,心里忽然生出一股恨铁不成钢的怒意,正好教导员从­操­场边走过,他快步赶去,把他拉进一棵大树的树荫下。

“女兵还是显得柔弱,”强冠杰张口就道:“强化训练了这么久,还是忘不了自己的­性­别。”教导员笑道:“这是天­性­。”“我就要改变她们的天­性­。到了特警队,都是这部大机器上的一颗小螺丝,不应该有男女。遇到事情,罪犯能看见你是女兵,就少打你一拳头、就舍不得向你开枪吗?不,历来的教训是,女人一旦落到罪犯手里,受到的威胁和折磨比男­性­更大。”“你说的有道理,特殊的行业需要有特殊的心理素质嘛。”“我们这个行业对女兵最基本的一条,就是忘记自己是女人。”教导员盯他一眼,慢慢道:“不过呢,­性­别还是客观存在的。”

强冠杰不吭声,眼睛看着远处,嘴­唇­抿成绷紧的一线,说道:“那是在一般生活中,但只要上了训练场和战场,就没有男人和女人之分。”

教导员浅浅地一笑,不再争什么。

傍晚例行的晚点名结束后,强冠杰走到队列前讲话:“同志们,新兵入伍已经一年了,同志们都有进步,有的还在执行勤务中立功受奖。但我们不能放松,不能骄傲,丝毫也不能骄傲。我觉得,现在有的人就有些回潮。女兵,你们床下的玩具狗熊还有没有啊?还悄悄买没买花衣裳啊?还有没有人不是星期天也在脸上抹红抹粉啊?女兵的六个班长,你们说说看,有没有?”

朱小娟不看班里的战士,率先报告说有,其他几个女兵班长也报告有。

“好,”强冠杰虎着脸,提高了声音道:“这说明什么问题?说明有的人把练为战当做一句玩笑,不是当做实际的要求,以为我们这儿练兵,不过是为了表演,是练为看。我说啊,即使是表演,你这样也表演不出什么像样的东西来!”他眼光冷峻地从沙学丽等兵的头顶一扫而过,说道:“从今天起,新兵增加辅助训练科目,我就要看看,是你的化妆品硬还是我的训练硬!”

天刚现曙,强冠杰已带领十几个一年女兵跑步来到距营房八公里的河滩地,这里距城市边缘已经很远,收进眼底的是一眼望不到天边的鹅卵石地,芦花瑟瑟,秋雁声声,一缕缕清晨的水蒸气弥漫在水面上。

强冠杰将队伍立定散开,让女兵面对面地排成相向的两行,忽然问道:“听过狼叫没有?”没有一个女兵答腔,只有耿掬花道:“报告队长,我听过。”“好,你叫来听听。”

耿掬花试着张嘴学道:“呜啊——”女兵们嘻嘻发笑。

“笑什么笑?!”强冠杰断喝一声道:“到时有你哭的时候!叫得还像,只是还不够凶狠,狼味不足。全体,看我的。”他站到一个小坡上,憋一口气,突然向天猛嗥:“哦啊!——”五官狰狞得变形,其声狠辣凶残奇$%^书*(网!&*$收集整理,仿佛整个天空都充斥着野兽的厉叫。女兵全都听呆了,铁红甚至惊得毛孔收缩,浑身打抖。

强冠杰一收嘴:“好,就这样。现在,你们互相对着嗥叫,准比谁有野­性­,谁把对方叫得吓倒,谁就回营吃早饭。全体都有,预备——叫!”

女兵们张嘴喊叫,除了耿掬花和徐文雅认真,其他的刚一张嘴,看到对方的嘴脸,就忍不住想笑。强冠杰大喝道:“停!谁再笑,马上给我做五百个俯卧撑,再笑再做一千个。开始,叫!”

女兵们又大叫。强冠杰一个个检测着她们,走到沙学丽面前道:“不行,要像我这样,呜啊!——”沙学丽又想笑:“队长这好难看哟。”“叫!不难看不及格!”沙学而叫道:“呜——”声音总显得温柔抒情。强冠杰对着她的耳朵大叫:“呜啊!——”沙学丽被震得全身发抖,跟着强冠杰学:“呜啊!——”“用劲!用出吃­奶­的劲!要野,野得比真狼还凶,呜啊!——”沙学丽泼出命来大叫:“呜啊!——”

强冠杰放过她,又走到铁红和耿掬花面前:“叫给我看。”

铁红和耿掬花对叫,脸相一个比一个丑。

“你,”强冠杰指着耿掬花,“勉强及格。”转指着铁红,“你,叫!”铁红叫,虽是使出了吃­奶­的劲,脸红筋涨,但还是不及耿掬花。强冠杰向着铁红的耳根做示范,同样震得铁红差点儿晕倒。铁红跟着叫,有点进步。强冠杰又转到另外几个女兵面前去示范了。

树林里,狼叫声在天宇间回旋,此伏彼起,碜入毛骨。到强冠杰终于喊停时,女兵们已声音嘶哑,累得喘不过气来了。强冠杰在集合好的队伍前沉着脸道:“今天,总的还可以,可以吃早饭了。”

女兵们喘着大气的脸上露出庆幸的笑容。

但强冠杰没让她们的高兴持续,他又说道:“从现在起,连续半个月,每天早上必须到这里来叫上三分钟,直到你们一张嘴,内心就变成一只真正的狼,而忘记了自己的名字叫耿掬花,叫沙学丽,那就是优秀。听清楚没有?!”

女兵们哭丧着脸,回答时声音全是嘶哑的:“清楚了!”

第二个新增训练科目叫作战斗体育足球,这是强冠杰的发明专利,下午,他把女兵一、三班和男兵九、十班集合到大­操­场,向他们讲解道:“什么叫战斗体育足球呢,简单说,就是男女兵混合编队,分为红军蓝军,有多少兵就上多少兵,比赛时,可以用脚踢,可以用手抛,可以抓住对方的进攻队员往地上摔,可以猛撞,可以使绊子绊对方的脚,像美国的橄榄球。总之各种方法都可以,只要把球捅进对方的大门,同时阻止对方把球捅进自己的球门,你想怎么踢就怎么踢,想怎么撒野就怎么撒野,这里没有男女,每个队要想自己不输而又要赢对方,就要使出全身的野­性­来抗争。我的规则是:输了的一方,就是爬不起来了,每人也给我做一百个仰卧起坐。赢了的,我和教导员每人奖励一瓶汽水。现在分队。”

战斗足球开战了,那是一场真正的混战。王川江开初还用脚盘着球,看着一伙兵追上来,他抱着足球就跑,一个男兵横斜里飞出,拦腰将他撞翻,耿掬花趁乱抢走了足球,抬腿就是一脚,传给远处的铁红。铁红抱住球,没容她作下一个动作,几个男女兵张牙舞爪地扑上来,她力不从心,瞬间被压在底下,她在人堆下痛得手舞大叫,球被人抢走。罗小烈一脚把球踢向远方的徐文雅,徐文雅抱住飞跑,沙学丽欲拦阻她,徐文雅野人一样嚎叫着冲锋,沙学丽反而吓得避让到一边。

强冠杰在场边来回跑着指挥,大吼沙学丽道:“下一个球你不给我把它拦住,我马上就叫你做俯卧撑!……铁红,哎哎,球来了,快上去抢啊!”

铁红正在揉胳膊,听到强冠杰喊,赶紧去阻截一个男兵手里脚下的球,男兵虚晃一枪,做出一副拔脚怒­射­的模样,铁红赶紧闪身让开,把ρi股对着对方。

强冠杰在场外大喊:“铁红你上!刘兵,你就对着铁红踢,看她还怕不怕球。踢呀!”男兵在强冠杰督促下,果真瞄着铁红就是一脚,皮球像炮弹一样呼啸而过,铁红肩上挨个正着,应声倒地。

强冠杰一迭声催她爬起来,铁红抹一把痛出的眼泪,歪歪倒倒撑起身。

足球滚到人群中间,一个男兵扑身将它压住,耿掬花为抢球,朝男兵压去。徐文雅狠狠去拉耿掬花,企图为自己一方的男兵解围。沙学丽在犹豫,强冠杰又在吼了:“沙学丽你是公主吗,是小姐吗?你给我上啊!”沙学丽尖叫一声,疯狂地撞向徐文雅,徐文雅被撞出一人多远,倒在地上。沙学丽愣了,赶快去扶她,殊不料徐文雅顺势一脚把她绊倒在地,向身边的足球追去。沙学丽痛得呲牙,心里扇徐文雅耳光的念头都有了。

几十只脚在踢腾,烟尘在­操­场上翻飞。耿掬花被撞飞,铁红在地下打滚,沙学丽压在徐文雅身上,几个人又交错着压在沙学丽身上,叠起了罗汉……

四十五分钟结束,沙学丽和铁红所在的蓝方以2比3输给红方,强冠杰毫不留情,当场命令蓝方趴在地上做俯卧撑,他亲自数数:“二八,二九、三十……”

累得要死的兵们艰难地蠕动挣扎着,像一条条从海水中被抛上岸的软体动物。铁红嗵地软在地上,实在起不来了。强冠杰跑上去住她头前一蹲,打雷一样大吼道:“起来,赶快!赶快!不然再叫你做一百!”铁红挣扎着继续做,只听嗵地一响,旁边的沙学丽又倒了。强冠杰转头向沙学而大吼:“别给我装,起来!”沙学丽嘴角流着白沫道:“队长,我……我们是女的啊。”

强冠杰几大步跨到沙学丽身边蹲下,贴着她耳朵吼道:“不,你们是兵,不是女人!我这里没有男女,起来,快做!”

这是个悲伤的夜晚,女兵一班宿舍里,所有收­操­进门的兵都失去了元气,沙学丽仰身倒在床上,双脚互搓,把鞋子一只一只蹬下来,什么洁癖,什么卫生,随着时间的流逝,早被扔进爪哇国。

散了架的铁红耷着双肩蜷坐在墙角,呆呆地看着沙学丽,慢慢意识到了什么地方不对头,有气无力地提醒道:“沙学丽,你的床单脏了。”沙学丽木木地半天反应过来,砰地一下弹起身体,看着被自己肮脏的作训服压出一个肮脏迹印的床单,呆了一会儿,毫无表情地摇摇头:“人都要死了,还顾得上它么。”砰地一下又倒在铺上,眼泪不知怎么流了出来,呻吟道:“我死后,你们把我的骨灰埋在这里,我不要我的妈妈看到。妈妈呀,你听见吗,我是累死的呀……”

听着沙学丽凄切的音调,几个女兵突然忍不住一起大放悲声,连徐文雅的眼圈都红了。铁红哭道:“太狠了,太累了,强队长是男的,他就不知道我们不如他吗?”沙学丽噎得喘不上气,哭道:“他知道也当不知道,他哪里会为我们着想啊。”

其实说这种话是冤枉了强冠杰,此时他与教导员坐在­操­场边的石阶上,正在关心和讨论着他的女兵,只是他的关心是站在另一个高度。

“关于训练的科学­性­,我收集了一些兵的反映,”教导员听强冠杰说完,边用一根小草棍在地上乱涂抹着谁也看不明白的符号,边阐明自己的看法道,“比如吃了饭立刻五公里越野,会不会跑成胃下垂呀;比如这个学狼叫,是不是太脱离训练大纲啊,等等。老强,你看是不是考虑一下,如果一味超强度地搞,我怕有的女兵——”

强冠杰板着脸道:“哦们是全训单位,而且是特警!你的说法?我们国家女子中长跑队的教头马俊仁,就他敢于加大运动量,敢于超极限,他那个东西科不科学?要让常人看来就不科学,弄到高原上去,天天跑马拉松,他骑着摩托车追在女队员ρi股后面撵,谁摔倒了就用脚把谁踢起来,这是什么?是严酷,更是残酷,对他的争论从来就没有停止过,国内教练圈内骂他的人多了,甚至说他法西斯。可结果怎么样,他的女队员在国际国内的大赛上连破1500、3000米三项世界纪录,这是什么,这是中国体育史上划时代的大突破!是十几亿中国人做了多少年的体育强国梦终于在一个领域中的实现!”他神往地眯缝着双眼,崇敬的眼光极目于晚霞辉映的深处:“呵,在全世界几十亿眼睛中升中国国旗,奏中国国歌,想想看,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国际级气概,又是什么分量的国家级荣誉,每一个中国人只要一想起来,就会激动得睡不着觉!”

教导员一笑道:“我理解你,可是……”

“不,”强冠杰的思绪又回到现实道:“你还是心痛那些女兵。老李啊,我那天看一则通讯,报道我们国家第一支海军陆战旅的事迹,几年来,他们已几十次为军委和陆海空总部的首长汇报表演,多次参加重大军事演习,他们的名字享誉中外,那个最喜欢挑剔别国军队和最舍不得表扬别国军队的美国海军陆战队司令。四星上将凯利将军,怎么也没有想到,在这个星球上,啊,竟有一支海军陆战队的训练素质敢与他的海上魔鬼部队相匹敌,我们中国海军陆战队员也许武器装备不是世界一流的,但那猎豹猛虎般的士气、勇敢顽强的作风和罕见的耐力、体能和生存能力,啊,却是一流的!参观完这只部队后,凯利心悦诚服地竖起大拇指,连说了三个‘Very Good!’可你知道那个陆战旅是怎样训练成这样的吗?”

教导员笑道:“你不用考我,我也留心着这些报道,他们是严格。”

“不,”强冠杰摆摆手道:“不只是严格,是严酷。在那片临海的训练场上,我只举一个例子,训练匍匐前进的低桩铁丝网,五十厘米高,二十米长,跟我们这儿一样吗?不一样,我们的铁丝网下铺的是普通泥巴,而他们下面铺的是碎石子,每在下面爬一回,战士的双肘双膝没有不磨出鲜血来的,可是一切从实战出发,从战争的严酷出发,他们的兵硬就训练出了成绩,他们的战术技术硬就赢得了外军衷心的称赞。老李哎,那些外军首脑并不以他们的严酷为耻呢,反而发自内心地称赞,说这个陆战旅的训练场,其残酷度和标准度,都是世界一流的。你看你看,残酷度!这都是有级别的,这个级别弄低了,人家反而会小看你。看来想要打破极限、超越极限的不只是国家女子中长跑运动队,包括中外的军事家们都是一致的,只要在这个极限下出了成绩,只要在这个极限下把人百炼成钢,这就是科学,啊,就是合理。运动员的训练和比赛,那就是人类一次次地向自己的体能极限的冲刺,并且一次次的超越。而我们当兵的训练,也应该是冲刺极限,而不是被极限所吓住,是不是?何况现在的训练大纲是针对整个部队的训练而言的,但特警队是一只特种部队,不能局限在普通训练大纲内,还应该摸索出一套适应特种部队的强化训练法,这也是为部队建设作贡献,也是我们当这个特警队领导的责任。老李哎,只有这样,才能使我们的队伍在处置突发事件时,处于有利地位,才能不光让我们的民族自立于世界民族之林,而且让我们的武警也自立于世界警察部队之林啊!老李——”他突然深沉地呼了一声。

教导员看定他。

强冠杰破天荒说了这么长的话,还是意犹未尽,直视着教导员的双眼又道:“你知不知道面对外军首脑对那个训练场的赞叹,我们那个陆战旅的头儿是怎么说的吗?”教导员道:“我知道,他们说,虽然这个训练场的残酷度和标准度是世界一流的,但我们不满足,我们还要增加其难度。”强冠杰兴奋地一拍大腿道:“哈,这不就得了!”“就这样吧,”教导员站起身道:“实践是检验一切真理的标准,只要又出成绩又不会增加伤病,我心服口服。”强冠杰道:“那你看着吧。”

朱小娟披着一身夕阳匆匆跑来,鼻翼呼扇着,像为什么事生着气。她报告两位首长说,一班的几个兵哭得趴了窝,连晚饭也不吃了。

强冠杰呼地站起来道:“到一班去。”他止住要跟他一起行动的教导员,口气轻松地道:“教导员你休息,她们的思想工作我包了。”

一班寝室里,几个哭累了的女兵已停止了抽泣,沙学丽抬起头道:“哭也是白哭,说也是白说,他根本就是一个冷血动物,也不知道他自己有没有姐姐妹妹。”

疾步走来的强冠杰和朱小娟刚好就听到沙学丽这句抱怨,朱小娟脸­色­一变,正要向屋里发作,强冠杰反而平静地拉住了她,示意她再听听。

只听一个女兵道:“听说他一直是单身哩。”铁红的声音:“但至少该处过女朋友吧?”沙学丽的声音直言不讳:“屁!他那个样子,白送给女人都不会要。我就不要。铁红你呢?”女兵们仿佛破涕为笑道:“铁红肯定会要,人家正在争取入党哎!”铁红急得大喊道:“不准说我,不准乱开玩笑!”沙学丽的声音更来劲:“快说快说,偏要你回答,把队长给你你要不要?”只听徐文雅终于Сhā言谴责道:“说的什么呀!这种训练,外军也是一样,难道我们还不如外国人?”沙学丽说:“哪些外军?”“比如美国的西点军校,我看过写那里的一本书,不说比强队长厉害两倍,至少也超出一倍,老兵和军士长还用大头针往新兵­肉­里扎呢。但是奇怪,我就喜欢严厉,你不习惯严厉你就回去当老百姓啊。我为二战中的巴顿将军叫好,如果不是他对部下的严厉甚至严酷要求,我想他不会成为常胜将军,不会进入名将之花的历史序列。严师出高徒这句话,是我们中国人的祖先总结的,我想祖先们不是打胡乱说。”

门外的朱小娟瞥一眼强冠杰,队长虽然永远是冰冷的一张脸,但现在的眼里似乎泛起了一丝赞许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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