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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一帘幽梦之绝不放过你 > 17 残废

17 残废

“我只是听爸妈说,说楚濂和他女朋友出了车祸,我就以为,那个女生是你。绿萍,难道说,你不是楚濂的女朋友吗?”

绿萍失笑着说道:“仲书,你怎么会这么认为呢?我不是楚濂的女朋友,我妹妹才是他女朋友。想不到,这个误会竟然这么大,连你们家的人,也都给误会进去了。”

“我总听楚漪姐说,说你和楚濂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是天生的一对,所以,我一直以为,你们两个,在谈恋爱。”两个人说话间,走到了一个自动贩卖机前,孙仲书掏出硬币来,买了两杯热巧克力,递了一杯到绿萍的手里。

绿萍握着那杯巧克力,感受着从杯子外壁传来的热度,对孙仲书道:“因为你对我的误会,这一杯,就当你请我喝的吧。”

孙仲书也笑了起来,接口道:“那我以后,还得一直误会下去,因为只有这样,我才有机会,一直请你喝饮料。”

“千万不要,你可以一直请我喝饮料,但请你千万不要再误会我和楚濂的关系了。我们两个,自始至终都只是朋友,是双方的父母,总是想让我们在一起,才惹出这么大的误会。”

孙仲书拿着手中的纸杯,轻轻地碰了一下绿萍的杯子,笑道:“好的,一言为定,以后我会一直请你喝饮料的,不过你放心,我再了不会将你和楚濂看成是一对了。”

“我很能喝的,你只怕得做兼职,才请得起我了。”

“这个你放心,就算天天请你吃饭,我也是请得起的。”

绿萍笑看着孙仲书,眼角的余光却瞥到了一个身影,是费云帆。他手里拿着一束鲜花,远远地走了过来。紫菱出事之后,费云帆一直都在暗暗帮忙,就连那两个特等病房,也是卖他的面子,才给搞来的。

绿萍知道,他一定是来看紫菱的,就冲他微微一笑,待他走到面前时,才指着病房的方向说道:“紫菱在房里,正闷着呢,你来得正好,去陪她说说话吧。”

然后,又指着那束花道:“要不要我帮你去问护士要个花瓶?”那是一捧百合花,并不是绿萍原告以为的玫瑰花。

没想到,费云帆却直接将花塞到了绿萍的手里,笑道:“这花不是给紫菱的,是给你的,这几天,你可辛苦了。”

“给我的?”绿萍拿着那束花,有些愣住了,这个费云帆,老­奸­巨滑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就连站在一旁,一直冷眼旁观的孙仲书,都有些猜不透费云帆的心思。

“是啊,这花是给你的,这盒巧克力,才是给紫菱的。”费云帆从身后拿出一盒包装­精­美的礼物,在绿萍面前晃了晃。

绿萍忍不住笑了起来:“你当紫菱是三岁孩子呀,生了病,给糖果吃就行了?她现在这个样子,只怕不能吃这个。”

“不要紧,先留着,等能吃了再吃。这巧克力是手工做的,里面的每一个造型都是独一无二的,只怕紫菱到时候,还舍不得吃呢。”

费云帆和绿萍说了几句,就往紫菱的病房走去。绿萍捧着那束花,一时之间,倒不知该怎么办了。

“绿萍,这个男人,对你妹妹有意思吧。”孙仲书在一边八卦了起来。

“你怎么看得出来?你不觉得,他的年纪,配我妹妹,实在是太大了吗?”

“你要知道,男人看男人,和女人看男人,是不一样的。他虽然年纪不小,但气度不错,出手也很大方,如果他不是对你妹妹有意思,应该不会这么积极。我想,他就是爸妈口中的费云帆吧,这次楚濂住院,他也帮了忙。你总不会觉得,他是因为喜欢楚濂,才这么用心的吧?”

绿萍被他的一番话给逗乐了,笑道:“别胡说了,他应该不喜欢男人的。”

“所以,他必定是因为你妹妹,才会顺手帮楚濂的。如果我猜错了的话,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性­了。”

“是什么?”

孙仲书突然凑近了绿萍,整张脸慢慢地靠近,再靠近,一直将嘴­唇­凑到了绿萍的耳边,才吹着气,轻声地说道:“除非,他喜欢的人,是你。”

19为自己扫墓

绿萍听到孙仲书的话,心里一惊,立马向后倒退了好几步。也不是知是被孙仲书的话给吓到了,还是给他亲昵的态度给惊到了。她摸着自己微微发红的脸,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那整张脸,几乎都要埋在那束百合花里了。

“怎么了,绿萍?难道,我猜对了?”孙仲书故意又逼近了几步,坏笑地看着绿萍。

“没有,你别瞎猜了。费云帆喜欢我妹妹紫菱,他亲口承认的。”绿萍赶紧解释。

孙仲书笑着拿过绿萍手里在喝剩了半杯的巧克力,连同自己的那一杯,都扔进了垃圾筒里。

“哎,我还没喝完呢。”绿萍想去抢回来,却已经晚了。

“不要了,都凉了,喝了对身体不好。走吧,既然费云帆来陪你妹妹了,你肯定有空,能陪我一起吃午饭了。”孙仲书拉起绿萍的手,就要往医院外走。

两个人快步走了一段路,孙仲书又停了下来,转头看着绿萍还捧在手里的那束百合,一把抢了过来,撇嘴道:“带着这束花去吃饭,可真麻烦。绿萍,你等我一下啊。”说完,他走到前台,将花交到一位护士的手中,拜托她找个花瓶将花给Сhā起来,然后请她送到紫菱住的那间房里。那护士一见帅哥开口,乐得立马就答应了,临走时,还恋恋不舍地看了孙仲书好几眼。

绿萍就这样,跟着孙仲书走出了医院的大门。她上了车后,就给妈妈打了个电话,说自己要离开一下,吃过饭再回来。汪妈妈这几天也累得不行,原本想让绿萍替自己一会儿,在病房的沙里上打个旽。结果,绿萍走了,来了个费云帆,虽然他逗得紫菱很开心,但汪妈妈却因此失去了午睡的机会,只能­精­神涣散地看着那一老一少,在那里逗乐子。

孙仲书带着绿萍去了一家装饰古典的中餐馆,两个人要了几道­精­致的菜,就一起吃了起来。吃到一半,孙仲书突然冲绿萍笑道:“其实,我刚刚见费云帆这个样子,真的以为,他是来追求你的。”

“唉,都说不是了,你不要再误会了。刚和你解释清楚跟楚濂的关系,怎么又跟费云帆扯上了呢。”绿萍无奈地笑道,“不要以为你请我吃顿饭,就可以再次乱怀疑哦。”

“哎,我可没说要请啊。”孙仲书故意装傻,摆出一副无辜的表情。

绿萍耸耸肩,无所谓道:“反正我没带钱包,你要不值钱的话,我们两个,就留下来洗碗好了。”

孙仲书大笑了起来,摇着头道:“绿萍,我败给你了。这顿饭,我是请也得请,不请也得请了。不过,知道你和费云帆不是一对儿,我觉得特别高兴。”

“为什么?”

“原先吧,我以为你和楚濂是一对儿,那个时候,我并不担心。我自认为,我还是比得过楚濂的。不过呢,我看到费云帆的时候,倒是觉察出来了,他可真是个劲敌,要让我和他争你,只怕得费一番功夫呢。”孙仲书说这番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捉摸不定,也不知是开玩笑呢,还是认真的。

绿萍只能当他是在开玩笑,故意帮他斟了一杯茶,讨好道:“好了,孙仲书先生,请你不要再取笑我了。喝了这杯茶,从此就放过我吧。”

孙仲书喝了一口茶,却又道:“绿萍,我觉得,我是在开玩笑吗?其实,我是认真的。”

“真的吗?”

“骗你的,是假的。”孙仲书笑着看绿萍的脸­色­气得由白转红,忍不住直乐。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以前,一直都只把绿萍当做是姐姐,或者是一个目标,一个要赶超的目标。绿萍在他的眼中,是没有­性­别差异的,不管她是女的也好,男的也罢,他都不会改变自己对她的看法。但现在,情况似乎有些不同了。绿萍的身上,散发出了一种其他的味道,就好像玻璃尊娃娃有了生命,活了过来。看上去没有以前­精­致了,但却更有活力了。

这样的绿萍,对于孙仲书来说,居然有一种吸引力,一种女人对于男人的吸引力。难道说,自己已经爱上绿萍了,刚刚见到费云帆时,自己其实在吃醋?孙仲书说不好,真的说不好。

“仲书啊,我想请你帮个忙。”绿萍并没有发现孙仲书的走神,只是语气严肃地说道。

“啊,什么,你要我帮什么忙?”孙仲书赶紧回答道。

绿萍放下碗筷,一本正经地说:“你知不知道,你哥哥以前的女朋友,葬在哪里?我想去看看。”

“为什么,绿萍?”孙仲书显然很吃惊。

“我觉得,那个女生的遭遇,和我的一个朋友很相似,我想去确认一下,是不是我那个朋友。你知不知道她的名字,可不可以带我去她的墓地?”

“这个……”孙仲书有些为难道,“我知道她的名字,也知道她葬在哪里,只是绿萍,你真的要去吗?”

“是,我想去,我觉得,她即便不是我的朋友,也是一个值得同情女生,我想去看看她。”绿萍用一种真诚的目光看着孙仲书,让他无法再拒绝这个请求。

两个人吃过饭买了单,重新坐上车子,开往裴楚瑜的墓地。这一路上,绿萍的心情,简直难以形容,复杂得她自己都快受不了了。这世上有像她这样的人吗,去看自己的坟墓?那墓地里面躺着的,竟然是自己的身体,而她的灵魂,却在另外一个女人的身体,站在墓地外,凝视着自己身体的归宿。

这种奇妙的经历,只怕这个世上,除了她之外,再也不会有第二个人。

开到半路的时候,孙仲书似乎感受到了绿萍的挣扎,关心地问道:“绿萍,你还好吗?如果不舒服的话,就不要去了。”

“没关系,我很好,继续开吧。”绿萍两眼直视着前方,表情十分凝重,就像真的是要去参加一个有着重要关系的人物的葬礼一般。

孙仲书将车停在了墓园外,和绿萍一起走进了墓地,同时还不忘在门口的花店,买上一束白掬花,来祭奠亡者。

绿萍的记忆中,已经很久没有来扫墓了,小的时候,经常会给爷爷扫墓,后来,学业繁重,加上爷爷的墓不在市里,每次都要坐很久的车去,所以,爸妈就让她隔一年再去了。结婚的那一年,其实,她应该去给爷爷扫墓的,可是妈妈说,要办喜事了,不要去墓地沾­阴­气才好,所以,她就没有去。

难道说,是惩罚吗?因为没有去探望爷爷,就给了她这样的惩罚?不会的,绿萍摇摇头,坚决地否定了这个想法。那个人,是她的亲爷爷,怎么可能因为她的一次不祭拜,就让她付出如此惨痛的代价呢?她被毁婚,绝对不是死人搞的鬼,而是活人造的孽。

白天的墓园,其实并没有传说中的那种­阴­森恐怖,反而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暖意融融。那一个个墓碑安祥地立在那里,上面贴着亡者的照片,也都是面带笑容,和善地看着每一个人,并没有目露凶光,或是带有恶意。

终于走到了自己的墓碑前,那个属于裴楚瑜的,最后的一小块空间。上面贴的那张照片,是她以前最喜欢的一张。其实,那是和孙仲翔出去旅游时,在一个景点处,他替自己拍的。照片里的裴楚瑜,笑得很甜,满脸都是幸福。她一定想不到,这张照片,最后会被刻在她的墓碑上,随着年纪轻轻的好,永远长埋在这里。

绿萍将手里的掬花放在墓前,上前鞠了一躬,然后蹲下身子,开始轻抚墓碑上自己的照片和名字。突然,她转过头,对孙仲书道:“仲书,不好意思,能不能让我和楚瑜单独待一会儿?”

孙仲书看了绿萍一眼,点了点头,默默地走开了。绿萍看着他远处的背影,那看上去有些像孙仲翔的背影,对着墓碑上自己的照片,喃喃道:“楚瑜,你看到了,那个人,是孙仲翔的弟弟。我已经找到了那个负心男,你说,我应该怎么做呢?要怎么做,才能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呢?如果我一刀捅死他,会不会太便宜他了?他这样的人,值得我陪上一条命,和他一起去死吗?”

照片里的人,自然不会说话,她只是一如既往地笑看着绿萍。但绿萍的心底,却有一个声音涌了出来,时时地敲打着她的心房,提醒她应该要怎么做。不能便宜了孙仲翔,绝对不能就这么轻易地放过孙仲翔。不能让他老婆孩子齐乐融融,家庭事业红红火火。绿萍决定,要一步步的,当着楚漪的面,揭开孙仲翔的真面目。她不要他死,但却要让他身败名裂,生不如死!

想到这里,绿萍的手,重新又抚上了墓碑,她轻声地自言自语道:“裴楚瑜,你过得,还好吗?”说到这里,眼泪就不自觉地流了下来,布满了她整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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