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不简单,再去勾搭一个,迷死他,等他说爱你的时候,比比看两种感觉有什么不同……啊!你干嘛打我!”捣住头顶心的百会|茓,刚刚遭受到知名恶徒强力重击。
“你那是什么烂主意!”真没想到一个写一堆滥情小说的人,会给这种意见,还是真的情Se写太多了,所以大脑里也只剩下发黄的脑浆。
“本来就是,你不想想他这种花心男,除了再勾搭一个比比看之外,还有什么其他办法?他就是从来没爱过人,体贴过人,为一个人着想过,才会任性到像现在这样,说起来那个爱他的人也有不对的地方,干嘛那么傻,换做是我……等等,听你的语气,你好像知道他爱的人是谁?”难不成他把好故事私藏?
随便想就知道他大脑装什么。“你的小说不需要太苦恼的东西,不用问了。”
“什么叫我的小说不用太苦恼的东西,你要知道世界无奇不有,说不定哪天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说是我!”
“情Se文学可以当诺贝尔文学奖得主,你等诺贝尔复活的那一天叫他考虑看看。”
“去你……啊!都是你,人什么时候跑的?”发现身边的沈卫南失踪。
“早跑了。”他最后会做什么决定那是他的事,何况就算他心疼亚秀,如果亚秀坚持自己的决定,他说也没有用,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要做什么决定都是自己的事,就像眼前这个笨蛋明明银行里有一堆钱可以花,却一天到晚勤奋写那些三流小说不睡觉赚钱是一样的道理。
“啊!那我的故事怎么办?”他的第十三本小说啊!
“写你自己不就得了。”
“一个酒吧老板兼小说家的故事有什么好写的?而且……”
“而且什么?”
老板瞪了他一眼,走回刚刚的吧台将东西收拾到一边的背包里去。
“而且什么?”
“你管我!”
而且……他是个没谈过恋爱的处男,没有Zuo爱场面小说……他不会写……
一大早从管理员的手中接过挂号信,想说今天的管理员比平常还早分发信件,平时都是回到家才能看到有信塞进门里,信封上标着急件,白色的纸面印着绿色的字体。
是医院送来的检验报告。
因为之前的检查都很少有什么问题的关系,所以到后来他直接请医院帮忙把检查报告寄到家里来,这样就不用等检验出来之后多跑一趟医院,不过会标上急件,这倒是第一次。
正要打开信封,楼下大门的电铃先响了起来。
把话机夹在耳边右手顺着信封边缘撕下,把里面的几张纸抽出来。
“喂,哪位?”
“是我,国安。”一个礼拜他生病还发烧,远哲跟国安这两个穷担心的朋友怕他生病开车不安全,说什么台北最近交通事故多,干脆轮流来接送他上下班,把他当小孩一样。
“等等!我马上下去。”一边穿鞋一边拿着玄关旁边柜子上放的公事包,连同手中的检验单一起冲进正好准备下楼的电梯里。
这一栋公寓早上上班的人不少,而且看起来都挺年轻,很少有有小孩的家庭,加上隔音效果做得不错,所以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附近都颇为安静。
“早!”随口说了声早,拿起手中的检验报告看。
一边看着,一边皱起眉头,等到出电梯,进去陈国安的车里之后,才把检验报告给收起来。
“国安,今天我不去上班了,先载我去医院,然后回公司帮我请个假好吗?”
“怎么了?”抢过他手中的检验报告,才看几眼,陈国安就皱起眉头。“我马上送你过去,不过请假我打电话就一声就好,我陪你复检。”
要打电话跟卫南说一声吗?
眼睛看了一下放着手机的公事包。
还是等确定之后再看看要不要打好了……
“喂!不接电话?”一个长得相当好看的男人趴在床头,懒懒地点着烟,看一只黑色的手机在黑暗中闪着蓝色冷光,铃声是最普通的电话响。
另一头的床从棉被里伸出一只手探向放着手机的床头柜,手指才刚碰到手机,声音就停了。
“SHIT,你怎么不帮我接?”猛然掀开被单,露出结实充满阳刚味的身体,一张和旁边男人不相上下、甚至多了点野性气味的脸庞一脸火爆,眯着眼按键,想看看到底是谁打电话给他。
“又不是我的电话,我干嘛替你接?”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哪里不对,依然悠悠闲闲地抽着手中的烟,也不怕烟灰掉在干净的棉被上。
瞪了他一眼,将手机放回床柜。
“不回电?”
“公共电话,我回个头!”他讨厌有电话却没接到的感觉,就像是丢了什么一样。
像是觉得他的火气不够,抽着烟的男人缓缓吐出一口烟圈,慢慢捻熄烟蒂,又重新点了一根新的。“通常会打公共电话,应该都是有急事。”
“你个性不是普通的恶劣你知不知道?”亏他长得一张漂亮无害的脸,个性跟脸蛋一点都搭不起来。
“彼此彼此,我是看你长得好看,听说床技也不错才会跟你上床,结果真不是普通的失望。”这一次大概是他到“深水”找人上床之后,感觉最糟的一次。
“我技术不好?”从来没有人跟他抱怨过他的技巧,这种话对一个男人来说严重伤及自尊,他是嫌他的火气不够是不是?
“不是,不过我讨厌被人当成替身在玩。”技巧是很好没错,但是手法让他很难有契合感。
“我有吗?我可没喊出什么不该念的名字,也没出神不专心。”
“哼!”一声冷哼怎么听都是饱含嘲笑的意味。
“哼什么!”他真的想杀人了!
“那,我猜猜,你一定有一个固定的床伴,所以精力旺盛的你才没有经常到处找人上床。”
“再来,你那个固定的床伴肯定个性很好,所以才会让主导权都在你手上。”
“最后,你最近跟那个床伴很可能出了什么问题,所以跟我Zuo爱才像在发泄什么一样,做了又做,不会弄伤我,不过让我很难过。”有哪几个男人一上床就做个不停,又不是牛郎一夜多拼几次有钱赚,害他大概接下来有几天要贴一下酸痛药膏,搞不好还会拉肚子。
“怎么,还要让我继续猜吗?”
“闭嘴!”他怎么会看上这个男人的脸跟他上床?这种讲话刺耳的方式真不是普通的讨人厌。
“被宠坏的小孩子。”
“你说什么!”别逼他揍人,他可没兴趣打刚才才一起做过的人。
“我说的是实话,真佩服当你固定床伴的那个人,那要有多大的包容力才能忍受得了你这种烂男人,跟你在一起还真是一种不幸。”都三十多岁了还这这么任性,在情感上大概也跟小孩子一样不成熟。
“叫你闭嘴你听到没有!”愤然起身,在地板上捡起自己的衣服套上。
为什么又对他说同样的一句话!
他恨这句话。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