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原本坐着的切诺赶紧站了起来,“父亲,儿子不敢,儿子资历短,经验浅,难以服众。”
老人摇摇头,“其实,我也想过让第一接班人曼度接班,但是我想来想去,他只适合做辅助角色,做不好第一把交椅。曼度做事踏实,是个不错的守成之主,但是要指望他把我们革命党发扬光大,夺取政权就没有什么希望了。他的缺点,你都没有,你有魄力,有想法,遇事有主见。虽然你年轻,但是你现在手中握有我们革命党唯一一支正规武力,没有你,我们革命党就无法城市。”
“所以,这次只要你参加竞选,即使没有我的支持,也不会有人是你的对手。说不定,就连父亲我也不是你的对手啊,哈哈哈……”
老人说着,开心地笑了起来。
但是切诺却是背上冷汗直流,他刚开始还真的以为养父是因为年纪大想培养接班人,但是听到他最后一句话,才在心里大骂自己蠢材。
他于是赶紧说道:“父亲,儿子年纪尚轻,根本就不能担任高位,能够有现在这样的地位已经很惶恐不安了。我虽然一向知道父亲比较厌烦会务琐事,日日有隐退之意。但是父亲,如今革命党正是要大有作为之际,如果父亲突然隐退,恐怕就要分崩离析,多年来的努力就要毁于一旦了。”
“多年以来,父亲对革命党已经是神一般的存在,您的号召力是无力能比的。我难以想象,惯于在父亲手下行动的同志们假如得知父亲退隐会是如何的颓靡。身为上位者的责任,便是即使明知事之不可为,也不得不勉力维持。这是我入革命党第一天时,父亲您跟我说的话,我如今依然记得十分清晰。所以,儿子请父亲无论如何疲惫,也一定要领着大家一起干下去。”
说完,切诺还很激动地猛一甩手,“说句不负责任的话,要是父亲真的退隐的话,儿子第一个跟着不干。”
老人眯着眼睛看了看切诺,然后笑着摇摇头,“哎呀,我的儿啊,你非得我把这把老骨头累垮才甘心啊!”
切诺严肃地鞠躬道:“请父亲以黎民苍生为重,勉为其难!”
“看来我一时半会是说服不了你了。这样吧,你集中精力先把军团再说吧。过一段时间,我们再好好谈谈,我是很希望你能够挺身而出,成为革命党新一代的领导人的!”
“怎么谈还是一样,父亲撂挑子,儿子也不拉磨了。”切诺态度坚决。
老人倒在椅子上,无奈地指了指切诺,“你啊,什么都好,就是太固执了。”
过了一会,切诺从老人的房间出来后,被寒风一吹,全身发寒。
切诺此时才发现,原来内衣竟然全都湿透了。思想到刚才那看似一团和气的情景,切诺依然心有余悸。
“看来,老头子已经开始有点不相信我了。”切诺在心里沉吟道。
这种发现让切诺的心情变得很糟糕,他觉得冤枉极了,因为他对老头子确实是忠心不贰的。但是他知道,他不能解释,因为在政治上,从来没有说得清的东西。
很多事情都是越说越乱的。
这样一来,切诺的心情越发糟糕了,而每当心情不好或者办事不顺的时候,切诺就会去找莱朵。这世上,只有这个年轻女人热情的肉体可以拯救他处于看似骄傲、极端,其实时刻处于恐惧与悲哀中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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